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诗歌
奶奶诗歌(精选16篇)
奶奶
文/叶枫林诗居
奶奶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一个很温暖的名词。
对于纯山村的守望者。
围布和袖笼、两丝白发和三生米饭,野菜喂养皮肤,炭火燃亮皱纹.
捣衣声中拉扯大属于自己的时光。
可我的奶奶长啥样,姓什么叫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在父亲不多的描述里,奶奶的眼睛从1937年开始一直望到1950年春天.
十八岁被抓了壮丁的儿子(我的父亲)在安徽落了脚。
或许有一丝期盼对于奔跑的时间而言,算是一种安慰。
奶奶等过,父亲等过,等到山花开了却杳无音讯。
关于奶妈也只是个传说。
低矮和贫穷,可能让她练就把期盼放低,放沉的本领。
因为我也无法探究一节历史的回旋,一些痛还是不去触及的好。
小孙子的大树
文/邯郸常跃进
站在八楼的阳台上
望着一街两行的法桐
小孙子说
这些树长得太低了
奶奶问
那你要这些树长多高啊
孙子说
我要它们长得比天还高
奶奶吃了一惊
长那么高干什么
孙子瞪大眼睛,说
我要上到树上采一朵白云
想回家
文/黄杨漠北
春雷惊着檐下鸟儿
我下床关闭门窗
仿佛我的心也长出了翅膀
随鸟儿一起飞到天上
直愣愣站在原地
雨点似梨花般飘进窗
惊吓的鸟儿她会去哪里
或许她有家可回 会不会在这场雨中飞往天堂呢
突然 我也想飞回家 回家吃健康的菜
睡干净柔软的床 盖着奶奶缝制的被褥 听爷爷唠些家常
想伏在奶奶的怀中大哭一场
又想去另一个远方
去看看我的爱人和孩子
看看她们过得怎样
我会紧紧拥抱她们 轻轻亲吻她们
告诉她们我的思念和我对她们的爱
雨停了 鸟儿不知去向
而我一直在檐下
梦里故乡
文/村风原野
梦里故乡,流连在春季里
奶奶的笑容,总是挂在村口
一棵皱纹满身的歪脖子树上
春风从她那有些漏气的嘴里跑出来
有点乱,伸出的小巴掌拍在树上
说打你个不常回家来看奶奶的不孝孙
可我明白得很,那是奶奶心里对孙孩的疼爱
只可惜,奶奶望不见孙孩的影子
而我却看到了她那佝偻而白发飘飘的身影
梦里故乡,不再是夏天的天闷水热
而是父亲的早出晚归,母亲的柴米油盐
儿女的泪滴忍不住隔空溅在父母的身上
瞬间就成了一串一串的汗珠
孙孩外甥的哭闹,让母亲的声声叹息
把乡村的小路拉得很长很长,长到村口
父亲还得一日二次到歪脖子树下
去接那总是念叨孙孩的奶奶,去挨老人的数落
梦里故乡,在红透的枫叶里荡漾
稻子熟了,鱼儿肥了,地里的红薯有斗儿那么大
早熟的高梁已酿成了洒,玉米饲料喂出的鸡鸭猪兔
让每个秋天都丰硕肥厚得热闹非凡
只是傍晚时分,每当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
就又掩盖不住父亲的感伤,母亲的唉叹
而更撩拨他们心绪的
是奶奶那在八月十五珍藏下来早已发霉变质的月饼
年年如此!老人的思孙心切令人心酸
歪脖子树下早已成了她白天的驻地
因为她知道孙孩们都会从那里回来
父亲虽然已在那里给老人搭了个遮风挡雨的篷子
但就是担心冬天来了怎么办
老人的思念是一年比一年、一天比一天重
前年还有笑口,去年还只是唠唠叨叨,而今年
已坚执得有些不听劝告,总是把歪脖子树当作了孙孩
已拍打得它面目全非,想想自己也有老的时候
对骨肉亲情的那份思念,莫不如此
所以父亲有时就难免痛断心肠
啊!梦里故乡
我那千叨万念、可亲可敬的家乡和亲人!
