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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精选

2023/07/3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5篇经典散文精选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经典散文精选(精选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推年磨

文/赵理章

上世纪七十年代前,春节前夕,在吕城地区农村中,家家户户都有推年磨习俗,村民称之为推磨。一进腊月,农户就为过年做准备,推年磨、做年豆腐、办年货等。

农户家庭在推年磨之前,先把存放家中的糯米淘洗干净,同时也淘上一些粳米,进行中和。淘好后放在大竹笾里,阳光下进行晾晒。磨粉的糯米,既不能晒得太干,会不易磨细,湿度又不宜太大,易起"面条"状,糯米的干湿度直接关系到磨出粉的粗细、质量的好坏。

我们家的糯米晾晒一至两天后,母亲只要手伸进笾里抓捏两下米,再拿上几粒用牙齿嗑两下,就知道糯米是否可以上磨,这是她多少年过来的经验。晾晒过的糯米不能随即磨粉,要存放在家中竹盘笾里,用旧被子或棉袄盖在上面一到两天,让其"顺一顺"(俗称)。

上世纪六十年代, 我们村还没通上电时,在村东一旧祠堂两间平房里,后两半间作牛舍,前两半间作磨坊。一台固定的石磨,平时很少有农户要推磨,除逢老人做大寿,农户建房造屋时需推磨些米粉,石磨常年闲置,到过年时才是最忙的时候。

我们整个村子,一个生产队有几十户人家,为避免有矛盾发生,有的年份按抽签的顺序,有的年份按每户人口多少,由生产队会计来安排前后磨粉的顺序。因是缺吃少穿的年代,每户也没有太多的糯米磨粉。平时是舍不得吃糯米的,端午节包粽子用些糯米,过年磨米粉是大头。推年磨大部分人家不是用全糯米,糯米与粳米有七比三,六比四的,少数更为节省的家庭,还有五五比例的,就是用一半糯米,一半粳米中和一下磨米粉。

耕牛推牵磨前,农民先把牛的双眼罩上,牛眼罩是用一段约十五厘米长,直径约十厘米粗的毛竹,一劈两开制成的。我小时候看到把牛眼遮上,以为是怕耕牛偷吃米粉,后来才明白,是为耕牛围着石磨连续转几小时,眼睛不感到眩晕而采取的方法,过去劳动人民想得真是很周到。

耕牛牵动的上爿磨盘,上面有两个约五厘米直径的洞眼,糯米堆放在磨盘上面,进料时用木塞临时塞住一洞眼,另一个进料洞眼中,插上一支或一双竹筷子,其作用是石磨不停地转动时,同时筷子也随着转动,使糯米从洞口能很均匀地进入到磨芯磨膛中。每日磨粉两至三户,每磨一户,更换一头耕牛,轮流休息。每十天左右,请上村的石匠进行一次"锻磨"(石磨齿轮修凿加工)。费用生产队集体支出。

轮到我家推磨时,母亲忙得不亦乐乎,拎糯米、拿盘笾、拿筛箩扁担等用具,来来回回好几次。我们姐弟几个都太小,一点也帮不上忙。推磨时,扁担架在竹笾的上口,筛箩搁在扁担上筛粉,一边磨一边筛,母亲的脸上身上沾的全是白色米粉末。

母亲忙得辛苦,我们玩得开心。我们拿着一根竹棒,跟在牛尾巴后面,也围着石磨不停地转,时不时地吆喝着耕牛快点走。

全村每户轮流推年磨,至腊月二十左右结束后,又紧接着开始为蒸年馒头、年团子作准备。

梦回故乡

文/卢永生

年复一年思念故乡,天边的你就在身边。今夜,细雨绵绵。铺开诗签,独依窗前,我开始用梦搭桥,与故乡对话。无论走多远,故乡就像母亲的手一直牵着你,直到有一天,长大了,想离开,挣脱她的手,可心仍连着,始终不曾分开。曾经年少不羁,满腹轻狂。吵着,嚷着,要离开家乡,闯一番成就。可到城市多年像一只受伤孤单的鸟儿,强烈的思念着故土……

