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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短篇散文

2023/07/22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优美的短篇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优美的短篇散文(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深秋的味道

文/卡纳虎

深秋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浸透在阳光里,是一种温暖幸福,我用鼻子能够轻易闻出来。

当在蜗居的斗室里憋了一个晚上,清早打开窗户,嗅到第一口带有桂香的空气;或者不开窗,不起床,继续懒在被窝里,只是睁开眼透过窗户看不远处密集的高低建筑群被秋天早晨特别明媚的阳光所笼罩,心里会觉得很温暖。

这是一种复杂而奇妙的感觉,类似修辞手法中的"通感":由嗅觉而引发其他感官,与记忆发生关联,形成一种莫名其妙的虚幻。

若要让我回想去年的春天、夏天、冬天的具体情形,我大概只记得几件紧要的事实而已,但对于秋天的记忆却不仅仅是由事实所组成的时间序列,我的记忆库中还存储着一整段的关于秋天的情感记忆,很强烈、很清晰。

这并非特别记录下的秋之记忆总能够在来年秋天,只稍一点点秋风秋景的刺激便会爆发出来,情绪记忆在体内迅速燃烧,释放温暖的能量,既能感知往事即在昨日,又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专属于秋却不可名状的幸福地图。

细细比较起四季给我的感觉来,我觉得秋天是动静皆宜的。这秋天的味道,它有别于春之悸动、夏之激情、冬之萧索,它与往日的情感记忆密切关联,使人能沉静在幸福惬意的虚幻中、秋日里作物的收获也会给人以充实、植物的色彩变化能给人特别的启示。安静而敏感的秋天就这样,带给我们许许多多的新鲜感知。

春天欣欣向荣,让人心存悸动,像怀春小鹿,满怀憧憬而不得安定;而夏天则颇具战斗性,人们与严酷的热度相抗争,充满激情却难免会有躁动;秋天则内敛得多,有股很笃定的沉静气质,在一个晴朗的白天,在阳光底下人大可什么事儿都不做,就那么坐着也会很惬意。当然冬天也可以有这么安详的时刻,只是冬天的风景太过萧条了,远不及秋日天地间的色彩斑斓,再加上会有刮脸刺骨的阴风,使得冬日的幸福只能在密闭的屋子里面找寻,在户外可真难寻得着。

我很惊诧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写下以上赞美秋天的文字,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盛夏的,喜欢夏日的热烈与激情,贪恋在夏天可以爽快地着装、冲凉,可是情随事迁啊,从实习开始变得越来越迷恋秋天的好日子。

老了吗?不知道。

只要明白好景不长的道理就好,时光向前,且行且珍惜。假若在美好的日子里,如是因为现实的诸多琐碎而抱怨不止,真是会大煞风景,辜负这秋天的味道的。

冬日素描

文/曹矞

冬天又一次大驾光临。他像是一位潇洒的国画家,只信笔涂抹了几笔,就给漫山遍岭点染上了淡淡的颜色。顷刻间,一幅纯朴淡雅的山水画就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瞧远山,重峦叠嶂,隐隐约约的,色彩更淡了。似有山岚氤氲,更添无穷意趣。真是引人遐思,百读不厌。

近处,田野空旷,一览无余。田里青青的麦苗清晰可见,那是一片充满希望的田野啊。田埂,河边,道旁,山坡,稀稀疏疏点缀着一些树木。这些树们大多裸露着肢体,树梢枝丫上有几个鸟窝暴露出来,没有了绿色屏障。有的树还收藏着几片枯黄的树叶,偶尔在手中把玩着;等玩腻了,就随风放飞于空中,如鸟如蝶。

山坡之上,也有穿着绿棉袄的松柏树。尽管寒风凛冽,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怕冷,却格外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除了树,山坡上最多的是枯草。草们匍匐在地上,拼命保护着大地母亲的肌肤,同时孕育着来年绿色的生命。

高速路上,乡村公路上,不时有车辆疾速奔驰,为冬日乡村增添些许生机和活力。大小街巷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西伯利亚的寒流袭来了,又一次大范围降温,天气越来越冷了。

