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年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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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家乡年味浓
文/方辉利
当你步入皖南山区南麓之时,群山起伏,连绵不断,绿色如屏,一条条盘山公路,蜿蜒屈伸,如一根根巨绳一头系着清静的乡村,一头扣住热闹繁华的都市。
快过年了,乡村里的长辈,在家忙开了。腊八节,要清扫庭院,煮腊八粥,俗话说,吃了腊八粥,百病都消愁。到了十二月半之后,当地乡村还要打年糕,印米糕,作为亲人孩子回家的见面礼,或为新婚新人,或新生儿,准备的"发始".这是出外打工仔建立新家庭者蓄慕已久的,意寓步步高升。
家乡过年还要做冻米糖的,最让人思绪难忘的是七八十年代,那时候粮食紧张,秋天玉米成熟之时,熬玉米杆糖是一件棘手而风风火火的事。玉米掰完之后,农家子弟在白天,用砍刀砍玉米杆运回家,晚上用铡刀将其杆切成玉米杆片,再用铁杵在石臼捣烂。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煮蒲沥水。蒲水数量多,就会分成两锅煮,嘴馋的小孩要等着喝糖汤,从下锅就等,有的时候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忙里忙外,脚都站累了,等来的糖汤还不甜;有时候,要试糖汤是否甜了,肚子都喝成蜘蛛肚了,还不见熬好。
父亲说,玉米杆糖熬好的火候,糖滴在碗里不分散,就算熬到功了。这时的玉米杆糖,是不会轻易给孩子喝的,因为一瓢糖需要几十斤玉米杆,有时半亩地,也只能熬七八斤水糖。
那时,我觉得玉米杆糖最好吃的,为了得到父母的赏赐,性格变得很温顺,很乖巧。后来,我又觉得熬玉米杆糖太劳命伤财了,常是将砍了半月的柴禾都烧光了。现在,只能成为回忆,家乡的冻米糖香而甜,也有点酸溜溜的,至今难以忘怀。
家乡过年还要做糯米酒,一般有经验的长辈在冬至过后才做糯米酒,这腊月做的米酒,叫腊酒,可以储存到次年夏季饮用,农家称老少适宜的上乘"保健酒".这是出门在外从家乡带去饮用的最佳保健品。
杀猪宰羊,大闹一场,家乡过年要宰肉猪,这是农家习俗。腊肉清香,可延时储存,招待不定时上门的贵客;腊腿,精肉红里透香,是提高蔬菜品位的首选肉类。一年忙到头,守候在大山里的老人倚在门前,坐在路口,喃喃自语,冻米糖做好了,糯米酒也做好了,腊腿也腌制了,回家来过个年吧。一句句朴实的语言,孕育着长辈们365天的浓浓爱意,盼子女回家过年的深深团聚之情。
家乡的年味
文/姚良建
"小寒、大寒、杀猪过年……"时轮飞转,四季匆匆,不觉又是一年新春到。"过年喽——"小时候一进腊月便情不自禁地蹦跳着喊起这句话,想来倍感亲切、无限怀念。
儿时过年感觉特别欢愉和新鲜。一进腊月,大人们便开始起早贪黑地忙碌起来,杀猪宰羊、煮肉蒸馍、做年糕、挂灯吊彩、请神扫房……孩子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一边闲着,放学回家书包一扔就得抱柴烧火、给父母打打下手。虽然累点但快乐无比,不仅能饱餐自家做的滑爽嫩香的豆腐脑,大快朵颐香气四溢、令人垂涎的年猪肉,还能享受平时很少吃的白面馍、枣花卷、豆包之类,当然娘也会把豆腐渣蒸成饼子,用干白菜、豆腐作馅儿包成的黑面(从小麦麸皮中筛出的面)包子,在头过年的那些天里吃。虽然没多少油星儿但无论如何不再是一日三餐窝头就咸菜了,心里那叫美呀。
腊月的晚上通常睡得比较晚,爹娘要把一年的收入细细盘点。看看该如何花销?过年了给老人置点啥?买几挂鞭炮?孩子们的压岁钱给多少?这些都得提前计划、精打细算。常常听着父母讨论着如何开销,自己就不知不觉幸福地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常看到娘还在昏黄的灯光下纳鞋底、缝衣裳、钉扣子、飞针走线赶制一家老小过年的穿戴。
