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散文
八月散文(精选20篇)
八月——不舍的心情
文/七彩生活
2011年的8月真是难以言状,月初写完了一首诗歌后发生了一个小意外让坚持了四年半的博客被迫叫停,微博、空间也统统关闭,网络的不安全性让我不得不忍痛割爱,从此一百万的文字封存,文字将随着记忆永久封存,仿佛上苍的安排就此解脱,可怜我的好友们跟随我这么多年。
告别心爱的文字自然是不舍的,用生命堆成的文字诉说着人生的精彩和无奈,热爱它们,于是启用了现在的网页。这是一个寂寞的世界,不需要别人关注也不喜欢别人打扰,静静的写属于我的东西,继续演绎坚持的魅力!
尽管如此,八月依然忙碌充实。13至14号象山二日游让我们和赵本山擦肩而过;20号的“九选六”满分一次通过;然后一家三口陪公婆探亲访祖会昌之行圆满结束,以辛苦的代价赢得公婆的非常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身体复查上个星期出结果了,指标全部呈阴性,医生说半年后再排查一次,还这样就再也不用检查了。OK,老天保佑,好人平安啊!
可乐的是女儿的生日从月初过到月底整整一个月,阴历阳历一个不少,从拍写真集到旅游,还买了不少衣服,生日那天又做了一顿大餐,重视的程度不亚于“五星”,孩子大了,不久的将来就要单飞了,做父母的祝她一切顺利!
今天早晨回校,千叮咛万嘱咐,可怜天下父母心!收拾完家务忙到九点半才结束,洗个澡头发没干就往单位赶,电话催了,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呢。唉,这就是我的生活!
此时此刻《梁祝》优美的旋律抒发着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泪如雨下的感觉……八月真是一个让我心疼的季节,八月,不舍的八月……
八月,独自悲喜
文/香染小榭
如果可以,这个八月,我宁愿独自悲喜。
--题记
一同散步,牵着风的衣角。
红尘如水,我们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去经历,然后各自,随着那些或美丽或忧伤的往事远去。一些沉淀的记忆,交织在斑驳的流光,忽而明媚,忽而黯淡,展开在一眼可及的地方。
一页轻巧的日子翻过,不经意的触到了蛰伏着的光阴,碰掉了一地的沧桑,在风力招摇飞舞。
默默地,躲在浮生的视线之外。看着风尘,在季节的风里飘飘荡荡。有点心酸,却是没有用眼泪来祭奠那些瘦了的时光。素什锦年,那情那景,依旧。
眼里的时光,找不到对错,只是你我忙着行走,却忘了路上那些美的风景。我懂,记忆,总是在我的心底存在,就像有一天,突然推窗而近的风,从不曾离开。
八月,就此落座……
顺着老旧的城墙,慢慢行走。
抚着手下的斑驳,想着旧年灿烂的时光。
望着天,看鸟飞过,任曾经的无措徘徊在眼底。寻觅的目光,穿不透城墙,只有回转的思绪在浮世间徘徊。轻摊的手心,落了几分失落,眼底见得,常常都是浮华的风景,将那些感慨,执笔写下,那些堆积着的悲欢,却总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风,轻轻地,从我的面前滑过。花开花落,岁月在老去。我依然念着那场相遇。想挽留曾经掬在手心里的温暖,那些不复重来的美好,却是渐行渐远的,变得遥远。
不远的地方,也许还是有着几许期待,就像吹过的风,不羁的招摇。于是,放飞心事,放任自己的心情在这片阳光,不沾尘埃。
一年又一年。时光如水的,在记忆里留下了浅浅的足迹。
站在窗前,看着雨丝在玻璃上蜿蜒。风悠悠而来,窗外的景色洁净如画。那条小巷,我们也曾牵手走过,不知此时,你是否也与我一般,端坐窗前,在心底描着我的剪影?纸上留下的那行墨迹,是否依然有着你和我的印记?
总以为,只要我不想,就会忘记。却不知,当重叠的往事如云般袭来,你的影子又跳跃在我的脑海。
那页诗笺,我读了又读。笔墨渐渐的淡去,轻盈的心事却依然束在岁月的流苏之上,摇曳着,斑驳着。或许是忧伤的,蜿蜒的情,漫漫而来,恍惚着我的视线。
一杯往事,就此咽下,是否就会明了,那份期盼却是守不到你的回眸。红尘陌上,多少聚散离合?沉默的心事归向何处?是谁错种了相思,又是谁错谱了离别曲?
时光深处,寻一个角落独处。
这个八月,走的无声无息。我,又该用怎样的笔墨来记录?
将心底的一切翻出,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是不是就可以重温一下久违的温暖?
一步步走来,一步步留下痕迹,遇见时欢喜,别离时悲戚。
一片旧事,栖息在疲倦的心上,那些倦怠了的印记,也都熬不过时间的变迁,化成了一缕烟,飘向远远的天。那些曾经温暖了你我的瞬间,就这样的流连在回眸的眼里。
可知,朦胧的情感,只有你读的懂,轻盈的心思,带着淡淡的忧伤。流年暮了芳华,芊芊手指敲打着梦里梦外的沧桑,经尽了世事,依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牵挂。
可是,流年终究还是这样的淡去,你的笑声,浅的依稀,只剩下风,肆意的来来去去。
依稀的,将那份追忆写在似水流年。
笔墨挥洒出凌乱,忧郁着笔下的时光。那些片断,该怎样捡拾,怎样拼凑?
烟雨散了,梦也去了,人行了,是否就能忘记那场红尘?回首年华,字里行间的痴情,横陈画轴的陈年,我们依然用这悠悠的嗓音低唱。
触指摩挲的是那似梦非梦的缱绻烟尘,清寂而幽婉。无法释怀的情感,不知所踪的往事,在心思漫长的浅笑里,踏过了春秋。无数往事飘落,一种心情,谁端坐于时光的那端,想着远行的人,守着天涯?
打开窗,嗅一下窗外的新鲜,也许,一切都会美好起来。
八月,众多的心事,我惟有,沏一杯茶,与之对坐。
微微的笑,看着风儿为我停留,带了了淡淡的花香。
摊开手掌,却抓不住什么。那些深的浅的,浓的淡的,都零星的落入摊开的画笺,随着岁月一点点地退色。
光阴里,一切都是那么匆匆,而我,宁愿守着这样的时光,让那些美好,搁浅在梦里,成为永恒。
也许,经年以后,我依然不懂,但是我会一直静静的寻着幸福。
这个夏天,就这样微笑着度过,与字为伴,浅笑嫣然。
八月 与庄稼对望
文/邓荣河
走出钢筋混泥土的禁锢,走出已经泛酸的迂腐,走近葱葱郁郁的田野,走进生机勃勃的庄稼。顷刻间,我的角色便实现了立竿见影的转变——以超越蝉鸣的加速度,拥有神农氏的灰头土脸。
和土生土长的庄稼交流,无需讲那些别嘴的普通话,只需心领神通的对望。在我看来,我与庄稼间的默契,很像玉米棵上的那条不起眼的虫子:默默地舔噬着惊喜,抑或叹息,自得其乐,爬来爬去。
八月的午后,阳光依然很毒。我,一个农民的儿子,独立田头,试图以一种最谦卑的方式理解土地,理解正在孕育着金灿灿收获的粮食,理解用小米喂大的小村的传奇。我知道,举足轻重的八月,是这传奇中最提心吊胆的一个章节——泛滥的洪水,无情的旱魔,肆虐的虫灾,都会令这传奇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歧义。八月的农人虽不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但农人们不敢享受片刻的清闲,农人们时不时地到村前村后转转,到田间地头看看……
偶尔一阵风儿吹过,浸透心脾。在我看来,殷勤的绿风是在揭示某种古老的暗示,抑或真谛:汗水与泪水,庄稼地里最奔涌的两道暗流,咕咕地从尧舜禹流起。庆幸的是,铺天盖地的绿早已把褴褛的记忆缝合。现如今,正在享受着惠农政策的农人们,个个吝啬得很——沧桑的眼角,轻易不肯再挤出半点的忧郁。
与庄稼对望,太多时候语言总是多余。瞧,在文字消失的地方,齐整整地站立着一株株红着脸的高粱,那才是小村的幸福……
八月的田野
文/刘昌谷
八月的田野有火红的高梁,金黄的谷穗,宛若一幅丹青妙笔绘出的图画;八月的田野妇女拿着镰刀割谷,男人用箩筐装满谷粒在跳着奔跑,又是庄稼人收获的赛场。
立秋,大体都在八月上旬,田野里金灿灿的谷穗迎风招展,正好印证了“秋前十天不割谷,收后十天满田黄”的农谚。稻子熟了就应该尽快收割,否则就后悔莫及,不然又怎能有“宁肯斗上出浆,不在田里生秧”的谚语从亘古流传至今呢?