老天爷的脸色阴沉沉的,黑得能拧出水来了,仿佛跟谁都来气似的。北风呼啸而来,挟裹着灰土、树叶、废弃塑料袋等肆虐大地。草木们摧眉折腰,奋力反抗,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吼声。这时,到处灰蒙蒙的,天地相连,混沌一片,让人睁不开眼,甚至无法呼吸。路上行人欲断魂,或掩面伫立不动,或疾跑赶忙躲避。看那架势,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了。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却能听到室外寒风吹起的哨声。哨音那么怪异,如吹埙,如大沙漠之沙鸣,如狼嚎鬼哭,挺吓人的。许多居室开启了空调,室内逐渐回暖如春。此时的室内室外,犹如两重天,两个不同季节。楼上的空调嗡嗡嗡飞速转动,不停地往下滴水,地面上洇湿了好大一片。

寒风渐渐小些了,但天依然很冷。穿棉鞋和羽绒服的人愈来愈多,街上行人稀少了。迎面走来的人,有的搓手,有的捂住耳朵,有的把手插在衣兜里。熟人见面打招呼,嘴里喷出一股股热气,不再询问吃没吃,往往问冷不冷,彼此寒暄几句。

可也有不少女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着装时尚而单薄。不言而喻,她们为的是显露修长的美腿,展示婀娜多姿的美好身材。每每邂逅美女,暗暗一饱眼福,不禁感慨唏嘘,难道她们就不怕冷么?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也有天朗气清、艳阳高照的日子,但一早一晚似乎更冷。旭日东升的早晨,阳光普照,大地万物欣欣然沐浴在温馨的暖阳里。这时的阳光,好像格外明媚,格外新鲜,格外亲切。整个村庄显得那样平静、安详和幸福,仿佛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

"来,晒晒太阳吧!"人们会这样召唤同伴好友,一起承受阳光的恩赐,一起嬉笑聊天。

冬天里,阳光以一种最温暖、最明亮的姿态照耀大地,恩泽万物。在乡下,院里院外,房前屋后,三三两两的妇孺老人会倚靠墙角旮旯儿晒着太阳。这时,老人们开始在生活的海洋里打捞美好的往事,交头接耳地议论:谁家今年收成很好,谁家外出打工挣钱最多,谁家盖起了小洋楼,谁家闺女腊月出嫁,谁家小子很有出息……他们饱尝着冬日阳光的盛宴,留恋逝去的美好时光,羡慕如今青年男女的甜蜜生活。

小孩子们可闲不住了,晒一小会儿太阳之后,就跑向一边玩过家家的游戏。一只小猫或一条狗却蜷缩在阳光的被窝里,懒洋洋地打着瞌睡,似乎在做一个甜蜜的白日梦。

冬天,就这么时而寒潮侵袭,阴冷逼人,时而天气回暖,艳阳普照。好天气,坏天气,总是交替出现。老天爷不高兴时,老阴沉着脸,活像黑包公;等他破涕为笑时,又是那么满面春风,和蔼可亲。

习惯了冬日阴晴变化的人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啥时才能下一场雪呢?下场雪有多么好啊!"因为在人们心底珍藏的视频世界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雪景着实迷人,简直太美丽太诱人了。

小孩子更是早早地盼望着下雪,说不定他们连做梦都在玩冰凌,打雪仗,堆雪人呢。

夏之韵

文/王熹蕤

夏,穿过幽幽的青石小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夏天的荷花婀娜多姿,夏日的茉莉清新淡雅。让我们拂开翠绿的杨柳,一起走进夏的世界,一起品味夏之韵。

穿过青石板路,来到荷花塘。远远望去,粉红色的荷花在大片绿叶的簇拥中,随着风自由地摇曳着。再走近些,这鲜艳粉红色在烈日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更加美丽!真不晓得夏姑娘是如何调绘出这么艳丽的粉色。深一分则太浓,没有了那种娇嫩的感觉;浅一分则太淡,就不是特别艳丽。这样的粉色,晶莹透亮,鲜艳明丽,不浓不淡,刚刚好。