梦回故乡,梦回那片丰饶的土地,念语花香,绿树白墙,庄稼成长,丰收在望。曾经满载着一船星辉,我划向你的心海,却难掩对故乡的依赖,亦步亦趋,也有浓浓的乡愁和深深的遗憾。一颗流浪的心躺在你温暖的怀抱里,用你温情的抚摸融化我心灵的冰川。

我的家乡湖北省十堰市房县大山区,在我们家阳台里、楼下的花圃里播种各种蔬菜,从老家拔来茄子秧、辣子秧,栽在阳台里。装水果的泡沫箱,妻子把它们直接变废为宝,盛装上泥土,放进阳台上,就成了妻子种菜的微型菜地。装香油的塑料瓶、塑料桶,妻子把它们划掉上半截,马上变成了阳台上的微型菜地,栽种一两棵茄子、番茄,或者栽种上一丛辣椒、香葱、芫荽。楼下的花圃,废弃多年了,无人管理,妻子翻挖出来一溜,晾晒几天,捡拾干净杂草,就开始播种小白菜,并像在老家故乡一样在菜地边栽种上一簇簇茄子、辣椒、青葱。

狭窄拥挤的小屋,就又溢满了故乡的味道。一回到家,就看见阳台上摇曳着的辣椒茄子、芫荽小葱,就闻到了故乡的味道。一起床,就看见阳台上摇曳着的辣椒茄子、芫荽小葱,就闻到了故乡的味道。

房县人是古镇文化的传承者和创造者,他们当下的生活情态亦是古镇魅力的又一所在。在这里,可以看到乡村图书馆里读书的农民,可以看到洗衣亭下捣衣的村姑,可以看到鹭鸶在耕田的牛屁股后悠闲地散步。这里展现的一切,并不全是远去了的历史风尘,而是真切的田园牧歌生活,足以让都市里的现代人羡慕不已。没有鲜活的生活,古镇只是躯壳;只有活生生的生活,才是最具魅力的所在,才是体现古镇价值的核心。保护好这些珍贵遗产,使开发利用与研究保护相得益彰,并在原有的基础上不断拓展,赋予其新的功能与活力,达到了保护与利用的双赢。

每次回故乡,总是会带回一些故乡的土特产,一袋小白菜,一袋土鸡蛋,一小坛腌菜什么的,一家人,就常常把故乡捧在碗里。

无论是半袋红薯,还是一把青葱、一把辣椒、一捆小白菜、三五个茄子洋瓜,都会使得我们全家高兴。房县的美,美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美在文化与生态珠联璧合;我们领略到了和顺厚重的美,聆听她以一堵年久的残壁、一条深邃弯曲的小巷、一块斑驳的火山石地砖、一株古老苍翠的村树、一处青苔漫漶的洗衣亭基石,向我们述说着一个传说、一个典故、一个美好的未来……我童年时的老家乡野里,芦苇遍布,真的是蒹葭苍苍,一串串、一群群的野鸟,在芦苇丛中飞来飞去,筑巢做窝,快乐繁衍,天天开心唱歌嬉戏。

我们小学在山坡上,外面尽是山田,田埂上尽是高高的芦苇。在教室里,可以看见芦苇在田埂上成长,在风中摇曳,可以看见野鸟在芦苇丛中起起落落,可以听见芦苇在风中喀喀喀拔节、在风中呼啦啦摇曳唱歌的声音。课间,我们会像一只只小野鸟一样,飞跑出教室,折来一把芦苇秆,一截截折成小棒。

到现在,我依然喜欢去乡野里,静静地走走、伫立,看春天的芦苇莽莽苍苍,看秋天的芦花飘飘荡荡。春天的纤纤芦苇叶子,像女孩子温柔湿润修长的手臂,在春风里绵绵摇曳,在我皱纹密布的心上轻轻飘摇,柔柔抚慰,不一会儿,我心上的皱纹伤痕就消失了。秋天到了,阳光暖暖地照耀着大地。手机响起,收到儿时好友发来的信息,她说给我买了小时候我最爱吃的我们家乡特有的一种野果——"牛胡子".这种野果多汁,果核很大,成熟的时候软软的、黄澄澄的。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 "牛胡子"了,一想起来,似乎就闻到了它那特有的清香。我的家乡房县是一个山城,我喜欢山城的秋天。