在我们这一带,现在种水稻的不多。有的种上几分地的稻子够吃就算了,最多的充其量种上两三亩,根本不会有谷粒在田里生秧的事。
让我最记忆犹新的是几十年前那八月的田野。那时农村还是人民公社的组织形式,社员都没有外出,生产队的土地没有空闲的。至于田嘛尽量种满,甚至还在田角路旁叠起泥土栽“堆堆苕”算补足口粮的欠缺。到了八月,田里虽然是黄橙橙、金灿灿的一片,就没有优良高产品种,大多是“罗汉谷”“马尾粘”“四股齐”之类的作物,产量低,一亩能收获400来斤就算高产了。收的粮食上交征购后,分给社员的就不多了。
对“宁肯斗上出浆,不在田里生秧”,我最有深切的感悟,因为那时我也是社员。生产队一百多亩田都种上水稻,到了八月稻子就基本上成熟了。那么多水稻就靠那三四张斗(每张斗四人)收割,可想而之,任务是多么繁重。我们这里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栽秧的酒,割谷的饭,薅秧扭扁担”。三种农活中惟独割谷最费力气,所以只有多吃饭才有力气。割谷的人都沿袭传统规矩,一张斗(四人,我也曾是其中一人)清晨割两挑(大箩筐装),早饭后割六挑,下午割四挑。那时脱粒全靠用人工抱着谷把子在斗架子上搭,如果谷子有极少数没有熟透,一搭就会出浆,“守肯斗上出浆”由此而来。为什么不等稻子全部热透才收割呢?因为割谷要赶在晴天才好晒干扬净。如果接连下几天绵雨稻子就会发芽生秧,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就会泡汤。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只能当作慢慢回味的乡愁。
又到了立秋之后的八月趁闲暇到田野走走,虽然看不到满山遍野金黄的稻子,但偶尔还能看到田里的黄橙橙的稻穗羞答答躲秧叶里像个负重的汉子弯着腰低着头号在秧风吹拂下起层层波浪,稻子的清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感觉格外恬静、舒适。
成熟的稻子有人正在开镰收割,很少有人抱着谷把子在斗架上脱粒,大多数用脱料机,既省力又不抛撒谷子。他们虽然累得气喘吁吁,热得汗流浃背,脸上仍荡漾着会心的笑容。我问一亩能收多少?他说一亩有千把斤,接着又说,现在自己收来自己吃,国家从2006年起就免征农业税,这样的事,历史上哪一朝哪一代有过?加上现在生活好了,肚皮里的油水多,一顿又吃不了多少,日子硬是过得舒心,正如那歌词写的:“我们的生活比蜜甜。”
深情走进江南八月
文/带着战友去冲锋
燥热的夏风吹过,轻轻的穿过大山、森林、河流、田埂、乡野、篱笆、村庄、弯曲的溪流,林荫的小城,荷塘、果树、竹林摇曳在坡上,一湾河水流过乡村、城池、幽巷,像一幅绿墨浸染的画卷,我全身心的走进去,让我陶醉在其中,隐约能听到孩时的歌谣……
走进八月,我的江南远山翠绿,绿树浓匝,那一抹垂荫下的一潭清泉,从山顶飞流直下,绕着山间流去,泉花飞溅打湿了山野草丛夏花,流过松树林,那一群夏鸟在枝头跳跃,那婵儿歌吟,鸳鸯戏水,蛙儿蹦跳,山泉欢跃,轻盈着诗韵,带着鱼儿流进了山下的荷塘。
立秋的雨,渲染着江南的诗歌,秋雨一阵醉石塘,那缠绵的雨丝,飞肩绕絮,绿荫环院,曲水潺潺,那紫桑葡萄低垂挂满架,八月的一场秋雨湿润了草叶,滋润了满湖的荷叶,伞大的荷叶动情的铺开,那一朵朵荷花绽放,叶青荷翠,散发着莲子的清香,那青草荷塘处处蛙,那是家乡的荷塘,莲藕的故事,雨后的清新,远处湖面荷叶舞蹈,湖水荡波,莲蓬阵阵,那江南姑娘撑着一叶小舟穿游在湖面,一朵睡莲,一根莲藕,一湖荷叶,满塘延伸,一群野鸭扑腾惊扰了沉睡的荷塘。
八月的秋雨,江南的睡莲,绿韵缠情的荷叶,莲蓬、仙子、节藕、荷花香,印在了江南的故事里,那一段八月的荷花塘,也深深的印在了童年的记忆里了,人生篱上匆匆来去,乡野风情,等你八月荷花开,一场秋雨一场凉,青叶藤枝爬篱墙,古城过往着流年的故事多,江南八月真好,青山绿水,淡墨青韵的小城,绿荫遮掩池塘,我的眼前青青的河边草,庭院深处的竹林,水井、商铺、青砖瓷瓦的民居,石亭旁的香樟树,青石板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幽巷,一些个传统的江南习俗,石桌上的莲子羹、新鲜的翠果、杯中淡淡的清茶,那一盏茶香思绪,随着八月的风撩过你鼻尖,朦胧中,那姑娘撑一把油纸伞,从江南的幽巷中走来,走进八月的相册。
八月静好,蓝天白云,那绵延的绿疯染如烟,湖水荡漾,荷花满湖,风情无限。八月的风妖娆,瞬间疯染了无际的旷野,那绿浪翻滚,远山竹海,翠绿绵延,梯田垅垅,瓜果垂帘,随风飘过诗意的风情,八月的风热烈,淹染了江南大地,疯裹了古城幽巷,弥漫了乡野篱笆墙,远山呼唤,绿树成海,山泉流淌,那一股甘甜的清泉从山间流过,滋润了树木、丛草、沟恒、翁亭、山间石桥,竹林,野花芬郁,鸟儿欢歌,那一抹翠绿拥裹着大山,大自然赋予人类美丽景色,宛如一幅山青水秀的画卷,轻轻的尽收眼底,八月空气是如此清新,如此清纯,八月的绿陌郁郁葱葱,八月的雨水如此丰腴,清清的漫过岁月的船头,悄悄的流进了我的诗行。
八月的江南花香满城,朵朵白云飘仙,山青青,翠绿绿,水悠悠,洞垂帘,一袭秋风缓缓,一缕花香漫溢,娴静优雅,携一帘秋梦如烟,柔情缱绻,我的江南秋上,千倾荷香沁人心扉;夜色迷人,清风流韵,一缕夜风轻拂过寂静的荷塘,风摇荷影,荷叶起舞,夜色荷塘,满湖的荷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好想驾一缕清风,飞翔在诗意的夜空,去遨游浩瀚无垠的天际,去聆听蛙叫蝉鸣的天籁,享一缕清风,枕一帘的荷叶入眠,慢慢的,慢慢的浸润心田,在江南的秋梦里,去领悟岁月的静美。