一片片碧绿的荷叶如同一把把大伞,为荷花遮风挡雨。荷叶上留着一些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夺目。瞧,那里的一枝花苞,正羞答答地躲在一片荷叶后面,这枝花苞虽然有些异于群芳,但等到它盛开,必会一枝独秀。

离开荷花塘,沿着一条小径,穿过大片美人蕉,我们来到了一片茉莉花海。那洁白的茉莉随着微风轻轻地摇动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如果说荷花是妖娆多姿的,那茉莉就是朴实而淡雅的。如果你觉得一枝独秀是一种美的话,那我不妨告诉你,当群芳汇聚在一起时,那样的美才叫真正的美,茉莉就是这样,更胜于一枝独秀。

夏日虽热,却也非常美丽。只要你仔细留心观察,欣赏,在任何地方都能发现夏的气息,都能感受到夏之韵!

流年彼岸,岁月如霜

文/化茧成蝶

年华在指尖流逝,回望过去,追逐着岁月的脚步,轻轻倚在你的窗沿,似幻似真,如影相随;伏在案前,笔尖下地回忆,淌着墨香,幻灭的人生。宛若一张白纸,轻轻提笔,用最细腻的文字,描绘你的倦容,只将你写进我的一生,写不尽的是一纸情缘,写尽的却是人世的繁华。

我曾在落英之前,明月之下,执手拈花,归途之上,满地霜华;静看着你,穿枝拂叶,辗转在流年的彼岸,荡尽我一厢的情愿,在寒秋中,一遍又一遍细数着过往的画面,漠然间,泪已拆两行,眸子里尽是忧伤,再难相忘,多余的不过是无奈。

且留一曲相思,秋月共舞,独饮秋霜,落叶总是习惯地演绎着别时的梦,暮秋之际,古木之下,抬首间,满目萧然;凝眸间,云飘千里外,月光如霜,归雁沉寂,唯人在归途。

流年若梦,繁华如白素,独倚楼台,张望着茫茫人海,月影匆匆,行人渐尽,在那百转千回之中,你的回眸,瞬间凝结,依稀可见你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就这样触动我的心弦。

也许我们本不该相遇,也许我们从来都只能是擦肩而过,只是命运让我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便是天涯相隔的遥遥相望,守在岁月的末端,望尽过往匆匆人影,你又何曾出现过;花都开了,你却不在;花谢了,你依然错过,几经春秋,零落成泥,徒留这一季的芬芳,一缕情长;那等待,犹如深埋了一千年的种子,你都不曾出现,它又怎会开花结果。

柳絮如霜,孤芳自赏,眷恋着春天的斑斓,只影相伴,独守寒冬夜;遥遥等待,终不如期,惟深情依旧,到最深处,却是冰雪消融;宁愿就这样,走完自己的一生,宁愿只是曾经不经意飘落在你眼前的枯叶,而你只是微微一笑,任风携它而去,将它遗忘在记忆的彼岸,在那里,曾有过它一生中最美的际遇。

我曾在城楼之上,静静地观望着,扬袖而去,思绪随风飘荡,暮秋之下,回忆总是如此委婉;而你,来不来都一样,心里想念的是你,牵挂的也是你;或许,惟有在这样的一种等待与守望中,方能激起心中平静已久的思念,一生一世,在梦与守望中,安静地凋零。

香椿树

文/王春鸣

我们对春天很爱,然而其实并不友好,民间有种风俗叫"吃春",又叫"咬春",还可以再泼辣一点,叫"啃春",在立春、清明、谷雨对各种美味的野生植物下口,美其名曰根据大自然的阴阳气化采备食物。被又吃又咬的,有马兰头、荠菜、苜蓿……还有一种味道最为清奇的香椿芽。吃春,吃椿嘛。

吃货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赞道:"菜能芬人齿颊者,香椿头是也。"这个芬人齿颊的味道其实很怪,是植物才有的一种萜类、倍半萜类物质挥发出来的味道,混合着丁香烯、石竹烯、樟脑等气味成分,其实并不能叫做"香",但是不管是闻起来还是吃起来,都让人欲罢不能。我曾经向一个化学老师请教了它们的成分,然后把柑橘、风油精和樟脑丸混合在一起,然而根本复制不出它的味道。于是就有点想念金圣叹,他把花生米和豆干同嚼,吃出了火腿的味道,或许也能拼凑出香椿味儿?

