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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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在海边
文/复达
夜晚下,我依然步行在海边大道上。春暖乍寒,夜晚的海边大道还有点冷清,散步的、骑着山地车飞驰而过的、奔跑的,都寥寥无几,跳广场舞的也只十来个女子。我本该笔直往前走,然后在一个大转盘处返回。忽然,一个念头露出来:春夜的海会是怎么样呢?
我不由拐上了旁边的海塘。一个人就那么点自在。
海塘顺直,塘坝宽阔。散了会步,便坐在塘坝上如一道矮墙的顶部,将两条腿垂挂下去,一副放松舒适的形姿。
对岸的灯火仿佛比冬季的亮了许多。雪白的光芒穿插在黄晕的灯光间,沿着一长排笔直的码头,错落有致,感觉有点意兴烂漫的韵味。那对岸的企业走出了冬季的寒冷吧。春天毕竟气象万千地迎面而来,谁也阻挡不了。灯光里映照着的四五艘正在舾装的巨轮,似乎要昂头驶向远方。
海塘右边新建的客运码头,延伸在海中。夜晚虽停航,灯光却辉煌一片。那灯光,集聚一起,挥撒码头,张扬出一种标志似的意姿,给夜晚的海装扮出一缕暖意,一番生机,点缀出海的空旷和张力。
也因为对岸和码头上的灯光,海的半点面目才显露出来。
眼前的海,在灯光的倒影里,微波荡荡,一阵接一阵。粗看,阵阵细浪在原地踏步样的,只是自个儿摇曳一下。盯着看一会,原是那波浪很是井然有序,排着队,列着阵,绵密地布排在灯光的映照中,像是在微笑着迎接灯光的检阅,抑或专门是表演给我欣赏。像波浪一般,我也泛起了笑意。
不远处停泊着几艘渔船,桅杆或者舱顶上亮着黄晕的灯。几盏渔灯,勾勒朦胧的船影,一抹诗意在暗夜的海面上渐渐吟咏出来。
对岸两头的海黑黢黢,仿佛与夜幕融合在一起,惟有一条隐约的黑线似乎让人感受到那是海天相接之处。黑夜中的海,深远,空洞,或者就仿佛近在眼前,使人难以感觉它的阔大浩瀚。一星灯火,才是海的一个坐标,在漆黑中灵动起来。
望天空,似乎有几片暗黑的云,与黑洞般的天仿佛粘合在一起。几颗星星,高远,若隐若现似的。惟有西天的一颗像悬空而挂,明亮,闪耀。它是不是如我这般?我不由微微一笑。
耳边的涛声轻快低吟。这涛声缘由两种声响,波浪的起伏间那种相互交汇时的碰擦之音,海浪缓缓拍击海塘所发出的节拍之声。前者需要细细聆听,后者则不绝于耳。涛声是海的动态之感,也是海潮起潮落的吐纳旋律。夜晚下,因为涛声,海的立体感便显摆在海边,海的音韵就源源不断地流淌。
风在助推波浪。春夜的海风与白天的情景不一,白天的海和风拂面,再猛的风也感到一缕暖意。夜晚的海风因为昼夜温差大,有点凉爽,却已剥离了冬日的寒冷。坐在海边,沐浴习习的海风,还是很让人感受春的气息。那海风,是不是海的喟叹?海也领悟到了春的脚步声,便也发出和煦的风来?