阳光
文/黄渤添
阳光
是一位温和的奶奶
用双手轻轻拂过柳枝
泛黄的柳枝
重新点燃生命的希望
阳光
是一位体贴的奶奶
用暖风织成毛衣送给小草
冻僵的小草
开始在风中快乐地舞蹈
阳光
是一位慈祥的奶奶
用脸颊亲吻了雪莲
高贵的雪莲
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
阳光
是一位和蔼的奶奶
用每一缕温暖的目光注视我们
可爱的我们
成了最最开心健康的孩子
炊烟
文/云梦
宁静的小山村
炊烟袅袅
老远就闻到了烟火味
家门口的老树下
奶奶一直期盼着我回家
旺财老远就迎了上来
兴奋的摇着尾巴
可把它高兴坏了
老树下
不知奶奶等了我多久
每次归来
看见我都在流泪
奶奶没有太多的话
回来就好
扶着奶奶往家里走
妈妈早就把饭做好了
人间烟火味
醉了归人心
儿时不知父母恩
懂时父母已白发
常回家看看
多陪陪父母
还有可亲可爱的奶奶
炊烟袅袅
愿所有的期待
都有归来人
愿所有的父母
老了都有子女陪伴左右
愿天下所有的孝子
都能常回家看看
深深的褶子
文/任文浩
春天,一百岁的奶奶
第几十次想到来世。她的病
是日渐喑哑的村庄
好多年前我佩服春天
我问奶奶,这么远这么苦的地方
春天怎么也愿意来
她笑成一脸深深的褶子
眼泪沿褶子横着流
我佩服奶奶的时候
跟照片里的她一样青翠
我说那可是上海啊
你,怎么也舍得离去
她笑成了一脸深深的褶子
一百岁的奶奶,病很重,手很轻
她蜷曲的手指张开
那里,握过二十年的丝绸手帕
八十年的稻谷和麦子
现在不剩什么
像顺着指缝,一块手帕飞上天
一把稻谷或麦子在春天入土
秋风中的奶奶
文/陈平军
现在要说的是,四十年前,站在老家低矮的土墙屋檐下的奶奶,牵动着秋风呼啸着我的记忆的奶奶,一只竹竿摇弋着脆生生的秋风,搅动着左右摇摆不定的大脚裤管。你听,噼里啪啦,深入农事节气里绽放的声响,一直盛开在老家屋檐下那个将碎未碎的燕窝里,掷地有声,敲得我心生疼。
秋风在山那边的钟声里一沉再沉,沉入秋天的底部,你看,那朴素的心思循序渐进的含蓄在秋天深处,盛开在雪花的表面,然后渐渐消融,消失在老家深处,你走了么?可你一直都在,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都没有留下,却一如既往地坐在我的心坎上,任由哪些咬过我的玉米的叶子把我继续灼伤。
这伤一直在老家的风口上蔓延,无奈的表情耷拉着脑袋,日渐葱郁,日渐枯萎,在秋风中惨淡地发出干瘪的秕谷般的呻吟,随炊烟摇晃。
被夕阳拉得老长的,我逃学的影子面对奶奶高高扬起的响篙的忏悔的表情,就像手无寸铁的老家,在突如其来的秋风面前手足无措。
而面对岁月青黄,这表情各异的目光,哪一个更为虔诚?
走着走着鞋子丢了
文/叶枫林
不知道爷爷长的是啥模样。
但我能准确推猜到,爷爷穿过的草鞋压住风寒又压住大雪,让奶奶看的泪水直流。
爷爷在伐木的咣当声中一定没等到春天。他丢失的草鞋成了秘密。
当父亲再次把脚趾露出外面的时候,奶奶坐不住了。
她用碎布缠绕成绑带,好歹让父亲度过看似暖和的春天。
父亲的脚板宽大,所以走了出来。他一路风霜从浙江走到安徽。
缝衣补月,浆洗落满尘埃的发瓣,最终丢掉了一双老布鞋。
而我还好,没有过多的奔跑,却穿过无数双鞋子。
棉鞋、解放鞋、胶鞋、皮鞋、运动鞋.....