香椿嫩芽是红褐色的,买回来用细盐稍腌,搓揉,切成末,再将豆腐蒸透后切丁,与香椿芽末拌匀,滴上香油。就成了汪曾祺和王春鸣的最爱。再一种做法是"炸香椿",同样是腌渍后揉搓,再调进面糊,放入热油中炸黄,又酥又香。最简单的是炒鸡蛋,椿芽在开水里汆过,切末、沥干,调入蛋液,热油里一走。

我一边花样百出地吃春,一边感叹人类的残忍。心善的人会说自己不吃荤,不杀生,只茹素。可是,谁告诉你植物没有生命没有灵性?难道就因为它们流出来的血是绿色的吗?

平时吃香椿,都是在菜场买的。只有一次,游玩过燕子矶,又去了幕府山,那时幕府山还只是一个半开发状态,野生着很多香椿、花椒树,在春天的落日里,它们摇曳的样子和气息,都有点像两千年前诗经时代流传下来的。我采了很多香椿芽,回家炒了鸡蛋,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太想吃了。看见了它生长的样子,嫩芽上的阳光、春风和古意,总觉得不如菜场上一小把一小把捆好了出售的那种容易下口。我叹了口气,人不仅残忍,有时候还矫情。

今年春天又看到一棵香椿树,身上套着个塑料花盆,长在朋友的园子里,看了到现在心里都觉得疼。朋友的名字里有个"椿"字,所以有人送了这棵椿树给他,孤零零的一杆树苗,靠着围墙,和还没有盛开的凌霄花摆在一起。树顶长出来的第一簇嫩芽,很快就被隔着围墙伸过来的手薅走了。

它继续长出第二簇。然而这不是重点。有一天朋友想要给它搬动一下晒晒太阳。忽然发现自己搬不动——就一只海碗那么大的花盆,一棵一两岁的小香椿而已。低头一看,花盆底已经被椿树的根须击穿,它没有锋芒也没有刃口,那些露出来的少量根须看上去也很柔软,总之跟强硬完全不沾边。穿过了花盆以后其实还不能直通大地,是的,还有一层防滑垫,防滑垫下面是青砖,那些根须在花盆和青砖之间的黑暗里,不知道试探和游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一些缝隙,再次穿了过去。从此,没有人能搬动它。而青砖也已经被它拱得微微浮起。

我们坐在它旁边的椅子上聊天,那时谷雨已过,没有人再觊觎它的嫩芽,它树干纤细,树顶却长出自由而肥硕的绿叶,美丽的偶数羽状复叶。我们想象了它一百年以后的样子,人们经过它会说些什么。每天天亮,第一滴露水都会在它的叶子上闪光。它长在那里,像一把没有锋芒的冷兵器,渐渐指向云霄。

做一棵树真的不容易,但是也很尽兴。有时候禁锢,反而会让生命力被最大限度释放。人是不如植物的,我说我只活出了自己的十分之一。朋友说,因为你是在沃土里生长。我不知道我没有了沃土会怎么样,该怎么办。本来,来到人间为的是得到一颗最自由的灵魂,然后尽兴而归。如果不能去远处,就应该去深处。

枇杷流金的岁月

文/魏亮

初夏,正是枇杷上市的时节。我喜欢吃枇杷,又软又香甜,咬一口,汁水四溢,味蕾跳动。每每品尝枇杷时,都会勾起我对童年往事的回忆……

小时候,我与奶奶在乡下生活。奶奶家小院内有一棵树,与别的果树不同,它的叶片比较大,叶片背面有白色的绒毛,枝头还结了一串串青色的椭圆形小果。这引发了我强烈的好奇,缠着奶奶问。她笑着说:"这是枇杷树,结的果叫枇杷。等结成金黄的果实,代表熟透了,就可以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在心底盼着枇杷果儿快些成熟。精明的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枇杷树枝头的果子刚由青色转黄,她就在院子里守着。有一天中午,同村有几个调皮的孩子趁奶奶睡午觉,偷偷用竹竿去打树上的枇杷。谁知动静太大,吵醒了奶奶。伙伴们见状,赶紧扔下竹竿往家跑。奶奶却并不生气,只说:"枇杷还没熟,现在摘也是糟蹋了,又不能吃。等熟透了,我再摘些分给你们吃。"