四季更替,行云流水,穿行在绿色盈染的日子里,桥上人家,桥下流水,时光惊艳,岁岁年年,百姓的幸福日子被那一抹绿色拥裹着,岁月静美,你可知道,在你的背后有多少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磨百刀
文/常书侦
中秋佳节,在我的故乡冀中平原,农家不但要吃月饼、拜月亮,还有磨百刀的民俗。
磨百刀的民俗来源于八月十五杀鞑子的故事,也称月圆杀鞑。故事讲述的是,元末统治者惧怕民众反抗,对其他民族实施残酷的镇压政策,举个例子,菜刀要一百口人才允许使用一把,故称“百刀”。人民忍无可忍,便趁八月十五中秋节互赠月饼之机,在月饼里面放一个蜡丸,蜡丸中则裹着纸条,纸条上写着八月十五起兵反抗元朝统治。为了多杀元朝统治者,起兵前,家家户户把菜刀磨得锋利无比,这就是“磨百刀”的由来。
我小时候,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这个民俗还在流行。当然,人们磨的刀不仅仅只是菜刀,而是农家生产、生活用的所有刀具,像妇女做衣服用的剪刀、收割庄稼的镰刀、砍树木的砍刀、铡草铡秸秆用的铡刀,都在“磨百刀”之列。那时,就听老人们讲,百刀就是所有刀的意思。看来,“磨百刀”的含义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的,它已完全纳入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
一般的,磨百刀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就开始了。不过,这一天磨的刀主要是秋收时用来割谷子、黍子、豆子、高粱、玉米的镰刀,以及铡庄稼秸秆用的铡刀。在我们村子南口的小溪边,除了放有若干块用来洗衣的洗衣石之外,还放着两块三尺多长的磨刀石,它们是从西边的太行山区拉来的,置放在小溪边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光景了,其中间部位已经被刀锋磨去了一指多厚。磨铡刀是壮年汉子的活儿,因为年轻人性子急,容易把刀刃磨伤了;而年老的则没有太大的力气。八月十四的早晨,有铡刀的汉子纷纷来到小溪边。他们先脱去褂子,然后在磨刀石上洒上溪水,再把刀在溪水里蘸过,拉开膀子,“哧啦哧啦——”便磨起来。很快,铡刀亮了,磨刀人脊梁上的汗珠子也亮了。
凡农家都有一条半尺宽、尺半长的磨刀石,这是专门用来磨镰刀和菜刀的。按照老俗,八月十四只能磨镰刀,菜刀要等到十五磨。八月十五一大早,街头就会传来:“磨剪子嘞镪菜刀——”的吆喝声。农家过日子历来讲究节俭,自己能够干的活儿,是不会破费的。只有自家磨起来难度大的菜刀和剪刀,人们才会拿出来让磨刀师傅去磨。我们村有个老汉曾做过“磨剪子镪菜刀”的营生,他磨的刀快且耐用。据说他的诀窍是:在磨刀的水里加了盐,这样,磨出来的刀不但快而且硬,就像加了钢。但用盐水磨的刀容易生锈,因此,他预备了一块油布,刀磨好后,就用油布擦上几遍,亮且不易生锈。
月之赞
文/乐东华
月亮,你善良勤劳,默默奉献,从不贪功,从不自傲。
谁都喜欢你的温柔。无论是恬静含蓄的上弦、下弦,还是晶亮皓洁的满圆,你都给人以自然之美感,令人赏心悦目,遐想万千。
古往今来,月亮文化经久不衰,“广寒宫”“嫦娥”的神话故事流传千古。多少文人墨客为你陶醉,或浅吟低唱,古朴纯真;或引吭高歌,振聋发聩;或借名胜抒怀,畅书胸臆。楚词汉赋,唐诗宋词,无不留下有关你的痕迹。
干旱、农忙季节,你为农人夜间劳作送来光芒;酷暑季节,你为乘凉的人们洒下美好的清辉;更有那八月十五夜,你为情侣恋人,为团聚的亲人送来温馨欢愉。
你忠于职守的耕耘,无论盛夏还是严冬。
你持之以恒的毅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一视同仁的公心,无论是繁华的都市,还是贫瘠的乡村。
无论世间万物如何变幻,你自阴晴圆缺,出没自如;无论顺风还是逆境,你自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八月十五到,又见月儿明。
八月的礼赞
文/程向东
军旗飘扬
八月,军旗正红,口号正响。
一支扛着正义和真理的队伍高擎旗帜从八月出发,南昌城头的一声枪响,惊醒了一个古老民族的百年梦,也惊醒了一个崭新的世纪。
从此,“八一”,这个被鲜血染红的日子有了金光闪闪的颜色。
从此,镰刀和斧头在军旗上挽起了手臂,它们砸出的火种,照亮了中华民族走向解放走向独立的伟大征程。
战火纷飞岁月,从红军,到八路军、新四军,到解放军,从巍巍井冈到陕北延安,从烽火连天的抗日前线到硝烟弥漫的鸭绿江畔,军旗像永不熄灭的火炬,引领人民军队迎着民族的曙光,穿过血雨腥风,从胜利走向胜利。
和平建设时期,军旗指引人民子弟兵继续书写着战无不胜,英勇无畏的传奇。当生命在地震废墟下痛苦挣扎,是军旗在第一时间插上了希望的山岗;当冰雪封冻大地的希望,是军旗点亮人们心中的曙光;当洪水肆虐大地,是军旗指挥血肉之躯筑起钢铁的长城……
在天涯海岛,在雪域哨所,在大漠戈壁,军旗下耸立起一尊尊狂风吹不倒、雷电击不垮的军人群雕,以寂寞为伴,和艰苦同行。岁月流转,这面用热血和忠诚染就的军旗在战士心头猎猎飘扬,永不褪色。
军旗下,中国军人的目光坚毅、睿智,激动的手臂高高举过头颅。
军旗下,钢铁战士的脸上写满光荣和梦想,滚烫的誓词在涌动汇聚。
仰望军旗,仰望两个神圣的字眼,仰望一面鲜红的信仰。
仰望军旗,仰望一种坚贞的信念,仰望一杆顶天立地的魂魄!
啊,八月的军旗,江山因你而多娇,人民因你而安康。你是人民军队永不褪色的军魂,军旗飘扬的方向,就是胜利的方向!