除夕之夜,吃过期盼了一年的肉饺子,就一溜烟跑到只有过年路灯才亮的街上。此时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都出来了,你点一个二踢脚我放一挂长鞭炮,看看谁的炮最多、比比谁的鞭最响!只有这时回家晚了才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大年初一了,一家人早早起来,要先给祖母及大伯大娘叔叔婶子们磕头,再一大家人一块去给长辈和乡亲们拜年,当然都会给一些花生、糖果、玩具或三、五毛的压岁钱,有时也会送给小孩儿们每人一小挂"机器鞭",我们往往高兴得欢天喜地!孩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穿着新衣裳,戴着新帽子欢蹦乱跳、连呼带叫地跟在大人后奔跑着、嬉闹着……有一年春节,伙伴们都是上下一色的新衣裳,可自己却是哥哥穿过的娘又拆开、里当面翻新缝制的"二手货".为此自己气急败坏地跑回家不容分说跟娘撒起刁来,不吃不喝哭闹着好一顿折腾。
在城里待久了,便渐渐淡漠了许多乡事乡情,然而对于家乡过年的情景却历历在目,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那浓浓的年味,那红红的灯火,还有乡村里特有的热闹与喜庆,想起来总会让人牵肠挂肚、魂不守舍。记忆里,儿时的过年不单是穿新衣、戴新帽、吃饺子、放鞭炮……还有乡下传统而隆重的拜年风俗。看新年这天一大早,街上成群结队、说说笑笑、浩浩荡荡、挨家串户的"走节"队伍很是热闹和壮观,这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是很难见到的。
时光如梭,岁月悠悠。我苦难一生的父辈们大都已作古,再无法享受到如今芝麻开花节节高的生活。昔日的小伙伴也都到了"不惑之年".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衣食住行在不断地改变和提高。如今乡村过年再不用自家磨面碾米做豆腐;父母不用为了一家人的吃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家家户户也不再蒸枣馍、杀年猪、"自力更生"忙着赶年了;现在的村里人也和城里人一样,快快乐乐掏出积攒的票子或潇潇洒洒地用卡一划,想买啥就可买啥!像敲大鼓、荡秋千、舞龙狮这样的喜庆场面也很少见了,传统的年俗越来越简单和形式化。看着大街小巷到处喜庆祥和、红红火火,集市上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时尚年货和人们脸上荡漾的喜悦,听着彼此起伏的叫卖声与欢快舒畅的"迎春乐",处处洋溢着美满和富足,流淌着幸福与欢乐……现在过年,虽然除了看春晚还有许多的娱乐方式,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春节,是岁月的一个驿站,无论山高水长、路途多么遥远,漂泊的游子千里迢迢总要赶回梦寐的故乡,让孤寂的心灵安享家的温暖;让久违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得于团圆。春节,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情结,它牵连着我们的一世一生。沧海桑田、时代变迁,村庄依旧,乡情依在,只是飞速发展的时代,让我再也寻不到家乡昔日的模样,儿时过年的情景已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一种美丽的乡愁!在享受幸福新生活的同时我们更应该懂得如何去努力与珍惜。我想,过了春节,又该奋力扬鞭、跃马出征了!