我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那时生活很苦。当时,红薯是非常重要的粮食。红薯还没长成时,我们吃红薯叶和红薯梗;红薯长成后,我们吃红薯、红薯馍、红薯面条等。为了让我们吃好,奶奶总是变着花样做红薯。我最喜欢奶奶把红薯面窝窝头切成薄片,放点葱花用猪油炒,特别香甜。

入秋后,到了吃螃蟹的季节。在家乡,螃蟹通常是蒸着吃。蒸螃蟹火候很重要,时间蒸短了蟹黄膏未凝固,时间蒸长了,蟹肉变硬,吃起来没有甜美之感。其实,蒸螃蟹有窍门,首先将蒸锅内的水烧开,再将捆好的螃蟹身子朝上、背朝下放置,这是为了不让蟹黄膏流出来。然后,再将生姜切成片,放在螃蟹上去腥。中火蒸上十八分钟左右,蟹身变红,香味溢出即可。

从酷热的夏季到清风徐来的初秋,知了欢快的歌声从未间断。凉爽的秋风吹过,知了似乎也在尽情享受,在这清凉的气息之下歌唱得更加卖力,给初秋的时光演奏一首赞歌。秋天,老家井里的水清凉甘甜。我们常用井水做凉面。面和好后,将面团擀成片状,再切成条状,然后下锅煮好,捞出来浸泡在井水里,凉后捞出来倒上散发着清香的菜籽油。接着将黄瓜切成丝,然后再炒一盘青椒肉丝,捞一碟凉面,放上黄瓜丝、青椒肉丝,倒上些红红的辣椒油,撒些芝麻,一碟色、香、味俱全的凉面已经准备好。食用时,将面拌匀,恰到好处的辣子油和蒜蓉水已经完全融入凉面中,那味道简直是人间一绝。在面汤里加入去了皮的西红柿、绿油油的菠菜,打入搅好的鸡蛋,煮开,美味的蛋汤就做好了。

秋季,在农家乐可以吃到很多美味。我们曾去过一家养殖野鸡的农家乐,当时我们挑选了一只2.5公斤重的鸡,现场做菜。不一会儿,散发着麻辣鲜香的焖血旺和炒猪肝、回锅肉、酥肉等食物摆满了木桌。菜的分量很足,而且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佳。

家乡的柿子、洋姜、甜秆、红薯都是酿酒的好原料。在三伏天里,山里人把大曲做好,到了秋天,各家各户便把这酿酒的原料用缸或土窖分门别类装好发酵,十天半月以后就开始酿造。他们用最原始的方法酿酒:一只酒甑、一口底锅、一口天锅,酒甑上架一个酒馏,再架上一个天锅,酒就由天锅底滴在酒馏上流出甑外。酿酒也不需要多少人:一个人烧火,一个人掌甑,一个人挑天锅水足矣,只要掌握了火候和天锅水的冷热,一天准能酿出百八十斤好酒。头盅敬天,二盅敬地,三盅敬火神,四盅敬列祖列宗,然后大家随便喝。酿酒是公开的,大部分酒灶就建在路边或门口,路过的认得或认不得的人都可以来喝,即使不会喝的人也要来抿一点。喝到酒的人,都伸出大拇指说: "好酒!"这也的确是好酒。

酒甑里的酒往外流着,有的就酒馏口接着喝,喝着谈着、谈着喝着。他们谈着过去,谈着现在,也谈着将来。谈天说地,谈着谈着就谈到这酒上,谈这酒里的秋天,这秋天里的酒,这如酒一般的秋天呵!