军歌嘹亮
八月灿烂,因为有盛夏的炙热阳光;八月辉煌,因为有军中奏响的激昂乐章。
听啊,军歌多么嘹亮,打开的歌喉排山倒海,气势磅礴。雄浑的音符像一条条汹涌的红色河流,从硝烟弥漫的抗日前线,从热火朝天的南泥湾,从河北的西柏坡,从北中国的三大战场,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红色土地,汇聚到天安门前的开国大典阅兵场。
听啊,军歌多么高亢,长江、黄河、珠江、雅鲁藏布江、黑龙江,这些中国大地上粗壮的五线谱,跳动着青春和热血谱成的旋律。在汶川的记忆里,在洪水的冲击波里,在脆弱的心底里……我一次次听到铜管般的喉咙响起钢铁般的歌声。歌声唱出了无坚不摧的豪迈,唱出了一个民族不屈不挠的意志。
军歌喂养了中国革命,鲜血和生命淬火锤炼的歌曲,锻打着中国军人铮铮铁骨。
军歌照亮了峥嵘岁月,歌声飘过的地方,英雄之花遍地盛开,人民的笑脸尽情绽放。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自信的口号像战士激动的心跳,铮铮的誓言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冲入云霄的呐喊每一声都让人心潮澎湃。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有力的节奏像擂响的战鼓,回荡在军人血脉里的回声每一个节拍都带着自豪,每一个音符都含着荣光。
歌声中,我听到了一支胜利之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八十四年征程的铿锵步履。
歌声中,我听到了一个古老民族走向复兴崛起的奋进足音。
八月又闻玉米香
文/王文静
一进八月,暑气渐少,转眼之间就到了立秋。“立秋到,玉米香”,一进菜市场,一下子就被卖新鲜玉米的摊位吸引,脚步直奔只有乡下才有的农用车旁。
满满的一车胖玉米:青嫩、可爱,清香扑鼻而来,诱人靠近。用手捧起、层层剥开,一排排饱满、金黄的玉米粒,看着都那么亲切。恍惚间,我又回到了故乡小村,回到了金秋八月,处处充满玉米馨香的乡村时光。
小村外,出村,再穿过乡村公路,曲折的羊肠小路,两侧成片的青纱帐。挺拔葱绿的玉米棵,中间窜长出一到两个又大又长的玉米棒子。在这些玉米大棒子将熟未熟时候,是最吸引村里孩子们目光的地方,煮玉米和烤玉米会让小孩子馋得直流口水。
记得小时候,到了这个季节,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背着个柳编筐,成群结队地下地,编足了理由,说什么去给家里的猪呀、羊呀、拉车的小毛驴呀去割草,其实割草不过是个由头,掰玉米回家烧着吃、煮着吃那才是真的。母亲管教得我们姐妹很严厉,每次出门都大声吆喝:“筐里的草一根不能少,棒子只许掰咱自己家地里的!要是掰了人家地里,让我这当妈的知道了,打折你们的腿!”
我们姐妹筐里的嫩玉米从来没有藏过掖过,清清白白地露在草筐外面,回家告诉母亲,临近渠口比较隐藏的地方有多少空棒秸,我和姐姐就掰了多少个大棒子。母亲把我们掰来的嫩玉米足足地煮了一锅,熟玉米的香气顺着锅沿的缝隙飘逸而出,馋得一旁等着吃玉米的我直流口水。玉米煮好捞出了锅,顾不得烫手烫嘴,拿起一棒就张口啃,那青嫩、香甜的玉米真好吃,黄色汁液顺嘴流。
每次捧起母亲煮熟的嫩玉米,都会听到她厉害的大嗓门:“只有吃自家地里煮熟的棒子,那才最踏实,最香甜,我这辈子都要你们堂堂正正做人!“我的二姐姐,还自创用竹签扎在玉米芯里,双手举着在灶膛便火苗上烤,玉米粒烤到金黄金黄的。那真是美味,外焦里嫩,比煮熟的好吃多了,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日子过得真快呀,我们姐妹的孩子都到了当年我们吃煮玉米的年纪。依然住在乡下的父母,总是记得在八月的立秋前后的那几天,进城把自家地里将熟未熟的胖玉米装满袋子送来,临走时忘不了提醒也给左右邻居、同事朋友送上几个。
从乡下到城里,一路走来,有苦有甜,有悲有欢。即便真正地走出了家乡的那片庄稼地,内心深处依然深深藏着故乡的味道。八月玉米香,记忆中从未走远。每年的这个季节,它都会从鼻尖迁至很远,从繁杂城市到故乡原野,从眼前到儿时少年,当然还有母亲那大嗓门的谆谆教诲。
南方八月
文/何红雨
有年八月一家人出行,是去往南方。
行进的路上,沿途美景总让人十分留恋。那么想,那么想就在随意邂逅的某处停留,待到看尽了那儿的美景,也体悟了那儿的人文风情,然后,再出发。
然而,毕竟时间并不允许我们这样的随意逗留。
终于抵达一个南方小城的时候,恰好是八月的傍晚。
空气中,有些微潮湿薄凉的感觉。在酒店里放好行李之后,便去距离酒店不远的街上散步。也顺便寻觅感兴趣的食物。酒店的美食,那时候并无兴趣。抵达一个新地方,便要出去走走,看看当地的人文风情,顺便搜罗当地特色的吃食,这,已然成为我出行的一种固定风格。
八月的傍晚,清凉亦热闹。
街边依旧繁华喧嚣。夜市摆了出来,并且生意正红红火火。不一定要坐下来品尝,然而,却是喜欢这种热闹喧嚣的,极具红尘中烟火的气味。食客们多数亦是精神饱满,十分亢奋的模样,仿如也是初来乍到这儿一般,这一切的境况,竟然,竟然和我颇为相似。
其时,我会想,也许,是这个南方小城的八月,最是美好。至少,在一年四季的那些月份中,这儿的八月是别具特色的,所以,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哪怕,这些人,就是这个小城的人呢。
小城的夜灯七彩斑斓,闪闪烁烁中,总会给人以遐想。顺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一直走下去,会直抵江边。江风吹拂,也荡漾起不住闪烁的霓虹,在宽阔深情的江水中。在江边的小茶楼里坐下来,点了一壶绿茶,几样零食,此时,音乐正随了江风,轻悠飘扬。
女儿不时舞动手中的荧光棒,并且,还不肯安静地一边唱着欢乐的歌曲。那些我并不熟悉的,属于年轻人所喜欢的歌曲,就这样,被我在这个南方小城的八月夜晚,逐一接受,也渐渐喜爱。
后来,我们也上了一艘邮轮。只做观光,只抵达大江的另一岸边,然后,再返回。
夜晚的江风,吹拂到面颊的时候,仍旧有着一股微热的潮湿。那是江水的温度,被晒了一天的江水的温度啊。
在前行的邮轮茶座上,静静地喝了一杯茶,也把目光放逐出去,是要饱览更多的沿江风光,尽管,尽管是在已然黯黑的夜晚。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座江上的大桥,宏伟、雄壮,更轻盈美丽;斑斓的、闪烁的、莹亮的。桥上不时行过的车辆,车灯闪亮着,从远处看,仿佛连成一条线的灯火,那灯火,又间或在轻盈宏伟大桥的中间,于是,整座桥,便愈加壮观也嫣然了。
那个夜晚,在酒店里,我睡得很香。有梦做伴,但醒来之后,又好像已然忘却。
清晨,洗漱完毕之后要做的事情,依然是出去走走。
酒店的早餐虽好,但我仍旧不满足。我要去小城寻觅,寻觅更多的特色美食。当然,也少不了体悟小城的各种风情。
陌生吗?于这座南方八月的小城?不,它已经不再陌生。
后来的某年某月某天,在我回想那个南方八月的小城之时,我仍旧感觉,仍旧感觉它的熟悉——温馨而烟火。
写在八月
文/翎羽
八月的雨是可爱的。她就像一个天真顽皮的孩子,轻轻拍打着你的脑袋;她就像一块小水晶,水晶里有着你灿烂的笑容;她就像千万条丝线,把她自己和我紧紧地相连;她就像母亲一样,滋润着我们。她有时天真顽皮,有时温柔多情,有时歌声亮丽,有时低声细语。瞧,窗户上"叭嗒"的声音;屋顶上"叮咚"的声音,水缸里"嘀哒"的声音,这声音犹如钢琴的旋律,也如敲打木鱼时的节奏,又如令人魂牵梦绕的天籁之音!清丽而嘹亮,优美而深沉,令人心旷神怡,令人如痴如醉…
八月的风是温和的。她就像飘浮着的隐形的丝带,她就像美丽的九天仙子。当人们顶着烈日干活时,一阵风吹来,顿时感到无比凉快;当人们情绪失落时,清风徐来,吹开了人们那紧闭的心门,当人们渴望清凉时,和风袭来,了却了人们一桩美好的心愿。风,她是大地的天使,我们的伙伴。风来了,小女孩的头发飘起来了,风来了,风车不停地转起来了,风来了,花草树木摇曳起来了,风来了,大地变得诗情画意了…
八月的花是妩媚的。她的香味清新、淡雅,如同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涉水而来。那清香,如同风中飘逸的淡淡裙衫,如同山间淌过的一条溪流,如同钢琴奏岀的优美音符,如同草儿在风中的飒飒呼吸,如同邓丽君的歌声踏雾而来。闻着这样清新的香味,我仿佛追着陶渊明踏入了那一片淡淡的山水间。没有朵朵云彩,没有蓝得逼人的鲜亮,只有淡淡的枫叶,淡淡的炊烟,淡淡的菊黄。淡中有蓝,蓝中含灰,眼望着天,心里便有一个比天还要广阔的世界!