这样的意境里,我的心里如微微起伏的波浪,涌动一种舒心愉悦的意绪。春夜的海是那般静谧,那般柔美,那般富有诗情,那般令人沉浸在里面。忽然,一个念头升了上来。倘有一个心仪的朋友在身边,一起享受这春夜的景致,该多美。
就给一位朋友发个信息。知道朋友很忙,不好打扰,但一个信息也能告知我的期盼。
我就继续静静地欣赏夜的海,等待朋友的回信,更期待朋友悄然来到身边,给我一个惊喜。然后,一起坐在海塘上观海,领受夜晚下海的诗意、海的心绪。
灯光下,迈着小步似的波浪显着一种不紧不慢的模样,此起彼伏,很有点悠然的韵致。波光粼粼,黄晕的色彩随波晃荡,拨撩出一种海的律动,悠扬,和美。
这春夜的海与其他季节的海有何不同?这样的问题倏地冒上来,想来我浮上了一点无聊的感觉。
海总是潮起潮落,恒定不变。就看有没有月亮。月光明华,清辉下的海面便透出一种浅浅的明丽,银灰的波光落满一海。就看有没有风。风静,海无声无息样;风猛,波浪就起伏,就翻滚,就发出阵阵声响,像轻弹的节拍,像嘹亮的回鸣,像万马齐喑的阵势,像咆哮的怒嚎。春天的风柔和,掀不起翻天的巨浪,就如今晚。春夜,只是春的一种意境。
笔直然后有点弧形的海塘望不见底似的,坚硬的混凝土冷漠出一种寒意。海塘底下原是海涂,或者就是海。倘若时间往前推的话,我应该坐在礁石抑或堤岩上,那是真正的海边。海塘截断了海的一个弧面,使之成为土地。海塘的外侧便是海边。我只能坐在海塘上。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坐在海中,冷硬的海塘拱托着我。而宽阔空荡的海塘上,是不是惟有我的身影?
海上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吹刮着丝丝寒气。我不由拉上运动衣的拉链,用手臂裹了裹身。
天空也更加黑沉。几颗隐约的星星已失却了踪影,西天那颗最亮的星虽还高悬,却如孤星那般,也好像明亮不再,光华消褪。我忽地感觉自己是不是像那颗星?也孤单,也落寞。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朋友怎么连一个信都未回?忙着而无暇看信回信,还是不便出来?抑或是情谊不够深密,不即不离样的?
落寞的心怀真个漾溢了上来。
美的意境期盼朋友共享,一起品味,一起愉悦。落寞时其实更想朋友,朋友的安抚,朋友的劝导,哪怕只静静地坐在身旁,也会感到一种安慰,就像两艘船,并排停泊一起,无言无语也是一道景致。
天有点闷,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越来越黑沉下来。那颗孤星如漏网的鱼,在空中晾着,说不定随时会被湮没。
对岸的灯火呆愣样的,仿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我。码头上的灯光越益辉煌,有点抢眼。本该漆黑的海何以需要这样明耀的光芒?就如对岸两头的海,黑得空洞,幽深,那才是夜的海,想要吞噬我的模样。
波浪飘摇,掀起了海的皱纹,连缀不断,哭丧似的。浪花跳跃,如阵阵哂笑,笑我傻傻地独坐海边。"哗——哗——"的涛声一声接着一声,固定着回响,单调,枯燥,纷扰一般,令人难以安宁。
落寞的心绪像黑暗一样,在海边膨大起来。
远远地,一对情侣看上去手牵着手,讲着悄悄话,朝我这边走来。见到我,他们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仿佛我打扰了他们,抑或他们在想怎么会有一个人在海塘上坐着?望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由轻叹一声。
又有两个年轻人边说边从我身边走过,好像聊得兴头正旺。他们朝海塘的里边走去,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海塘上挡浪的一块石头,哪用顾及?我油然又叹了口气。
天已越来越沉,那颗星星也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影踪。海风渐渐地冷峻起来,春寒的意味已然沁入肌肤。对岸和码头的灯光一成不变,平铺直叙般。这些,给了我回家的理由。
我再无必要在海边等待。
海塘的出口处堆放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卵石。挑拣一块,沉甸甸,足有两三斤。路灯下,那卵石布满密密匝匝细微的洞洞,毛孔似的。这是浪潮打磨的结果。将一块石头要打磨成椭圆形的卵石,这需多少时间和毅力啊。等一个人,是不是也该耐心持久?而浅浅的细小洞洞,该是还需继续不停地打磨,才成光滑整洁的境界吧。感情就得光滑圆整,哪能存有浅浅的洞洞?
回到家,门未锁,知道老婆已从亲戚家帮忙回来,想来正在房里打毛衣。我便将卵石默默地放置茶几上,打开电视,想一个人再坐一会。
此时,朋友来电,说已到海边,问我人在哪里?