足底冷暖相依,道不尽流年更替;足下山高路远,也只能走一程歇一程。
流水覆盖鸟鸣,鸟鸣覆盖流水。
窗外雨滴落,不分春夏秋冬。
在山川的眼皮下,繁华从不是一辈子永恒的事件。
守住清贫和一份热烈的怀念。即使鞋子丢了,也不能丢掉自己。
我的月亮-慕容蓝莹
文/慕容蓝莹
我的月亮
总是挂在天宫的窗上
记得儿时奶奶疼我时常说
我孙女要是要星星啊
我决不给她月亮
我就噘着小嘴说
奶奶我不要星星
我就要月亮
奶奶一点都不慌张
好 等天黑了奶奶就给你
我就坐在奶奶门前的树下
等啊等啊
当一轮新月爬到树高
奶奶捧着一瓢水
一双小脚踩出的声音里
传来她笑眯眯的话语
丫头 看看你的月亮
可水瓢里没有月亮啊
奶奶抬起头看看天上月亮
捧着水瓢转了转身子
丫头 在这儿呢!
顺着奶奶眼神的方向
我找见了我的月亮
那是我见到的最美的月亮
我曾捧她
在我童年的手上
从那以后
那弯弯的新月
如奶奶微笑嘴角
一直伴我在每一个
想念老家的晚上
如今我也到了做奶奶的年龄
更是怀念老家那一轮
奶奶给我的月亮
我的月亮啊
今夜我捧一轮满月在手上
竟不觉间流下热泪两行
我的月亮啊
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的过往
记不记得有个小姑娘
用奶奶的水瓢
把你捧在心上
我的月亮啊
今夜我捧一轮满月在手上
恍若捧着童年和故乡
燕归来
文/芳纬
清晨,阳照进教室的窗口。同学认真做着作业,老师却一脸忧愁。
艳秋!你知道小燕为什么几天不来上课?
艳秋瞪着无辜的眼,摇头。
燕,品学兼优,是学习委员,老师的好助手。
隆冬,寒风嗖嗖,燕砸开冰面,泡洗衣服,一双小手,冒着热气,已红透。
嚓嚓嚓,雪岭树林里,燕舞动斧头,汗水直流,脸蛋红溜溜。
背上柴,沿着山路往家走。
到了门口,屋内奶奶声音令人心揪:燕她爸工地受伤,***去医院看护,我在家跌倒,腿不能行走。苦了燕,里外伺候。谢谢村长和老师,有你们,我不再发愁!
艳秋见燕回来,高兴地握起燕冻红的小手:“是老师找到村长,要接你奶奶去治疗。”燕闻讯,热泪直流。
燕归来,教室里,师生同乐,歌声悠悠。
谁一直看着我的梦
文/心悦使者--陈宏宾
奔着那缕炊烟,我开始跑。
故乡大声唤着我的乳名。回来吧!乡愁已经苍白。
杨柳夹道,小河张望,老屋备好了一杯热茶,梦没有理由不回去。
娘把她自己站成我梦中的一个等待。
奶奶已经成为村东那片柳林里一个符号。做着梦,忽远忽近。
她身边站着一棵树,那是我在奶奶坟上插的一截柳。
我不想让奶奶孤独。奶奶托梦给我,她很想家,老屋一直在她记忆里。
多少次,我只能在梦里见到奶奶,看她温柔地舒展皱纹。
童年,老屋总是和奶奶一同笑在我眸子里。
夜晚,听奶奶讲古老的故事。娘不识字,但娘也喜欢听奶奶唱的童谣。
童年太纯,我不会做梦,只会听奶奶讲梦里梦外。
娘的身影让日子不再清苦,庭院里那棵老榆树捧着她流下的每一滴泪。
如今,娘也苍老成奶奶,我却听不到那熟悉的故事。
躺在床上倒头便睡,我把时间交给梦境。
我想:娘会一直看着我的梦。
在村东头。
在奶奶长眠的那片柳林。
在我日思夜想的故乡。
不能回去给娘梳理一下散乱的白发,不能依靠在老屋怀里回忆过去,不能听庭院里那高一声低一声的鸟鸣。
我把老屋的叹息,娘夜里的张望涂抹在笔端。
凝视久久!
好长时间没有读过手机里的短信,不知道是娘忙,还是我忙?