八月的水是柔情的。她就像一面镜子,映岀少女那美丽的容颜;她就像一块绿翡翠,玲珑剔透;她就像你的胸怀,博大而宽广。我爱水的清,我爱水的绿,我更爱水的柔…
八月的人们是朴素的。不问今夕是何年,捕鱼、耕作、做小买卖,朴素到骨子里,只是偶尔高歌,偶尔起舞,与山林为伴,以溪流为侣,和阳光对话,向自然诉谈…人们的美就是朴实的真谛。它既摆脱了愚昧和贫贱,又超越了奢侈和浮华…
八月的一切一切,令人心醉,令人魂牵梦绕……
又是八月雁飞秋
文/茅影
大院里的桂花开了,清幽的香气弥漫了大院的角角落落。
宁静的晨,花香四溢。
每次驻足于棵盛放的桂花树下,淡白色的小花,幽远的醇香总会让我思绪纷纷想入菲菲。
八月,桂花花香满院。
不知不觉,秋已悄然而至。
气温依然那么高,城市也一如既往的热,甚至树上那叶子还绿得晃眼,中秋佳节的宣传画报及月饼广告就已满街都是了。商场里、广场上,琳琅满目的是包装精致的月饼及其宣传画报。举目四望,满眼喜庆团圆。不由你不信,秋真的就到了。
走在马路上,突突而过的汽车屁股冒出一串串黑烟;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灰扑扑,呆滞的眼神,紧抿的干枯的嘴,统一的表情;此短彼长的喇叭、音响声充斥着耳膜,这便是秋了吗?
天高而远,风轻而躁。记忆中,故乡的秋是清凉如水,明澄如镜。
山还是一样青,树还是一样绿,而草却更翠,河更欢。山坡上,田野里,二季庄稼生机勃勃。天高,地迥,蓝天下,村庄澄明如镜,古榕郁郁葱葱,光溜溜的屋顶清晰可见其瓦缝隙,破旧的篱笆可数其脉络,这便是故乡的秋,八月的秋。
秋天的颜色在北方是金黄,是红陀,是灰颓。但在南方,特别是故乡的秋,秋的颜色却是绿,是青翠,是苍翠。
除了十月稻谷成熟之际,田野里如铺了一地的金子之外,故乡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翠绿如夏。
入秋后,该忙的活忙完了,而秋收未到,不但大人们轻松了,小孩们更快乐,上山下河爬树钻洞,玩个不亦乐乎。
忙了一夏的牛懒懒地卧在水里,嘴里反刍着草,尾巴一甩一甩地拍着水,仿佛赶着蚊子。不远处的的树荫下通常会聚了几个带着小孩的淳朴农人,或拉家常,或互相挪谕调侃,旁边未脱奶的小孩专心致志玩着泥沙,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大人们的问话。
老屋着的空地上,玩泥沙的小孩更多,也大一点,拖着鼻涕,一玩就是一整天。而更大一点有小孩子早跑山上或者河里去了,天擦时都会背着半缕鱼或者野果回来,连大人们看见了都忍不住夸:“好小子,这半天就一缕子了。”
至于秋夜,则更让人向往了。晚饭后,三五成群地聚在葡萄架下或者瓜棚子底下,没有夏的炎热,没有春的湿润,连蝉的叫声也弱了些,天上的星星更亮堂,空气里夹杂着稻香,丰收的喜悦在每个人的头上荡漾。
老人们摇着家里那把最破的蒲葵扇,膝盖上班趴着瞌睡的小孩,嘴里永远低吟着那些古老的故事,不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而是盘古开天劈地、聪明长工蠢地主以及诉说旧社会黑暗之类带着陈腐气息的老旧故事。老人干涩低沉的声音里娓娓道来古老故事无论何时都能轻易把人带入一个神秘的世界,一个古老沧桑,勤劳勇敢的世界。
如果有启蒙教育,我想童年里那些温凉的夜里听到的古老故事便是儿时对这个世界最早的体验,坚强勇敢、勤劳聪慧,那些现在再也没有多少人讲述的故事,那些散发着原始社会气息的传说,是那个封闭的山村孩子开启这个世界的钥匙。
在我又一次置身于城市的浮华与暴躁之时,我开始感谢那些清纯的童年,没有汽车噪音,没有摩天大楼,没有琳琅满目的玩具,更没有名目繁多的电视节目,一根木棍,一支原始的竹笛,一个汽水瓶子,就能把整个世界翻过来玩的精彩童年,感谢那些简陋的年代,让我得以亲近这真实之自然,自然之生命。
八月是夏天还是秋天
文/周明非
一
那年,我们好像什么都懂,也可能什么都不懂。
我们懂先辈辛苦研究的物理定理,却不懂如何面对离别。我们懂高深优雅的诗词古文,却不懂怎样开怀相聚。
二
仍是很平凡的一天,只不过,我们即将迎来不平凡的一天,身为高考生的我们都心知肚明:今天已经是六月一日。
“儿童节快乐!”同桌马瑶还是那么幽默。
“同乐啊,小孩!”我笑着拍了马瑶两下。
教室里大家都在刻苦学习。曾经最爱逃学的虎子,此时却认真地书写英文单词,虽然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失败者,但没人去嘲笑他,反而都很敬佩他。“你一定可以考上的。”这或许是一句谎言,但所有人都希望这句话可以成真。
好像在离别的时候,空气中总会有种酸酸的味道。课间,和我吵过架的好朋友田昕主动找我探讨化学题,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一刻,吵过架又算什么呢。我多想,田昕可以骄傲地打败高考。
物理课上一直很严肃的徐老师,今天却是那么和蔼可亲。发下来的物理模拟考卷,他给每个人都写了鼓励的话,就算我只得了可怜的四十五分,徐老师仍然用漂亮的楷书写着“加油,好同学!”
