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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诗歌

2023/02/01经典文章

院子诗歌(精选14篇)

时间里的

文/侯振山

老房子的青色屋檐
淌过了一万个日子的雨滴
时间里安睡的小小苔藓
都开出了淡蓝色的花
瓦片的忧郁渲染一方纯洁的天
老树,嫩叶、黄叶
瓦上的鸟从不知道离别
檐下的人,忘记了纪年
小院子的青砖白墙见证
时光晕开几团成长的明媚
色彩斑驳了长大的孩提
少年的风马还在你追我赶
唯一不会长大的
只有老槐枝桠上的风筝
院子里的藤蔓爬上了秋千
丢失在旧季节里的欢笑和童真
悄悄问秋千上的蔷薇
以前的时间都溜走了
那么美好的人,还要不要再等
青黛的古拙的南方的小镇
简单的流云和流水
蝉鸣在绵软的时间里轮回
还有小小街道上
小小姑娘的清脆口琴声
时间里的老家,也没有长大
江南胭脂一样的烟雨
时间里刻下了缱绻的诗文
刻下一伞淡淡的古老忧伤
时光偏爱,留下了我心仪的远镇
于是时间里的人,再等再等
终究也在旧季节里等不回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

文/李小军

一个春天过去了
又一个春天来临了
时光像一条无声的河流
在我们面前极速流逝

那一年春光灿烂
我们偶遇在梅林里
我们相互凝视了很久很久
然后望着对方擦肩而过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
你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依然那么娇艳美丽
而我已两鬓斑白

走近乡间

文/风吹麦浪

一个转弯,停在,狭窄的砂石路边
坐落,青石垒砌的岁月之房
虚掩的门,斜纹苇席,平整地铺在颇有年头的土炕
谁家先祖的牌位,悬挂在未抹白灰的水泥墙上
锅台前的画像,那是供奉的灶王
彩色剪纸,贴在有些陈旧的木头门框
承载与寄托着生活的希望
院子里,铸铁水井反射着午后绵绵地阳光
地上晾晒的花生,色泽开始发黄
两口大陶缸,并排摆放
竖着耳朵的看门狗,警觉的眼神,盯着陌生人不放
院子外,几只鹅、鸭游动在草影倒映的小水塘
鸣虫的叫声,响彻低矮的山岗
绕过门前的柴禾垛,看见,村里的人家,大同小异的模样
辽南,离英那河不远
悄然、安静,有一个满族风情的小村庄

十月的农家小院

文/周顺波

十月的农家小院
是一幅
流蜜淌汁的画
是一杯
醉人的老酒
金黄的包谷鲜红的辣椒
一串串一串串
挂满屋檐
晒着的
满地金黄
堆着的
楼杆压弯
牛羊猪鸡毛色闪亮
乐得大嫂脸庞淌汗
汉子们蹲在院子中
吸着烟筒喝着浓茶
品尝着
勤劳汗珠的甘甜
盘算着
又一个
沉甸甸的秋天

晏玉学新诗集(四)

文/晏玉学

@在白云深处爱你

离开你以后,我住寒山的寒
檐角的白云和星月伸手可摘

每个清晨和晴空问好
每个日落和青山坐在一起
尘世在百里之外,这里最宜养心
让我晚年放牧空山深处的鸟鸣

松果落进松涛,松树护着山茶花
泡一壶蓝天白云,饮一杯清风明月
有时候我只愿意与森林为伍
你要是来找我,就朝云里雾里喊我

有些山和水,还有些人
注定这辈子怎么爱也爱不够
但我一直默默在白云深处爱着你
你来是青山,你不来也是青山

@情话

晨雾是天梯,摘一朵白云给你
将云朵儿戴在,戴在你胸前
满眼的欢喜,是我喜欢你的眼神
充满纯洁、天真、无邪与深情

一望无际的蓝蓝的天空
就像一朵云追随另一朵云
我满心欢喜地投入你的怀抱
飘飘洒洒化作一场细雨
让以后的星空更明,月亮更亮

@那年那些花儿

那年的花儿撒满山坡
你的裙褶抖落了一路清脆的歌
点燃了我无限的诗情
而今徘徊中的我
顺着记忆里留下你剪影的那条小径
寻找着你深深的酒窝

时光没有停留
一切仿佛只在梦里
那年我不曾转身地走过
当来年的歌声再次响起
你是否依然
醉了坡上那满地的星辉?