现在,我常常想回老家吃盘鸭。盘鸭,是房县有名的风味食品。据 《房县志》记载: "鸭出西关数十里泉水湾,绕岸百余家,花柳映带,泉眼数十孔,河水清澈,水生细虾,鸭食易肥,此谓房鸭。"

山尖上的遥望,心尖上的家乡,舌尖上的盘鸭。那味道是游子最难忘却的乡愁。那种念想,山高路远也难以阻隔。

现在,我常常回到老家吃新鲜小花菇。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小花菇鲜则鲜矣却通常是用来调味的,但是在新鲜小花菇的产地房县,嫩生生的小花菇是可以直接清清爽爽炒来当菜吃的。我虽非暮年,却早已开始思念曾经的好友。怀念一起走过的岁月,一起在绿水边看水中的鱼儿,一起在夜空下数天上的星星,一起在树下定下约定……曾经一起经历的仍然记忆犹新。回到故乡,自然要约出来聚一聚。

在家乡的小街上闲走,可以吃到很多美食,再喝上一碗黄酒,就把整个家乡装进了肚子,浑身顿时充满了继续前行的精神和力量。梦回故乡,语呓呢喃,充盈着渴望与幻想。夜晚不是梦,梦里有故乡。当夜从指间悄悄地滑落,梦却早已从呼唤中醒来;当夜在指间燃烧,梦就成为夜的海洋。窗前沉思,当萧笛与二胡相和,窗外重叠的斑驳憧憬成了美丽的家园。

刘家寨传说

文/庄学

菊花忽有一梦:菊花背手站立在刘家寨的沟畔上,望着百年庄园上的旌旗呼啦啦地飘,停车场上的大小车辆乌泱泱的,游客川流不息,瀍河两岸奇树布巧,曲径通幽……刘家寨终于与魏家坡比肩,成为传统文化支撑的村寨,刘家寨的乡亲们再也不仅仅是靠天吃饭了,旅游成为脱贫致富的好办法……

菊花是我的文友,一个极其关注刘家寨的文友,因为刘家寨就是她老家。

邻近的魏家坡一片古宅火了起来,眼红了刘家寨的人们。生于刘家寨长于刘家寨的菊花,实在是体味到乡亲们迫切的心情,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老家做点什么。

刘家寨有什么?有一长溜保存还不错的连体的百年庄园,虽然百年庄园被荒芜的草丛遮掩;有枝枝丫丫伸向天空貌似无畏的百年老树;还有深邃的百年老井,至今仍在使用;还有上马石、旗杆柱,雕梁画栋上的中原元素,飞檐上的塔松亭亭玉立……于是菊花连连撰文,写老屋,写老井,写老树,鼓足了腮帮子为刘家寨鼓与呼。

她还逮谁就邀请谁。庄啊,带队来吧,我们刘家寨可以采风的;赵啊,我们刘家寨你一看就会诗兴大发,文思泉涌;李啊,我们刘家寨本身就是一幕幕人间大剧,传说神奇。

是的,刘家寨传说神奇。传说一个推独轮车的人在泥泞的路上挣扎,刘家人好心邀那人到家休憩,并做好饭食款待着。那人感恩,次日晨就忽然不见了,独轮车遗留刘家。独轮车上的包裹里竟然是满满的元宝。如天赐般,刘家人从此发达起来。至今留下了这些百年老宅、古树古井。

采风的人一趟趟地来,又一趟趟地走,在报纸、网络论坛、公众号上,留下了一篇篇介绍刘家寨的采风文章,一幅幅采风图片,掀起了蒙在刘家寨上面的面纱一角,露出了它神秘的面庞。

乡亲们铲除了百年庄园内比人还高的蒿草,归置了坍塌散乱的雕梁画栋,将遗址遗存清理打扫一番,还成功申报了"河南省传统村落".这正是菊花心头所想,梦里所思。文友戏称,菊花哦,你成了刘家寨的形象代言人。形象代言人的味道如何?菊花在网络对话框里,打出一个个龇牙的笑脸。