家乡年味飘香来
文/快乐天使的梦
清晨,一个人顶着凛冽的寒风,冷的瑟瑟发抖,漫步在熟悉的小道上。一边走,一边深深的呼吸。因为这种呼吸,能够闻到左邻右舍橱窗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这种气息多半是油炸食品的味道。虽然用一句笼统的语言概括为"油炸食品".但是它包含着多种食品,多种味道,多种气息。
说起油炸食品,它可是陕北年茶饭的一种重要特色。也许是由于陕北之地古老的土地贫瘠,导致人们的生活极具贫寒所影响,陕北人的年茶饭的起步就以油炸食品为主。从贫穷年代开始的油炸食品主要原料为自种自产的黄米。因为"糜子"是自己种的,不要在外面买,用的油是自己种的"小麻"榨取而来。这里的婆姨们经常用"宁愿稀溜溜,也不要断溜溜"来教育孩子们节约油。由于陕北这样贫瘠的沟沟渠渠无法种小麦,所以那个时候一年也难得吃一顿白面食品。所以这里"能工巧匠"的婆姨们把自种自产的粮食变戏法式的做成形式各异,味道不同的年茶饭。当然这种自种自产的粮食所做的食品再好吃,也难以掩饰孩子们"买的好吃"的心情。所以,在腊月初,米面食品都已做好了。以解一家人闻到年味之馋。临到腊月二十几,家家户户又开始做买来面粉做年茶饭,或者家里自养的猪羊鸡肉。
而今,人们对吃吃喝喝基本上不节制。所以做年茶饭不图便宜不便宜,只要想吃,只要手勤,就做着吃了,也不分个前后顺序。然而,无论何时,陕北人对吃油炸食品的传统观念还是始终保持着。虽然如今相对而言,土特产比白面大米要贵上几倍,甚至稀缺,但是人们永远不会忘记米面所做的茶饭的美味。要是平时,这袅袅炊烟在一个大城市都是不商而异,即便是有那么一两家错前错后,烟筒冒烟,那也一定是忙或者另有其它原因。然而,从腊月初十以后,就没有任何时间规律了。不是今天张家炸油馍馍,就是明天李家炸丸子,酥鸡,酥鱼,酥排骨,肉食用油炸以后用快火蒸熟。这些酥肉吃起来既香味十足,又不油腻。
记得村里三爷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干草(谷草)各节"放在油锅里炸一炸,滤在嘴里,也有一股香甜的清油味。从这句话中不难想象这油炸食品的时代之悠久。因为那个时候,人们家里穷的基本上一年也难以闻到油炸的味道,所以大人小孩对年的到来的期盼,也是对油炸食品的期盼。
家乡的年茶饭丰富多样,鸡鸭鱼肉等等肉食一应俱全,风味小吃样样齐全。然而,最有特色的还要数油炸食品了。因为这是家乡人的风味,也是家乡人对红油锅可以避邪之说法的传统继承。
从小到大家家户户就是再怎么穷,大年三十早上必须吃油炸食品,就是再怎么不想吃,再怎么忙碌,哪怕就是炸一小碗鸡蛋泡泡,也是必须规定式似得。
在我的家乡把油炸食品可以避邪,就像过新年吃新鲜蔬菜可以象征生命延续一样,象征生活日新月异,从艰苦年代一直传承到现在,到将来……
家乡年味
文/曲献峰
吃过香甜的腊八粥,年就近在眼前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离开老家转眼已十四年了,每到此时此刻,就更加怀念家乡那些充满乡土气息和浓郁人情味的过年习俗。
儿时,处于胶东山区的老家生活刚达温饱,肚子虽饿不着,油水荤腥却很少。唯有过年,才能将平时少见的鸡鸭鱼肉摆上桌,好好享受一番;才能脱下哥哥留下的旧衣服,美滋滋地换上母亲买来的新衣裳;才能在平时空荡荡的口袋里装上几块压岁钱,突然间暴富般,用"巨款"充分满足自己的"吃喝玩乐"欲望。而跟随父母亲到集市采购年货,也成为了我们最开心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能在他们的笑脸与笑声中得到满足。
"腊月二十三,祭灶过小年".父亲延续每年的传统,向供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供上新蒸好的馒头、刚出锅的鲤鱼、买来的瓜果食品。祭品虽不丰盛,却是家里过年才有的。接着贴上姥爷写的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那时,家家户户都把灶王爷当作全家的保护神而顶礼膜拜,再穷的人家,对灶王爷也是毕恭毕敬,半点怠慢不得。小年祭灶也拉开了过大年的序幕。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一天,母亲黎明即起,扫房擦窗,清洗衣物,刷洗锅瓢,清洗箱橱,干净彻底地进行一次卫生大扫除。而我和哥哥便担当起母亲的得力帮手,提水倒垃圾,摆碗放碟子,看到我们干得如此卖力,母亲除了口头表扬外,还将奖给我们几块美味的糕点。
父亲送走灶王爷、母亲掸完尘之后,我就盼啊等啊,等着年三十的美食大餐来大饱口福。按老家习俗,年三十中午是我们的正餐,早饭草草吃几口"点个卯",便眼巴巴地等着。母亲忙碌一上午,一桌丰盛的午饭便按时上桌。全家人围桌而坐,虽只有我们四人,年节气氛却丝毫不差。饭桌上的鱼寓意"年年有余",鸡寓意"吉祥如意",荠菜寓意"年年聚财";给父亲倒上老白干,给母亲倒上红枣酒,我们哥俩倒上饮料,大家互致祝福,畅谈愉悦之事,心中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后,父亲带着酒意酣然入睡,我和哥哥去外边放鞭炮,母亲便开始忙着准备晚饭——纯肉馅水饺,同样让我们垂涎欲滴。母亲会在饺子中放上洗净的硬币,大人多吃多挣钱,孩子多吃成绩好,我们哥俩经常为多吃几个钱币,撑得小肚儿滚圆。此时,外面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漫天开放的烟花也把小村子照耀的明亮异常,好似白昼。我和哥哥连忙从暖和的炕上跑下来,穿上厚厚的大棉袄,迎着寒风跑到平台上燃放鞭炮。然后,一人拿一支烟火,同时点燃,看谁飞得高、炸得响。