三
六月初,夏天交响曲刚缓缓飘出前奏。从来不锻炼的同学也开始去操场跑步,我和朋友们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里的星星,有那么四颗,一直连在一起,形成永不分离的形状。
“同桌啊,你说,八月到底是夏天,还是秋天呢?”马瑶转过头,问我。
“当然是夏天!”虎子望着天空抢先回答。
“去去去,八月天都凉了,肯定是秋天。”田昕立马否决虎子。
这时,三人同时看着我,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八月初的时候是夏天,八月末的时候是秋天吧……咳咳,话说,等我们高考完,在八月的时候,好好聚一下吧!以后大家各奔东西,想聚会可能就很难啦!”我提出聚会的想法。
“好啊!”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四
六月五日。
“八月见。”第一页,马瑶认认真真地在我的毕业册上写道。
“八月见。”第二页,虎子歪歪扭扭的钢笔字第一次看起来那么工整。
“八月见。”第三页,田昕的笔法依旧潇洒利落。
八月,有些人认为是夏天,有些人则认为是秋天。可是,八月到底是夏天还是秋天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在八月相见啊。
最终,直到八月的最后一天,我还是没有见到他们,大家都已离开家乡,去往自己的大学。
那年九月的第一天,我坐上前往大学所在城市的火车,手中紧握毕业纪念册,在火车里欣赏沿途逝去的风景,每个飘过的桥段真实到虚假,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上演着自己的故事。我突然明白,离别就像窗外这场疾速退后的默剧,明明可以看见,却永远摸不到,也更听不见,只允许我们安静观赏。
五
合上高中的毕业纪念册,回过神来,自己马上大学毕业,曾经的桥段仿佛又在此刻重演,恍如隔世。
每次看到毕业纪念册上大家写的祝福,我就会想起那个关于八月的约定。
马瑶,虎子,田昕,大家都过得好吗。
大概在八月时离开。仿佛每个人都要在八月走向远方,从此再也不见,过着各自的生活,在他乡上演自己新的故事。我突然很怕八月这个词,即使我出生在八月。
你问我,八月到底是夏天还是秋天。我回答,有你的时候,八月是夏天,在你背起行囊步往远方,离别一刻回头微笑的时候,八月便成了秋天。
八月,就此走过
文/春风夏梦
今天是31日了,八月,就此走过。
回首八月,曾经暑热难挨,可眼前,却是秋风爽爽。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轻巧地……看着窗外,念着红尘,心中百感,不知如何排遣。
人们各自忙着,班上班下,室内室外。晨光暮雨,清风热浪,行走着,经历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淀着记忆,交织着情感,摆渡着方向……
一个月,在时间的长河里不算是很长,在季度的时长里,竟是三分之一了。可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过去了,令我感到措手不及,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
盘点八月,一半在家,一半在外。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什么收获,或许这就是生活吧,平平淡淡,以至于今晨起床,竟不知道昨天干了什么。
自然,上网,读博,写字,还是有的,可是外出了,就不那么便利了,更多的是和亲友一起顺着老旧的城墙,慢慢行走。一同散步,牵着手,品味着小区里的花儿,草儿,看着小区的人们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舞着剑,看着小区里的孩子们在幼儿园里唱着儿歌,看着林立的摩天大楼,谈论着上至国家,下至市民的一些事情,一会和风细雨,一会言之凿凿,各持己见。
行走着,偶尔一阵风过来,吹下树叶,心里还会有些酸,是啊也许是敏感吧,自己总是喜欢和谐,喜欢光明,喜欢青翠永恒,以至于不敢看街头打架,不想走夜路,不愿看叶黄叶落。但是季节不饶人,自然有规律,又岂能按我们这些常人的意愿?
红尘如水,我们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去经历,即使那情那景依旧,可每时每刻人的心情却不同。八月在家里忽然想看神话片,于是找了一个91集的电视剧《天天有喜》,有时间就坐在电脑跟前看,很喜欢那轻喜剧的形式,很喜欢那特技镜头,白九妹的聪慧善良,金不换的诡计多端,刘枫的勇敢,尽管是说的魔妖人神之间的故事,却也似这红尘中事,所以有时候来了兴致会看到午夜1--2点,有时自己也问自己,你都半辈子了还看着东西,是不是太过幼稚,可是没办法,就像那《西游记》,每每翻到此台,总要看一会。或许这也是我逃避现实的一种现象吧,走进虚幻就忘记了生活的烦恼,尽管时间不是很长,总还是可以使身心得到片刻的愉悦。
31日了,我还没有回家,依旧在这个人流如织的大城市,拿的药已经吃完,没了药顶着,身体又有些不适,不过总是无大碍了,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完,还需再待些时日,家里一个朋友的儿子结婚,看来我也赶不回去了,打个电话叫好友先垫上吧。
对于大城市,我并没有多少感情,我不喜欢哪里的空气,还好,我在这的这段时间,这个城市还算是不错,除了雨天,每日都蓝天白云,配上五颜六色的高层建筑和美丽的城市绿化,觉得很温馨和惬意。这个城市都有很厚的文化底蕴,若有时间倒是不想错过,至少看一两个景点。
风,轻轻地,从我的面前滑过,不远的地方还有着几许期待,我暂时丢下心事,放任自己的心情。
站在窗前,看窗外的景色,哦,又是一个艳阳天,楼前的绿树摇曳着,斑驳着,显得那么小。远处,鳞次栉比高高矮矮的建筑,模糊了着我的视线……
缱绻烟尘,清寂而幽婉,这个八月,我的笔下挥洒出的是凌乱,些许事,些许片段,不知道该怎样捡拾。
这个八月,走的无声无息。摊开手掌,什么也没有抓住。那些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记忆,都零星的落入了我的文字,并随着岁月在一点点地退色。
在这个八月的最后一天,我沏一杯茶,与之对坐,看着风儿为我停留,带着淡淡的花香。
八月落花
文/孔太老师
是落花无情,还是流水有意,冥冥之中大地开冻,料峭春寒暖意复苏,落叶纷纷飘长谷,独伫相思空等人,看落花,思飘零,心有阵痛骨凉透彻。
独依窗棂,寒月靠近,惆怅漫步似琴音。抬头怅然凝视夜空,眼薄如羽翼,心空似鼓浪,只有花香在心灵叩门。思绪在浅唱低鸣,安静且落寞。猛然一朵伤痕累累的花,蹒跚在眼中,摔倒在视线的伤口,无血,只有沧然的白,艰难揣息。依然在眷恋那曾栖息的枝头,憔悴干黄的身子,摇曳于风中。只有如青筋的纹路,清晰得让人心痛怜惜不已,看着落花衰败的发际,揪心如焚。