@青春听雨

雨,最爱生情
当她扑向大地的怀抱
你听,你听
彼此等待千年的缠绵

记得遥望蓝天白云吗
云朵身着洁白的婚纱
大地把她望啊望
她就以热泪和大地激吻
溅起的水花在动情欢唱
森林里,屋檐下
你听,一往情深的沙沙

嘀嗒滴答
云朵和大地激吻着
怒放的每一朵雨花
是曾经义无反顾的誓言

我曾经对你说
我真的是天上的那朵云
要化作无数朵翩翩小花
我要奏响爱情的交响曲
化作丝语扑进你昨夜的梦
汇成滋润万物的大爱

人世间的感情多么美丽啊
千百年里总有人细听这雨声
看看天上怎样掉下个林妹妹
滴到心坎,看雨点儿怎样发芽


@我想有个院子

我想有个院子
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种花种草陪着你
长夜围在炉边看着你

我想有个院子
把淡泊泡在茶壶里
葡萄架下狗追着鸡
远离纷扰的我和你

我想有个院子
花开花落轮回的四季
繁星点点蛙声又起
黑夜里我们紧紧偎依

我想有个院子
慢时光里和你共栖息
我今生最幸福的回忆
是和你同住一个院子

老院子

文/福-太阳

磨得溜滑石板
好似历经百年的磨难
院子门口的狮子青苔斑斑
仿佛诉说着历史渊源
酥了皮的青砖
围成了一个四合院
门口中央挂上一个牌匾
“老院子 ”
那么醒目 显眼

破四旧时拆了多少庄园
如今奇迹般重现
不是为了反思 也不是为了纪念
混淆历史 杜撰传奇红颜
歌颂达人富贵 不管他曾经是败类还是汉奸
庸俗的故事 把孩子心灵污染
什么理想信念 统统抛到一边
伞下露出 一双双贪婪的眼

那个院子落雪了

文/高琼

那个院子落雪了
在她还没去时就已经落雪了
很多时候预言来得特别快
很多时候你的内心赶不上脚步

顶着雪的叶子还绿着
外面冰冷
内里却春心荡漾

她的南方还在多云25度
她正准备出发,赶上一季
来到那个落雪的院子

就怕等她到了
雪又落回到她的梦中
来路埋在深深的现实尽头

冬夜的风

文/墨刚

起风的时候,正是半夜
院子里满满的,全是响声
母亲爬出被窝,用力咳嗽,在一团漆黑中
摸到火柴,点亮煤油灯
父亲裹紧破旧的棉大衣,出了屋
去羊圈和猪圈察看动静
手电筒的光柱摇摇晃晃
风,一阵大过一阵
父亲无法将它稳住

远处的猫头鹰叫过三遍之后,没了声息
这样的冬夜,又干,又硬,又冷
有什么会悄悄潜伏下来
没人知道
木头做的院门早已破旧不堪
它在用一把松动的老骨头奋力抵御
风,吹着荒凉,吹着空旷
今夜,还会有谁睡不着,一颗心
替院子里的干玉米秸哗啦啦直响

老宅

文/太阳岛

站在坍塌二十多年
老宅的院子里
我在记忆的底片里
把原来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
一一复制黏贴

让我二叔一家
重新住在左边的那孔窑里
让冬狗家再回到右边的窑里
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
再回到我们住过的
中间那孔窑里

让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大人们继续干大人的事
我们孩子继续玩耍
坍塌二十多年的院子
顿时热闹起来