在海边
文/郭昱含
这是第三次站在渤海边,与前两次的风平浪静不同,这次来大连一连几天都是阵雨。此时正值傍晚,海上一片迷蒙的灰蓝和深蓝的天际沉淀在一起,聚满密云。
现在,天空还不算太暗。听说风暴来临前,海边的渔民总会发现,那些在海边悠闲自得地悬浮的水母,纷纷潜入较深的海中,场面很是好看。我忍不住好奇心,也向着海岸线走去。但凡海上有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当我站在大海与海岸的交界处才真正体会到这种"平静",黎明前的黑暗?山雨欲来风满楼?感觉都不够贴切,那是一种暗流涌动的表面平静,充满着挣脱与未知。我赤足站在沙滩上,似乎感触到平静下的那种躁动,透过层层沙砾传递给我,使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四处望望,有鸭蛋大小的鹅卵石,抓起几块用力投入海水中,本是静谧如翠玉般的蓝绿,一刹那支离破碎,泛起白色的泡沫。也许是水母早就听到了次生波传来的风暴警告了,并没看见她们,倒是看见几只海星还滞留在沙滩上,橘黄色的海星在这种阴灰色的风景中显得特别亮眼。我抬眼望去,远远瞥见几条正要靠岸的航船,倾斜的帆船离海岸越来越近,几只海燕绕着帆杆叽喳不停,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帆船靠了岸,不大的船上下来不少渔民,他们说说笑笑地朝海岸走,看来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屡见不鲜。在渔民中还有两个孩子,估计是跟着家人出海打渔去了:稍大点儿的是一个穿深蓝色运动服的男孩儿,挽着裤腿,步履沉稳地朝前走;小点儿的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他们看起来像对兄妹,他俩手拉着手走在人群中间,女孩儿还时不时仰头对哥哥说着什么,男孩儿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刮起来的海风吹得裙儿边一扬一扬的,像只随他们飞下船的白蝴蝶。远远望去,只觉得他们在人群中是发着光芒的。
我不禁想起普希金的《风暴》:你可看过岩石上的少女,穿着白衣裙,立于波涛上,当海水在混乱的幽暗里,和岸石游戏,澎湃、轰响,当电闪以它紫红的光线,不断地闪出了她的形象,而海风在冲激和飞旋,扬起了她的轻飘的云裳!美丽的是这海,狂暴、阴郁,闪烁的天空没一块蔚蓝;但相信吧:岩石上的少女,比波浪、天空、风暴更美丽。
目送他们逐渐消失,我抬头望着天空,只见海和天、风和雷欢聚的时刻即将到来。
虽然还不怎么明显,可当视线随着云层延伸,能够看到天际微微骚动起来,越来越令人注意。海浪也像是压抑着力量滚滚翻腾,表面上合乎自然逻辑却又充满变幻无常的涌动。
穿过波涛的浪花被推向浪尖,又不顾一切地俯冲下去,那么圆满。起伏绵延的海浪,彼此推拥,不断前进,亦真亦幻,像白马的脊背,像时隐时现的麦浪,怎么能够画下来呢?
丛林般的泡沫,像云海,像绮梦,这些绝美谁又能描写出来呢?
烦恼,哀伤,热望,狂喜,如潮汐般起落翻涌的心情,时明时暗的穹顶,时聚时散的云流,海底涌出的欢呼之声,都是无法形容的。
我仿佛感受到自然从混沌无序到挣脱桎梏的重生隐喻,以及海洋和宇宙平行的浩瀚惊艳之感,世界在某些局部和过程上与整体是相似的,就像海洋和宇宙,他们像双胞胎一样,一个是深蓝色,一个是深黑色,我望向她,她也望向我。
倘若海能看到岸边渺小的我,她是否瞥见我置身于此的心情?海的对岸是什么呢?风暴起时是不是她想打破某种桎梏,愤怒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风和日丽时是不是她满心欢喜?悲伤有时,欢喜有时,而我无从明了她眉间的悲伤,眼中的欢喜也从未可知。面对浩瀚的海洋,未来仿佛触手可及,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拥抱这浩渺的宇宙,未来仿佛尽在手中——敬畏,敬畏时间,因为那是一切的密码;坚毅——像这不断变幻的自然一样坚持到底,因为那是一切的钥匙。
沧海桑田之间,又经历多少变幻?物种兴衰更替,文明几经变迁,回顾容易令人心生感慨,悠悠往事究竟是哀多乐少,但终能化腐朽为神奇。
诗人总是说这是波涛的反复无常。
可是谁说诸神一定是想象中的样子?