那是一株八月有情,八月有雨的花,在心潮暗流忧伤的时候,不经意中我带回了家。本非爱花人,但却驻迷离,花来了,人去了,心中依然温暖如昔。每日清晨看花的娇艳,品花的纯香,与花的细语,缠绵花中那清散出来的孤单。黄昏来临,暮霭而来,花在窗前静静等候那熟悉的足迹。那朵花,其实我还真叫不出它的名字,只知道,它绽放的时刻,香气溢人,涂抹了孤寂。
花开得很静,犹如晨光开启黑暗的门,我也在生活的窘迫里,荡然着麻木不仁。
花在等待中,有了伤痕。也许是我未曾过多关注花的滋养,抑或是花并不适应我窗前的那束光芒。花在孤独寂寞甚确长长的期待中,漠视了我的忽略,心酸着慢慢枯萎。那怜悯的余光,在我匆忙的脚步中,哀鸣着但未得到心的挽留。花在衰颓着,我却没有在意那流逝的泪痕。
花曾流泪,花也曾哭泣。雨来时节,花开不了那扇避雨的门,满是伤满是痛,依然只有雨的汹涌。雾的迷茫,在花的四周彷徨,花是那么多的孤立无助,花是那么多的迷惘忧愁。花的泪,花的痛,仅有路过的清风稍作停顿,可谁解它那心里残存的痛楚?落花留香,梦中沁鼻,落花的呼唤声声切切,梦生痛,心流血。
八月的花,八月的伤,八月花开花落都在瞬间。
八月的雨,八月的泪,八月涨潮心湿连连。
八月的花开得让人毫无提防,八月的伤痛得措手不及,八月的泪潮湿文字,八月的雨,打落了心的花期。
落花有情,落花也有痛,悔不跌,无怨由,朝朝思暮暮想,愁肠滚落花,孤心穷落泊。
八月的乡村
文/郑传省
一晃,时光老人的脚步就迈进了八月的门槛。在夏秋两季交替的接口,八月,到乡村去遛遛逛逛,你会心旷神怡,大有收获。
八月的乡村,大大小小的池塘是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天气燥热,家里是呆不住的,一声吆喝,三五个孩子直奔村头的池塘,三下五去二,脱成光屁股猴儿,如同跳水的青蛙“噗通噗通”扎入水里,溅起一片片欢腾的水花。
八月的乡村,树木的叶子经过烈日的锻打都变成了深绿,房前屋后处处浓阴匝地,满眼绿意盎然。尽管骄阳高悬,树荫下却是一片清凉。吃过午饭,拎一张凉席,寻个枝叶繁茂的树下,铺开席子,伸开四肢往上面一躺,悠哉游哉地沉入甜甜的梦乡。当然,只要你心情好,还可以读点这样或那样的书,还可以听高高低低的树枝间传出的蝉鸣。蝉是夏季不知疲倦的歌手,它自然本色的鸣唱会让你产生无尽的梦幻和悠悠的情怀。
八月的空气已有些湿润,路边的野草蓬蓬勃勃。一群羊边走边吃悠闲自在,两个老人边笑边聊跟在羊群的后边。这难道不是一幅风景画吗?恐怕画家看见了也不忍打扰。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画家,却想撕下一页稿纸,写上:“八月的乡村,被山水染绿,被秋风吹黄,美在这里静默,美在这里轻扬。”
天气不热,五谷不结。八月的早晨,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经像下了火。晴空万里,骄阳高悬,它辐射出无数道光芒像一根根鞭子,抽打着植物蓬勃向上,一刻不敢懈怠地向着成熟的秋天奔跑。汗水流下了,辛苦付出了,即将迎来了收获。你看,八月,地里的庄稼已像邻家的小女初长成:高高的玉米已经传过花粉,怀里的玉米棒子正在一天天变大;大豆的豆荚还瘪着,但假以时日,会饱满起来的;红薯最低调,它们趴在土里,正不声不响地长个儿。村里的果树上也是一派让人馋涎欲滴的景象:枣子压弯了树枝,梨子缀在青枝绿叶间,柿子像一个个小蒸馍,火红的石榴忍俊不禁,绽开了一道道裂纹,露出晶莹的红玛瑙似的的籽儿。“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你看,那身手敏捷的顽童不时爬到树上大饱口福,不亦乐乎。
八月,雨是寻常客,它隔三差五便来拜访一下乡村。清晨起来,趁着太过热情的太阳还没有探出头来,人们纷纷走向田里劳作。可是还没来得及锄掉几棵草,漫卷的乌云已从天边奔涌过来。扛起锄头挎着筐子赶紧往家跑,只跑到半路,大白点子雨便哔里叭啦地砸下来。人虽淋成了落汤鸡,然而心里是不恼的。八月,“三天一小旱,五天一大旱”,雨水是多么金贵啊,多下几场是最好不过的,那些庄稼正需要雨水的滋润呢。你看,那雨中肥硕的玉米叶啊,嫩绿鲜活的大豆啊,便在雨点声中嘻嘻哈哈欢笑着,承受着八月的雨水慷慨淋漓的洗礼。
哦,八月的乡村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是一曲蓬勃欢快的歌,是一首昂扬奋发的诗。
八月高粱红
文/李百合
高粱,看似简单而又普通,却为我儿时提供了一种现在并不多见的美食——乌米;让我们每天都要光着小身子在它的上面躺着睡觉,早晨起来后背和屁股蛋上印满了炕席花儿;让我们在几乎快被饿死的时候,度过了艰难的岁月;让我们在品尝粘豆包的时候,想起了当年的席织篓,想起了当年的粮食帘子、凉帽、酱缸帽子……
进入八月高粱刚抽穗时,我们常到高粱地找寻高粱“乌米”。乌米是一种生长在农作物顶部的真菌,颜色多为灰黑色。幼嫩时可食用,味道鲜美,营养价值较高。一般生于高粱、玉米、谷糜等黍类农作物上。采摘下来的乌米,把外面破皮剥开,生着即可食用。高粱穗又称高粱头,有的在没放倒杆棵之前,先把高粱头用镰刀削去,有的是放倒之后削。高粱梢部分有大约两尺长的一段茎杆,粉笔粗细,截下保存好,用来扎家家使用的盖帘、干粮筐或笤帚。
高粱秆,我们都称其为“秫秆”。秫秆作用很大,一是可把其洇湿用来捆割下来的苞米秆棵,秋天的时候捆剩下的白菜帮子,很规矩地码在碱土房顶,晒干冻透,冬天的时候用热水烫一下,用来蘸大酱吃,也是一道很下饭的蘸酱菜。秫秆的第二个作用是用来编炕席、帘子、席织篓、人戴的凉帽、酱缸帽子等日常生活用品。把秫杆用水洇湿几天,把上面的叶子剥去,用“秫秆破子”(一种木制的三棱刀具)把秫杆破成三瓣,用挎刀把上面的瓤儿挎去,剩下的部分称“席糜儿”,可以用它编织炕席等一些生活用具。秫秆的第三大作用是用来做棚盖房子。用秫杆做棚的房顶,如果房盖不漏雨,里屋秫秆棚还能多挺个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长了黑黝黝地发着亮光,像是刷上了一层黑油漆一般。但做饭的外屋,因为烟燎气熏的,秫秆就易烂,尽管如此,挺个十年八年也都不成问题。
那个年代家家餐桌上最常见的主食是小米饭、苞米碴粥、苞米面大饼子,还有就是高粱米饭。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在最艰苦的困难时期,能吃上高粱米饭或喝上一碗高粱米粥,那都是一种享受了。
高粱是生产白酒的主要原料。高粱白酒以其色、香、味展现了东北酒文化的深厚底蕴。高粱烧之辣、香、纯、甘、冽原味,由舌尖入喉,真实原味、清香恣意散发,豪情的纯饮将能品酌出东北高粱酒的道地风味。
“高粱叶子窄哟,苞米叶子宽。看不尽那羊肠小道能有几道弯;苣卖菜儿苦哟,野葡萄酸(那),看不完(那)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一杯辛辣而又甘醇的高粱烧,酡红了东北汉子的豪爽、大气,点燃了东北娘们的野辣和风骚,使得文明在广袤的高粱地里得到了代代传承。一杯高粱老烧淋漓地滴洒在岁月的祭坛上,让我们想起了逝者躺在高粱秫秆之上,安详进入天国的情形;想起了故人坟头三根秫秆上那微风吹拂的三枚铜钱,那种亲密而厚重的留恋、古朴,那种辛辣而沉着的张扬、大气,油然而生,久久不能释怀。