待鞭炮声渐息,我便打着父亲编织的灯笼,给父亲照着,开始贴春联。堂屋大门、厨房门、仓库门,只要有门的地方都要贴到,甚至猪圈、鸡舍也要贴上"六畜兴旺"之类的对联。接着是"放吉祥",母亲把她做的小猪、鲤鱼等面食拿给我们,然后按照她的指点放到各个地方,寓意来年五谷丰登,禽畜满圈。午夜子时还有一个仪式——"拜仙(先)人".在午夜12点到来之时,父亲在前面点燃香烛,我们三人在他身后站好,上香、磕头、默哀、祈祷,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来年吉祥好运。
大年初一早上,从里到外、崭新干净的衣服整齐地放到了炕头。我们麻利地穿好衣服,洗刷完毕,便开始新年的第一餐——吃年糕。然后给父母行礼拜年,满心欢喜地拿到压岁钱。此时,亲朋好友邻居们便开始陆续登门拜年了,招待客人的零食也一盘盘地拿了出来,瓜子糖块水果香烟不一而足,让大家尽情享用。
又到佳节,过年深厚丰富的内涵已经慢慢淡化。叹息遗憾之余,不禁对往昔那些过年时才有的兴奋欣喜、激动自由的心情,隆重甜蜜、奔放热烈有人情味的乐趣,充满中华民族传统的民俗民风,越发地怀念了。
年味 是家乡的味道
文/李剑红
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故土,远离家乡,在外打工的人来说,每年的过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重返家乡,和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团聚。大家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开心地聚在一起。这一年中,所有的暖意,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会相聚在这里。只要和父母娘亲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年味,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这种味道融入我们的骨髓里。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到故乡,回到老母亲身边,来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年味。这时候,我们会看到母亲像孩童一样满足地微笑着。她虽然吃不了几口,却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无论母亲有多老,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我想,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到家乡,没有回到老父亲老母亲的身旁。只要我们和父母在一起,那种温暖和幸福就会和着浓浓的年味一起融入我们的心底。
其实,真正的年味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由父母带给了我们,而将来,我们要把这种年味带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家乡年味
文/郑靖琛
又是一个新年,奶奶和前年同样,炸父亲买来的几斤金鲳鱼以庆祝新年。
若隐若现地,奶奶亲手种植的那片菜地浮现在寒风之中。我疾疾地穿过羊肠小道,猛然看见奶奶正艰难地伐柴。"啊,奶奶,别只顾忙活了,回灶房去吧!"奶奶的头上好像多添了几丝银发,弯几下腰便会急促地喘一次气。"这天气冷,跑我这干什么。"奶奶边嘀咕着,边用衣袖擦擦汗,"孙儿,去吃些鱼。"
我和奶奶共同走进那朴素的小灶房。昏黄的灯下,爷爷正扶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读报。"来了呀,孙子过年十一岁了,新年快乐!"爷爷见我进来就笑呵呵地说着。火炉旁刚烤熟几条鱼,锅边堆满亮透透香脆脆的鱼肉片和面粉。奶奶两三步跨去,夹几束柴烧紧火。我边坐下边说:"近来风很大,奶奶您上年纪的人别劳累。"奶奶帮我拉好围巾:"还不快吃些鱼,这种天会感冒,千万小心……"奶奶塞给我鱼吃。
这时房门"呀"的被打开,"香味真浓,"母亲走过来,"爸妈也吃吃。"奶奶额头上的皱纹渐渐舒展,手脚麻利地烧旺火继续烤鱼。于是爷爷放下报纸,也一同我们分享这香郁的喜悦。就在奶奶递给我鱼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奶奶苍老的手——一座座绮丽而壮观的山川,布满许多纵横交叉的河流,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天坑和盆地、平原。岁月是个雕刻家!