大海自有它的身姿,那里有故事,有希望,更有情怀。
幸福的浪花此刻正融在海中欢跳吧!
我好像也化成了一朵小小的浪花,那追求幸福的浪花。
来自潭湖,经过大河,跨过江水再到海洋,不问相距多远,不惧前路漫漫,从没有停下脚步;也从未想过,假如通往海洋之路自己可能面临干涸,该当如何?一朵朵未成浪花的浪花千里迢迢而来,带着对大海的憧憬和孜孜不倦的追求,掸落一路风尘,拭净沾满泥泞的身躯沿河而上,凝望着也许绝非梦想中的大海,滚烫的心是不是会冷却?热盼的灵魂会不会黯然神伤?失望的雨幕会不会笼罩在疲惫的身上?
我不曾收回叩向海之门的手。
在岁月的涤荡中,我早已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宝贝,只要海在那里,辽远无垠又如何?漫漫前路又如何?和那一朵朵浪花并肩而去,荆棘无阻。
当一道道闪电不时拨开层层密云的心扉,在天边和天穹中间的海云后面出现,我知道变革已然到来。闪电照亮层层叠叠的云。远处突然出现的火光,虽然只有一秒,站在海岸的我却感到一种巨大虚空,当火光照亮了云和天上交错飞驰的欢腾景象,又瞬间把我推向海洋中心,细碎的浪花衬着火光的背景,是漫天飞舞的雪片,是草原上迁徙狂奔的马群,心中的风暴在随风呼啸。跨上一匹白马,向着光电的中心踏浪而去,身后巨浪滔天,我将望见什么?
终于,在最大的一块密云中间隐约出现了一个刺眼的亮点,一条从密云中射出几条锯齿状的电光,最亮的那条直迎向大海,好像海神波塞冬手持的三叉戟,他临风向大海奔去。
一瞬间,风紧云急。
海边的涮羊肉
文/周洁茹
在旧金山城内的一个街区,靠近海的那一边,有一家清真老北京炭火铜锅涮羊肉店。当年只要去旧金山,我们都会去这家店打打牙祭,所以我们都不认得中国城的其他中餐馆,我们只认得这一家店。
那个店可能是全旧金山唯一一个用炭火铜锅涮羊肉的店,在二十年前。但是,我们当时一般也不点涮羊肉,除非是好几个同学一起去,人一多,涮羊肉吃起来才有气场,而且人一多,涮羊肉也就不那么贵了。如果两个人,通常只有两个人,我们都是只要一份葱爆羊肉,配牛肉馅饼,或者一个羊肉汤,外加一份葱油饼。在异国他乡,能吃到这些,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开车回学校的一路都载着满满的幸福。
店里的牛羊肉,是最好吃的,可是大家一起涮羊肉的时候,我会觉得大白菜更好吃,配上麻酱小料,简直是人间美味。如今在国内吃火锅,有些火锅连锁店的小料都是任意选用的,根据个人口味,可以自由选择。面对着红椒、青椒、小米椒、香菜、香葱、韭花酱、蒜泥、芝麻酱、海鲜酱、菌菇酱、沙茶酱、腐乳、芝麻、花生碎和辣椒油、麻油、酱油、香油、醋等配料的小料任选台——如果是一个天秤星座的人,也不知道他调不调得出来理想的口味。
那家海边的涮羊肉店,小料是按碗卖的,有麻酱香菜碎的和韭菜花酱的两种小料。点韭菜花酱的那一个,简直成为我们中间的勇士。有时候,小料吃完了,却还有菜,再叫一份料不合算,于是最后那口菜,就有些淡味——但是浸透了汤汁的菜,又能淡到哪里去?一大口吃下去,完美的收尾。
后来,大家都离开湾区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我们,最后又散去四面八方。这样想来,大家有交集的那些时间,那些日子,就显得好珍贵。前些天,看到一个同学发朋友圈,说是十多年没去的那家涮羊肉店,他们又去了一次,居然一点都没变,餐馆里面没有变,餐馆外面也没有变。他们涮着肉,说起我们当年的穷,一无所有,旁边的服务员也加入讨论,说大家都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