终于等到枇杷成熟,奶奶拿着剪刀和小竹篮,在不高的枇杷树下,踩着小凳子,将一串串枇杷剪下,小心放进竹篮里,而我则守在一旁。奶奶采完,转身见我眼也不眨地盯着枇杷,失笑道:"小馋猫,等急了吧,奶奶这就剥皮。"枇杷果大、色艳、皮薄,奶奶轻轻将其撕开,里面汁多肉嫩。她边往我嘴里塞果肉,边提醒:里面有核,一定要吐出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枇杷,记忆里充满了甜甜的、暖暖的亲情味道。

待到了上学的年纪,父母将我接回城里,上工厂子弟小学。那会,我身体较弱,经常感冒咳嗽,这可把父亲和母亲急坏了。父亲工作忙,母亲就带我去附近医院看病,医生开了几盒感冒药和一瓶止咳糖浆。服过药后,感冒是好了,但却咳得更厉害,夜里甚至常咳得睡不好觉。母亲多方打听到一个偏方,就是用枇杷叶和枇杷果仁熬水。母亲从外婆家摘来枇杷叶和枇杷果仁,将其洗净放进瓦罐中,再注入水,用文火慢熬给我服用。就这样,连续服用一个月后,我彻底不咳了。父母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长大后,我对枇杷的了解更深:枇杷是一种特殊的果木,与一般果木不同,枇杷是秋天养苞,冬天开花,春天结果,夏天成熟。明代医学家李时珍在 《本草纲目》中就有记载:枇杷乃和胃降气,清热解暑之佳品良药。现代医学也证实:枇杷有促进消化、润肺止咳、预防感冒等药用功效。

岁月流转,奶奶已离开我们多年,奶奶家那棵承载着我童年美好回忆的枇杷树也早已没了踪影。双亲年岁渐大,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但每到夏季,我都会去超市买些枇杷,送给他们品尝。因为我的记忆中,枇杷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本身的甜味,还有让人难以忘怀的温馨的亲情味道。

有人说:世上任何东西都不能将时间留下,唯有印刻在内心深处的回忆能将岁月变得更加清晰与厚重。让我记忆犹新的枇杷流金的岁月,似一束阳光,始终温暖着我,照亮我前行的路!

一座山的守望

文/八万里兴安

这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它给不了我直指心灵的力量,给不了我扣动心弦的启悟,给不了我超凡脱俗的天人感应,它只是希望我常回家看看。

——题记

我家后面有座山,没名没姓,至于它是那年出生的,多大年龄,我一无所知。

山上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一年四季和别人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别人家的树开始发芽吐绿,它的树也进入萌动初春,别人家的树顶着夏日的骄阳不停地疯长,它也争先恐后、奋起直追。常常是太阳已经打着呼噜睡去,它还通宵达旦地忙绿着,唯恐自己落后于人。

进入秋天,我不知道是一场秋雨还是一场秋风,抑或是一场秋霜,猝然改变了世界的方向。树轻轻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听到一片片黄叶落地的声音,仿佛是树流下的眼泪,或者是树对叶的叮咛。叶走了,留下一排排光秃秃的树,让多愁善感的人心里空荡荡的。

秋叶飘落的经历如同女孩的例假,每一场脱落都是一次重生,人和树的道理有着惊人的相似,这就是万物的智慧。一片秋叶落走了树的心境,落走了树的枯荣,带走了树的寄托,叶为树枯荣,树为叶重生,秋叶拥抱大地,树依旧在路上。

冬天到了,秋雨播下的种子,开出了洁白的雪花,飘飘洒洒满山岗。一排排树像扦插在雪地上的标本,裸露的肌肤,直白的线条,魁梧的身材,雄壮的骨骼,威猛的气势,如同北方人的性情,粗犷、豪放、阳刚、大气。