陌生了河塘。
陌生了村头的老榆树。
陌生了一张张面孔。
只留下一双眼睛,在乡下看着我,看着我的梦。
是不是在想她?
奶奶的鞋子
文/诗画淇河
奶奶,你把鞋子丢在夕阳的辉光里
你去了哪里?
看到鞋子,我想到你的碎步
你弯着的腰
你一手拎着我,一手用石头
打走偷米的鸡
奶奶,你是不是去给猪打水草了
你是不是坐在床上就着豆油灯
在深夜里还在摇着纺车
你或许淌着水把我们抱着一个个送
过河去
你也可能攀上了房顶高的树上
给我们摘下可吃一天的柳絮
奶奶,我看到了你的鞋子
看到了你在夕阳里还在劳作的影子
奶奶,别操劳了
但愿你脱掉鞋子正在小西屋的床上
一一休息
一只陶罐
文/狗尾巴草
老家修房子时,从地基里
意外捡到一只黑色的陶罐
老辈人说这儿原来有座庙
绛紫色的琉璃瓦,香火旺盛
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口小,肚大,釉色均匀
口径处有穿绳子的耳环
胎身上的裂纹,仿佛时间的伤口
饱含了太多的雨水和黑暗
我甚至猜想,当年一定有一位妈妈
牵着梳着花辫的女儿在庙里上香
抑或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提着
心急,遗失在这里,路上会不会口渴
甚至我更愿意猜想,失落的眼神
现在,她们也许成为奶奶的奶奶
或者化作一撮小土坟,不为人知
而作为农牧民族的后裔,我们
无意中揭开了他们的秘密,伤疤
他们会不会抱怨,我们的打扰
清明,清明
文/心悦使者--陈宏宾
清明节气,我的泪水总是不听话,打湿柳条还未绽放的一个词语。
一片绿和我一起伤心。
依偎在奶奶的坟头,和时间述说着往事。
难以到达的一个空间,被阳光深埋于泥土之中,那棵扎向地下的柳,还在路途上努力。
我背叛故土太久,让先人的目光失落。
素衣。尘土。清明。汾酒。
一年的疼堆积成四月的问候,泪洗哀思。雨,纷纷扬扬,风卷桃花满地飞。
燃纸,焚香,固有的程序,让清明的时空里多了几分忧伤。
磕下去年还欠着的三个头。所有想说的话,伴着泪水、雨水、酒水,流进奶奶的怀里。
奶奶生活的年代距离杜牧太遥远,她读不懂断魂人的清明情怀。
牧童就在村口,我年年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清明、清明,悲在心中。
我从小读着清明的诗句长大,清明的话题离不开生离死别。先人已去,只留下一个节气,等待我去叩拜。
春风折叠起升腾的纸烟。
我的目光连同整个身躯被脚下的泥土俘虏。
灵魂抵达。
安放一颗三月的心思,留给泥土生长的权力。绿色,在祖坟的四周舞着。
把清明的柳插进骨头里,我帮奶奶实现后半生的梦想。
清明,是记起您的唯一词语。
冒雨返乡,捧起布谷鸟叫剩下的悲伤,陪伴您干瘪的乳房。
我想表达的意象,已经灰飞烟灭。伸手,向天空,挽留飘飞的纸烟灰。
我的清明注定没有诗意。
最亲的是唯一的
文/蔡旭
一岁半的孙儿,嘴巴真是甜。
看见人就叫,而且叫得很到位。
最多的是哥哥姐姐,走出家门就一大堆。弟弟也不少,只是妹妹少,这个音还发不准。
到处有伯伯。凡是穿制服的保安,全是这个称呼。叔叔很少见,不是没有,是叫不出。
叫得更多的是阿姨。凡是年轻的女性,不论年纪,全部同等待遇。
最亲的人,都是唯一的。那个专用名词,只能一个人享有。
只有一个人被叫爸爸,妈妈也一样。
还有一个唯一的人,是奶奶。那个喂他吃饭,给他洗澡,背着他到处走的人。
其它年老的女性叫阿婆。太婆、外婆,都一样。就是只有一个奶奶。
但是见到所有年老的男人,就欢呼雀跃在喊 “爷爷,爷爷!”
让整个大院的老年男性,都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小男生。
只有我感到了失落。
——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