也许,用不了多久,菊花的梦会成为现实。菊花背手将自己站立成为未来刘家寨花园里的一朵奇葩。

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

文/谈笑在指尖

端坐在七月的渡口,花儿依旧吐露着不惊不扰的芬芳,花开,花落,花飘香。人生,就像一朵花,默默地生长,静静地开放。在幽淡的时光中,一天,一季,一年,瞬息就会过去。为了柴米油盐许多人得行色匆匆,忙忙碌碌于钢铁水泥的丛林中,一些人还要被身边琐碎之事扰着心,因此有人便会感叹:"生活真的太苦,"而有的人则会说:"我生活得有滋有味。"我经常问自己: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们生活的本质,就是人间烟火背后的操持,是每天都离不开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生命的本质,则应该是淡定与从容的诗意情怀,是琴棋书画花酒诗。很喜欢听王力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首歌: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一滴都是幸福在发芽,月儿弯弯爱的傻,有了你什么都不差,没有一个理由,活的那么复杂。是啊,生活的确不应该把它过得那么复杂,手执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既谋生,又谋爱,人间烟火是底色,浪漫情怀是意趣,只有这样,生活才有可能过得有滋有味,舒心自然。浸透人间烟火,一切方可成诗。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窗台上,微风拂面,送给自己一个微笑,把一天最美好的心情驻入于心间,把屋内收拾干净,做一份喜爱的早餐,穿戴好喜爱的服饰,品尝生活中的甜,在繁华喧闹的尘世中,保持一颗淡泊、宁静、简约的素心,站在流年的转角处,喜看春日的莺歌燕舞、杨柳拂拂;夏日的鸟语蝉鸣、莲叶满池;秋日的层林尽染、芦花飘零;冬日的白雪皑皑,纯洁美丽。

生活,本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有太多的一帆风顺,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想事成,有的,只是些随时可能的"碰壁".或许,你倾心已久的人就站在你眼前,而ta却不一定是在等你;或许,你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艰辛,最后并不能成全你;或许,你还在为孩子的求学、住房的贷款烦着心;或许,你还会遭遇病痛的折磨,让你痛苦难忍;或许……,种种的或许,会让你感到有些彷徨,感到有些失意。情绪的波动中,我们应该及时调整好自己,不要让坏情绪长久地占据着你的心灵。

生活就是柴米油盐的平淡;是行色匆匆的奔波和早出晚归,同时还伴随着坎坎坷坷诸多的不如意;同时生活中也会有行至水穷尽,坐看云起时的峰转路回;有灵魂经历伤痛后的微笑怒放;有挫折坎坷被晾晒后的坚强与欢欣。只要我们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其实在每天的平淡生活里,诗意的生活一直都存在,它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中,它在我们的成长过程里,它从未走远。日子是需要品味的,就像茶,只有品才能品出其味,哪怕是淡淡的苦味,也总能让人久久的回味。人间烟火中饱藏着诗意,诗意生活的背后,需要的是一碗人间的烟火。

要把我们的生活过成诗意般,需要有诗意般的内心世界,没有诗意般的内心世界,不会有诗意的人生。只有用美好的心灵去感受生活,美好生活才有可能走进我们的内心世界里。拥有了一颗懂得欣赏生活的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就能调成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意境,在我们的生命深处也会留下美好的印迹。

静观一朵花开,展眉笑拈花香,这叫美好;品一杯香茗,读一本好书,让人发出会心一笑,这也叫美好;邀三五好友,踏青赏玩,看日升日落,观山川美景,一样的幸福与美好;为家人烹一顿美食,围坐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足以让人感到美好与温馨,……这就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对生活的一种平和之心。

生命平凡如万物,心怀诗意方有爱。生命只有一次,人生本该是一段美好的旅程,尽管日子忙碌,尽管人生苦短,尽管一路披荆斩棘,但是很多美好的事情,时时鼓励着我们,去拥抱阳光,去歌唱花开,去歌唱流水,去歌唱四季,去歌唱生命。以人间烟火为底色,浪漫情怀为意趣,一半烟火,一半诗意,从平淡的生活里品出诗意,我们的生活就会过得滋润与惬意,我们的心灵便能收获到一份恬淡、舒适与宁静。

老屋,我的乡愁

文/王梦

今年春节,回到老家,也去见了老屋。离开老屋后,我一直对它梦魂牵绕,抹不去对它的记忆。

家乡的老屋,伴随我度过了童年、少年至成年。如今,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去老屋走走,回忆它曾经的岁月。老屋似乎已完成了它存在的使命,数十间房屋已经被推倒平整,种下了蔬菜、栽上了李树,仅留下了一间破旧的房间在风雨中飘摇。