我想起来,我们当年的服务员都是有点酷的,好像并没有与我们说过太多的话。最后一次去,那时我们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突然下起雨来,没有遮挡的餐馆外面,仍旧排着一队人,要轮到我们,也不知道是几时。于是,我们开车掉头离开。我又往外面看了一眼:那些排队的也是学生,一个个缩着脖子,单薄帽衫的帽子,挡不挡得住雨?旧金山的傍晚,加上雨,还是很有些冷的。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此后我再没有去过旧金山,也再没有去过那家海边的涮羊肉店。
有时候也会想起那几个同学,那家海边的炭火铜锅涮羊肉的店。那些年,大家一起开车过去,很有些浩浩荡荡,又一起涌入店中,那样的热闹,现在想起来,嘴角都会有点上扬。
海边
文/辕伊
只是一个迷路的孩童罢了-胖嘟嘟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阳光在他的眼中也黯然失色。于是阳光羞怯着转移了脚步,失去阳光,孩童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是有点担心他罢了!为何不见他的恐慌呢?故意的?有些不能理解这孩童了,难道所说的冒险精神就这么早在他们身上体现了吗?不知者无畏啊!或许锁在我们身上的枷锁太深,以致于我们的思想强加在他们身上了吧!
傍晚的海滩格外的宁静,像一幅油画,美的清晰而又自然。若不是这位不速之客,我想一定是这样。"嗒嗒…"的脚步声近了,听着他的欢笑声,像清泉般渗入心间,嘴角不由的扬起。我想那就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天真无邪,洗净心中的尘埃。看着他留下的一道道脚印,泥沙沾满了他的小脚丫,依然不断的奔跑欢呼着。怎么看就怎么淘气呢?海滩不平静了,似乎终于找到了玩伴,与他一同嬉戏。海浪也沸腾了,不满地冲向海滩,想与孩童一起玩闹。孩童到也不客气,与它们一起玩起来了。水打湿了孩童的衣服,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便默默地退下了。孩童他才不管这些呢!在水中奔跑着,随处捡起一根木棍在沙滩上画着。画着什么呢?海浪明白了孩童没生气,于是鼓足勇气向前冲,想看看他到底在画什么呢!谁知冲的太远,可惜了孩童的画啊!终于孩童生气了,那后果很严重的,怒气冲天,直逼着波浪节节败退,消失在海中。没骨气呢!以为他不会在画了呢,没想他重新画了。没有了海浪的惊扰,他安静如同安琪儿,那样的可爱。若不是他没有翅膀,我到以为看到了小小的天使。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美丽,亦如他的心灵。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有些晚了!悄悄的走近他,轻轻的说:小安琪儿,已经晚了,可以回家了哦。他抬起头来,目光清澈,带着一丝迷惑:你是谁?我不叫安琪儿啊!我笑着:安琪儿是天使,难道你不喜欢天使吗?他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亮光:那我以后就叫安琪儿好了!说完就手舞足蹈着。"童童!童…"远处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叫声。"妈妈!我在这!"孩童惊喜着跑过去。看着他们拥抱,偶带责备的语气,也觉得是快乐的节奏。不会儿他们踏上了回去的路,突然间,孩童回过了头,向我挥了挥手。有点远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口型中,我得到三个字:安琪儿!
重新回到他画画的地方,看看到底画了什么。原来是画了三个人啊!呵!那么最小的人应该是他了,其他两个就是他父母了,外面还画了一所大大的房子呢。
海滩又安静了!夜幕降临之前,我以一扫白日的愁怅。当明日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时候,又是全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