一坛老酒

文/林枫

夏天的院子
姥姥的那棵杏树
每当到了这个季节
咬一口酸里透甜的杏
就像在读一本书

秋天的院子
装着粮谷的西屋
一个酒坛,早已经揭掉了悠久的尘封
我知道那是姥爷的故事
那是一坛没流过眼泪的甘醇

夜色的院子

文/薛洪文河南油田

不死的夜色
廖怯几颗寒光的灯
半死的月光
朦胧村庄灰阴的院子
不是野兽
狂大的眼,跃升
咔铛一声,车门
随从几只黑影,姿势
野人的原始
狼人的人兽面孔
消隐在声音的未音
一阵猥琐的风
与灰尘耳语
其装饰的黑也渐予高
院子的密谋
是道的盗,是黑的教
羊沉默
黑兽叫咩咩驱赶牧羊
我张耳细听
地面在黑人的脚下
屈服的影子
朦胧的村庄
人造的灰影杂沓的灰尘
咔铛一声,车门
随从几只黑影,姿势
野人的原始
狼人的人兽面孔
声音的未间尖上,村子
那个写诗人
我抱一诗稿的温度
潮涌我的赍恨
顿时一片寂静
喊声的彩色散去朦胧
骇人一声,那头顶的雷。

盛满月光的院子

文/梁久明

推开院门,恍若突然看见
整个院子盛着满满一下子月光
看见那些家什沉在里面
挂在屋檐下的是上午用来铲地的锄头
立在墙角的是下午用来挖土的铁锨
它们没有一点疲乏的样子
个个神态安详

院子中央的压水井
墙根下的两只柳条筐
井边的洗衣盆和旁边的一块石头
都不是白天看见的模样
都像刷了很薄的银粉晾在那里
一声鸡啼是梦中的声音
狗老远就听出了我的脚步
在我进院时一声不吭

双脚试探着移动
最后停在院子中央
我不知道月光照在我身上的样子
我想,肯定跟照在家什上不同
月光透进了我的身体
我不会像那些家什
在月光移走之后
又回到原来的灰暗中

等我老了

文/何妨雪堂香客

小时候很闲,却没有钱,
长大后有钱,却难偷闲。
看来只有等我老了,才能过上向往的生活。

等我老了,
我要拥有一座小房子,
远离喧嚣的大都市,
就在某个安祥的小镇的边缘,
有一条笔直的公路,房子前面,
离房子不远处,得有一眼井,我想喝自己挑的水,
和老伴在夕阳下漫步是最惬意的,最好能有条破旧的铁轨。
庙宇也要在附近,每天的钟声会让我心如止水,
我不喜欢沉重的铁门,我要养条看门的狗,
我也不喜欢刺耳的闹钟,我要养只打鸣的鸡。
得有个院子,在屋前,
我要种上蔬菜和各种花,
树是必须的,
长柄双花木、凤凰木、花椒、乌桕…
还有竹子,我要种在屋子的周围,
屋后不能空着,
我要砌个大点的水泥地院子,
八个轮子会在这里飞舞。
我的屋子要小一点,
只有两间,一间书房,一间卧房,
灶台和茅房都在院子里,
会客就在书房。

我会认识镇上所有的小孩,
并且记得谁爱吃什么,
每当他们来我家,
就请他们吃个番茄,黄瓜,或者胡萝卜,
叫老伴做菜给他们吃,
我会给他们讲各种植物的名字,
会讲些《山海经》、《淮南子》抑或是苏东坡的故事给他们听,
还会教他们拧魔方,玩轮滑,还有用水壶在地上画画。
要是逢年过节,就出去走亲访友吧:
别来无恙!后会有期。

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晚年,
那么年轻时候
即使彷徨,忧郁,愤懑,无措,甚至吃尽苦头,
那也不枉了。

苞谷熟了

文/恩施崔显实

苞谷棒子与我相遇
在小城的菜场
对面是父母一样的农人
洁净 朴素
一如静静躺在面前的
苞谷棒子

远在乡下的空苞谷梗子
或孤身田野
或陈尸牛栏

这些刚刚进城的苞谷棒子
甘甜 醇香 绵软
一种家乡的气息
在唇齿回荡

绝大多数的苞谷棒子,还要
听蝉的聒噪
任风的狂乱
直到坚硬
直到金黄

秋虫弹奏的乡曲中
紧紧挤靠的苞谷棒子
让宽宽的院子很窄小
让娇小的妻子很高大
让一院子的阳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