我的家乡在海拔800米左右的宣汉县庙安乡,老屋在海拔最高的蒋家山下。我的祖先明末清初从陕西省西乡县迁徙而来,历经数代人勤耕苦作,建造了有内外石坝的三合院,大小房间有100余间。内外石坝之间用坚硬的条石修成高2米多、厚0.4米的两堵墙,中间是朝门,是进出大院的必由之路。朝门上面是木架盖,盖子上有瓦。

据说清朝时期,祖上出了一名武将,保家卫国有功,被清朝政府授令嘉奖,朝门上还挂有清政府授令的木匾(具体内容不详)。外石坝两侧修建有带斗的石头做成的桅杆(高4米多、直径1米左右),朝门和桅杆在"文革"中被损坏,只剩下地基和石基。外石坝两侧各修有一个小堰塘,堰塘中间是一条两米宽的石板人行路,通向院子外面是一条宽1.5米、坡长250米的百余步石梯人行路。据说双马可并行,由此命名排马梯,因此成为当地的地名。

以前的老屋里,可见炊烟袅袅,可闻鸡犬之声。老屋里居住的都是王姓祖先的后代,没有一个外姓。老屋里的人勤劳朴实。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孩们无忧无虑、欢快成长。小时候,清早经常听到公鸡喔喔打鸣,闻到灶屋飘出的菜香。有时候还可以听到东家大声喊娃儿起床,西家吼着到坡上干活。

到了晚上,各家各户忙着做晚饭、煮猪食、备牛草。小孩子会三五个约起到大石坝,玩藏猫猫、抓石子、斗鸡、踢毽、滚铁环等游戏。孩子的欢呼声充满整个老屋,直到每家父母喊回家吃饭,才恋恋不舍相约明晚又来。

繁星满天的夏夜,院坝里更闹热。家家户户早早吃过晚饭,小孩们拿出凳子和凉席在大石坝中搭床,还把白天割回来已经晾晒了的艾蒿成堆点燃驱赶蚊虫。仰躺在凉席上,望着星空,听着大人们摆谈农事。"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那些忽悠小孩的话,就是那个时候大人们给小孩留下的谜团。夜深了,凉风习习,睡意绵绵,小孩子睡得香,即使是父母喊醒回屋里睡觉,也会懒床不起。有的嫌屋里热,会盖上薄被在院坝里睡到天亮,但第二天人会软绵绵的。大人们说这是扯了露气,其实应该是身体受了凉。

老屋里最闹热的莫过于有人办红白喜事。在大石坝一字排开摆两到三列桌子,看着桌上热气腾腾、飘着香气的肉嘎嘎,小孩们会绕桌子周围转悠,等待大人们喊开席。每次办席,东道主差不多前后三天都用好酒好菜招待。小孩们最喜欢这事,因为好几天可以不在家里做事,还吃现成的,一放学都会小跑回家,奔赴餐桌。有的办喜事,晚上还请乡上来放电影,小孩们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吃了饭就会端上凳子守住好位置等待电影开场。小孩们最害怕的是办白事,这个时候就会收敛许多,连吃饭都害怕,整个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恐怖。

老屋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慢慢消逝。小孩们一天天长大,成家立业是自然规律。老屋房间数是定数,长大的孩子成家住房就发生了变数。

随着改革开放,老屋的人们日子变好了,钱袋子鼓起来了。受新农村建设、易地扶贫搬迁政策的惠及,大家纷纷迁出老屋,在老屋外的村道两旁建房。那些在老屋里长大的孩子们因求学、参工、务工走出了老屋,留下来的是年老的父辈们了。老屋里住的人少了,房子也失修了,今年这家老房子垮塌,明年那家老房子倒掉,剩下的越来越少,直至今日只有一间老房子还在原地守望,留下空荡荡的大小石坝和残壁剩瓦。至此,老屋的故事逐渐远去,甚至被后人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