鱼烤熟了,锅中的油沫慢慢地消失。堆堆的黄金正等待利用着,"有鱼新捞了,怪不得闻着香。"父亲踏进来,开门见山地说。然后我们都大口横扫鱼阵,但奶奶只是普通的工人。
正是:
小灶灯明柴火旺,
厨机时将熟冷问。
不知仙肴何多暖,
油香灰热用情温。
年是短暂的,宴是会散的,鱼是易冷的,只有那丝情,仍在我心中烧着……
家乡的年味
文/陈绍平
家乡的年味,留在记忆里,很是浓郁。
过年的气氛,在腊月里,就开始蔓延开来,在山路弯弯的悠长里,在村寨农家的炊烟里。
于是,每年的这个时节,我就想起了故乡过年的情景,故乡那浓浓的年味,在我的心里千百遍滋长,久久地……
行走在乡间,故乡的年味诱得人如痴如醉。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香味,那是故乡最原始的气息,日日呼唤着常年在外的孩子回家。谁都知道,嗅到这味道,那就是——年到了。
进入冬月,村子里的人家忙着准备柴禾,家家户户开始杀年猪了。
热水烧得滚烫滚烫,杀了猪,就请人"吃泡汤",几桌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说着开心的话,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就这样一家一家地杀年猪,一家一家地"吃泡汤",等把村子里的年猪杀完,就临近过年了。
村里人忙碌着过年的事情。腊月二十四日,把灶神送上天。往往这个时候,母亲都要把屋里屋外的灰尘、蜘蛛网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找来报纸,把墙壁、窗户糊得好好的,家里家外焕然一新。以后的几天,母亲还得把豆腐呀、绿豆粉呀、汤圆面呀等等全都准备好,年味更浓了。人们见面,都往往互相打招呼,十分热情。逢到赶场天,乡镇的街道就比平时热闹得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来了,买年货,购新衣,忙这忙那,吆喝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一直要持续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每家每户都要在大门两边贴上对联,有的还挂着一对大大的红灯笼。辛勤劳动了一年的山民们,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幸福年。
年三十那天,开始吃年夜饭前,要放鞭炮,鞭炮声在村庄里到处响起来,山里人过年就这样开始了。俗话说:"大人盼种田,小孩望过年",过年哪,孩子们穿上新衣裳,心里多高兴呀,小伙伴们追逐着,欢跳着,给年味增添了许多乐趣。他们玩游戏,聚在一起看动画片,这时候,主人忙不迭地端出苹果呀,瓜子呀,招待这些小客人;此时此刻,大人们串家门,看春晚,摆龙门阵,虽说天气还很寒冷,但是,室内却一派暖洋洋的……
村子里的人很讲究,初一早上吃汤圆,初一到初三不走人户,都是在自己家里过年,想吃什么吃什么,到了初三以后,亲戚朋友之间相互走动,一直到正月十五,把年过结束。
又要过年了,家乡的天空依旧,群山依旧,河流依旧,每个人对年的渴望依旧。入夜,望着万家灯火,我默默地想:年在乡村,年在每个人的心里。
家乡的年味
今年春节回娘家,妈妈特意为我们蒸了一碗家乡的焖子,吃着香喷喷的焖子,所有儿时的甜蜜与幸福也随之回到眼前了。
小时候回辽宁老家过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吃黏豆包,味道有点酸,但很筋道,还有股苏子叶的香味儿。那时家家都很穷,只有过年时才蒸豆包,所以也叫"年豆包".