我也见过许多山,比如西藏的山,坦胸露背,毫无遮掩,放远望去,目光通透而又有缺少植被的荒凉,个子稍稍高一些的山都能触到蓝天和白云,如果在山顶上放上一些常年不化的积雪,就变成一座座神秘的雪山了,天上是雪山,天下是草地,两个季节为了地盘连年纷争不断,没完没了。

那些山像是刚被挖掘机挖出来的出土文物,自然倾斜的大地,棱角分明的雪山,裸露肌肤的高原,到处都漂浮着信徒们朝圣的气味,紫外线雕琢的气味,氧气稀薄的气味。

在朝圣者的心理,似乎山越高,就越能成为顶礼膜拜、诵经祷告、托付精神的图腾圣地,山越高就越能震撼朝圣者的一片虔心,山越高就越能脱离世俗,超然物外,洗净凡尘,成为他们的精神墓地。

这里的山没有宗教的仪式,没有虔诚的信徒,没有朝圣的繁华,没有飘动的经幡,没有风中的玛尼堆,没有寺院的佛塔,没有转经筒上的咒语,它就是一座山,一座看着我长大,送着我远行的山,一座无论我到哪里它一眼就能认出我来的山。

它哪也不去,只想用千年的沉默静静地守望着我和我的家,守着这里纯净的雪地,袅袅的炊烟,还有这里的一草一木,等我回家。

你是,曾经遗落在子夜的梦

文/听月小轩

星光源源不断地翻阅着寂寞的夜。

潮水涌上河堤,溅起一次次飞跃而肆无忌惮的浪花时,就像这寥寂的星光翻阅的世界一样,散落着无数的星花,就像平静的水底映出了彩虹,映出了一个鲜活的世界,将一缕缕残余的思绪编织,将一根根丝线系紧,成一种不透风的网。

在现实的世界里,在我的心上,我从未冲破过它的阻拦。

梦里中有鲜花,也有蝴蝶,还有一只孤独的小鸟,静静地花园里,它们静静地相对,从未影响过我的睡眠,从没影响我的思念,在我的生活里,花和蝴蝶与小鸟,平安静好。

月光透过窗口,照亮了屋子的一角,照亮了墙壁上的版画,照清晰了一组模糊的风景,那是我们的花园,曾经的花园,在那里憧憬过未来,感受过一米阳光的味道,温馨美妙,不曾厌倦的地方,我的脚印在那里重叠交织,印下了幽静的岁月。

月光西移动时,才能发现黝黑的钟表……

情不自禁地,就会融入到缓慢而柔韧的钟摆里,贴着墙壁上的图案,静静的跳着固定的舞蹈,唱着永久不变的歌声,将时光转换在幽静的小屋里,显得有些单调和沉闷,这是不可缺少的声响,是生命中无法拒绝和停止的代谢,将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现出来,那样清晰真切,那样流连忘返,独自成趣的摆动,像似在讲述一个古来的故事,又像似在品尝着空气中独有的夜香,更像似在音乐的流年里放飞着毫无相关的掠影,却不知道我的心情,就在那样的摆动中复活。

久久地凝望,你曾经这样凝望,无声无息地凝望,让我沉静在你的凝望中,呼吸着子夜的梦。

蓝色的天空,却不是独自写下的风景,那钟摆的生命在寂寞的扩张和流逝中,获得了平淡而平稳的声调,却不曾在简单的音律里,遗忘我们彼此的承诺,将我的心思传递给窗外清幽的月光,在每一个比较安逸凄美的晚上,那钟摆的声音响彻。

转身,是一个故事的形成。

静思,是一个故事的虚影。

每一个夜里,因为你的存在,存在于我的思绪里,缓缓地流进我的梦里,让我不再失眠,不在失眠中酣睡,不在失眠中忘记自己,就像我身边的空气,和我的梦形影不离。

梦是遥远的,因为醒来以后,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中,无论是多么美好的梦,多么真实的梦,无论是重复了多少遍的梦,都会在一睁眼的瞬间消失,都会成为烟雾一样的忘记。梦也是近了,因为在梦里是那样清楚与那样的准确,包括每一个细节的上演,就好像剧本里的影响一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