过年蒸豆包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蒸前先把磨好的黄米面用大盆和好,放到热炕上饧着,然后做豆馅,把红小豆用簸箕簸好,放在锅里烀熟后,放入糖精捣成豆馅儿。
包豆包时一家老小齐上阵。那是的我虽然小,但也学会了包豆包,揪一小块面在掌心拍扁,再用手背压成一个小窝,放入豆馅后将面团合拢,用双手揉圆,收口向下摆在圆形竹帘子上,豆包就包好了。
蒸豆包时,为了防止粘屉,先在柳条编的笼屉上铺一层洗净沥干的苏子叶,把锅里的水烧开后,再把做好的豆包紧挨着摆放在的笼屉上用大火蒸。那时,大姑家的几个表姐轮流把苞米秆子往灶里塞,火烧得劈啪作响,不久,水蒸气从锅盖缝里冒出来,我们一群小孩子开始撒欢地玩,把门关得严严的,不让蒸汽跑出去,直到白蒙蒙的水蒸气弥漫整个屋子,几乎看不见人了,就玩"藏猫猫"的游戏,有时水蒸气在房顶上聚成水珠掉下来,落在头上或脖子里,激凌激凌的直打冷战。约摸40分钟后,豆包蒸好了,掀开锅,金灿灿的、热腾腾的豆包带着苏子叶的味儿,闻着就想吃。
起豆包用的是小木铲儿,勺子大小,粘着凉水,沿着豆包的四边先切一下,再把小木铲儿插到豆包下面一挑,一个豆包就起出来了。起出的豆包都摆在用麦秸杆编的盖帘儿上,先放到外面冻结实了,然后倒进外面的大缸里。那时,各家蒸豆包没有零零碎碎蒸的,都是连着蒸,一盖帘一盖帘的直到装满缸为止,此后每天两顿饭,主食都是热豆包。随吃随取,很方便,除了方便,还可以随时用来充饥。吃时将苏子叶撕下来,可以沾着白糖吃,即使没有白糖也吃得眉宇间尽是满足。
不过,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家乡的焖子。焖子是用地瓜粉调水熬制而成的,一般是炒着吃。据说这种吃法还有个来历:相传一百多年前,有门氏两兄弟来烟台晒粉条,有一次刚将粉胚作好,遇上了连阴天,粉条晒不成,粉胚要酸坏,情急之下,门氏兄弟将乡亲们请来用油煎粉胚,加蒜拌着吃,吃后异口同声说好吃,有风味。于是便帮门氏兄弟支锅立灶煎粉胚卖,人们都说好吃,但问此食品叫什么名,谁也说不出。其中一智者认为此品是门氏兄弟所创,又用油煎焖,就脱口而出叫"焖子".
炒焖子也要点手艺,火不能太大,时间不能太短,否则焖子容易炒不透,外面看着好了,但里面是实心的,味道大打折扣。最好用微火炒,等炒到焖子从内到外都变成淡黄色,通体晶亮透明,软软的,糯糯的,才可以出锅。
此外,还有一种吃法,就是蒸焖子。做法是先把淀粉加水稀释放置片刻,淀粉沉淀后,倒去上面带有浮起杂质的水备用;再把猪瘦肉切成碎块,加入葱花、味精、盐、酱油等,放到准备好的淀粉中加热水搅拌成稀浆糊样,水不能太热,否则会烫熟淀粉。稀稠程度也要掌握好,太稠成品硬,太稀成品软,如果不易掌握,最好是宁软勿硬;最后把调好的淀粉浆倒入深盘中,不要太满,上锅蒸40分钟出锅,放置阴凉处凝固硬化后备用。老家人喜欢把蒸焖子和冻豆腐切几块放在酸菜里一起炖,炖好后盛在粗瓷大碗里放在桌子上,那晶莹柔软,香而不腻的焖子看着就叫人嘴馋,拿起筷子趁热夹一块儿放到嘴里,嘿,感觉比红烧肉还香呢!那时候,粘豆包、酸菜炖焖子是各家饭桌上的"常客",一家子人团团围在桌子边,吃得热乎乎的。
吃完了,没事干,男人们就抽着旱烟袋,盘腿坐在热乎乎的大炕上看牌儿;女人们围着火盆旁嗑瓜子唠家常,满屋子烟雾缭绕,笑语喧天的。小孩子们呢,整天欢天喜地在外面玩,有时玩累了,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地从缸里拿出一个硬邦邦的冻豆包,躲到没人的地方嘎吱嘎吱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啃,那种无边的甜蜜与幸福,至今还留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