八月之秋
文/草木禾鱼风
金秋的八月,花灿稻香满天飘,风清雨顺喜中秋。这么如诗如画的美景,我却在风的忧伤、叶的飘落、云的眷恋中,伴着思绪纷扰、愁肠情结、伤感哀怨中独自度过。
八月是幼时久盼的梦想,为的是在谷香穗扬的黄昏,能有疲劳一天的母亲做好的佳肴,虽只一碗面的飘香、几个蛋的初尝、还有沾点肉香的清汤,我还是日日盼、月月念地流涟向往。那时的梦很单纯,只想有被想起、被重视的感觉。
八月是年轻漂泊的岁月,走出家门,游荡在字美书香中,拼搏了多少年,也孤单了多少年,渴望温暖重聚,一切却在闲遐空隙间化成了记忆。往日情景久久浮现眼前,袅袅云烟般的环绕,勾勒出无数回的念想,那时虽清贫,心的感觉、家的温馨却是充实。
八月是中年拼搏的旅途,劳累后久久地伏窗沉思,静看秋风抚叶,寒雨轻扬,孤单地想着云开雁归,芳香呢喃,却在无奈的愁思中。酒在迷醉中放荡,泪在回忆中惆怅,幻想着云际般飘过的记忆和期盼,在眼前升腾,化成楚楚酸泪,竟然消了笑容。
八月是游子思乡的时节,小时月饼的香味,勾起我多少的记忆,想念的母亲等盼着亲情的相融,渴望膝下嬉笑陶陶,而我只能在千里之外,饱受着思家之苦,两地相望,亲情浓于血,如秋之枫红,似二月花的浓。
我的八月是在秋的落寞、萧瑟、寂寥中轻轻滑过,无声无息没有绽放出快乐,沉寂无言没有片刻的欢愉。那天你说,秋是万物成熟的季节,是喜悦之秋呀,为什么你的秋天是那样伤感,我说也许我延续古代大家的情商,郁积着浓浓的悲秋情结。
我的秋是伤感的,而母亲的又何尝不是呢?在她七十年的期盼中,又有谁记挂并祝福她呢?母亲劳累终生,现华发满头,苦盼着晚年幸福无忧,享受天伦之乐,而我离家之远,不能俯首照顾,实为大不孝。
在这秋风习习、寒冷悠悠的时节,母亲的忧伤,又有谁能懂,我想只有子孝母慈的八月之秋才是最美。
八月瓜
文/刘早生
在书店,随意翻阅一册植物图谱,看到几个簇生在一起的野果,书上注称“八月瓜”,又名野香蕉,为三叶木通和白木通的果实。这野果眼熟得紧,是“那子”,仿佛是在他乡遇见熟悉的故人,我忍不住叫出了它的小名。“那子”一经念出,满口生津,那种香甜滑美的滋味在我的味蕾上再一次复苏了过来。
“那子”结在“那藤”上,“那藤”是一种攀缘藤本植物,多生在山谷茂盛的灌木丛里,果实形似香蕉,更短,略粗。我们那里有两种,一种果实成熟时,皮色金黄,果皮变软,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小斑点。瓤肉黄色,多汁,子粒黑色,山上以这种居多,小时候采摘的也多是这种。另一种,成熟时果皮黄褐色,不转软,易开裂,有些地方叫九月炸的或是这种。瓤肉白色,发干,吃在口里无甚滋味,比较少见,偶尔碰见,大家都不大去摘它,它就静静地挂在树上,兀自裂开了,引来山鸟啄食了去。
“那子”开始成熟时大概是在农历八月末,是故乡摘油茶的时候,满山的油茶在秋阳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山里许多树木叶子开始变色,最惹眼的是那种小叶枫,秋霜一降,它就穿上了耀眼的红衣裳,有时我会联想到,它就是村子里最爱臭美的冯小妮。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冬茅草,一色的白,一蓬蓬白色硕大的冬茅穗子,点缀在山间,摇曳生姿。野柿子的叶子最美了,一片叶子上,有未褪净的绿色,变成了淡青色,黄色浸染期间,成了淡红色,斑驳纷繁,色泽鲜亮。山苍子和“冲天膨”的叶子,秋风一扫,还没黄透就大量落地了,它们在战场上可能就是叛徒。野栗子,毛绒绒的,比叶子落得更早,地上落了一堆一堆,拾起来一看,却是山雀吃空了的。
待到山林疏朗,地上铺满各色落叶的时候,我们就上山摘“那子”了。“那子”藤爬的树都不高,但因为都是些长不大的灌木,许多灌木上又长了刺,采摘起来比摘长在高高的树颠上的野柿子还要难。为了不让衣服划烂,我们都穿上了蓝色的粗布衫。
“那子”成熟并不一致,向阳的地方熟得早点,常常是山鸟先下了手。青色的“那子”摘回去又吃不得,不像柿子埋在水田里沤上几天就熟了。我们只能拣那软黄的摘。为了摘到熟透的那子,我们不惜把身子吊在摇摇晃晃的藤上,或是坐在细小的灌木枝杈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不过,幸好我们的身子都不太重,即使掉下去,又落在厚厚的一层树叶上,也并伤不了身体。摘下的“那子”我们并不急于塞进布包里,而是先坐在树下,拣个个头顶大又软的,剥开金黄的果皮,蜜汁般的瓤肉一口吸进半个,连籽都没来得及吐,就全落肚子里了,香甜满口,那个痛快啊,至今不忘。傍晚下山的时候,大家的帆布书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秋风渐凉,嘴角上忘记了擦的黄色果汁已经风干了。秋月初升,群山巍巍,月色微明,我们嬉笑着踏着月色走在山路上往家里赶。
那时,父亲大部分时间同村里的男人们在离村十几里的深山里烧炭,五六天回来一次带些白米和换洗衣服。父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几个孩子带回半蛇皮袋金黄的“那子”,我们几个孩子总是欢天喜地吃个底朝天,恨不得父亲天天回来。以至于我们掐着手指计算着父亲回来的日子,等到听到父亲的那辆旧单车咔咔地响在院子外时,我们几个就冲到了院子里。父亲还未停稳单车,迫不及待的我们就从单车后坐上把蛇皮袋取下来,可是有“那子”的日子终究是少数,过了时节“那子”自然就没有了。每当打开蛇皮袋发现里面只有父亲几件黑色的衣裤和满袋炭火味时,父亲在一旁笑我们是一群谗痨鬼。
许多年后,远离故土,每当想起家里的父亲,我想到的并不是父亲如何在山上田里劳作流汗时的样子,我想起的常常是,在一个秋天傍晚的时候,单车咔拉拉响在院子里,我们几个孩子飞快地从单车后坐解下蛇皮袋,然后,剥开金黄柔软的“那子”,把甘甜如蜂蜜般的瓤肉吸进嘴里,幸福得满院子跑,此时,父亲烟火熏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八月十五话中秋
文/徐大泉
中秋的傍晚,天气还是有点闷热。树上的知了还在一声声不停的喊叫,听了让人心烦,更增添了闷热的气氛。
我家四合院天井里放着吃饭用的小饭桌。上面只放着碗和筷子,没有丰盛的食物和月饼,更没有啤酒饮料。母亲做的虽然是韭菜篓子水饺,但是能在八月十五吃上这样的水饺全家人都很高兴。围坐在小桌旁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母亲将滚烫的水饺端到桌子上,一家人都大口的吃起来。我坐在奶奶的身旁早已吃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我的前胸流下来,呈现出一道道的黑沟。可恨的蚊子不停的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奶奶拿起蒲扇一边吃饭一边为我驱赶蚊子。那时父亲是村里最大的官,因为过去没有送礼的习惯,家里一个外人也没有,显得特别清静。刚已吃完饭哥哥怕我跟着他早已偷偷溜出家门不知去向。这时奶奶拿起小梧撑和拐杖走到大街上去乘凉,我急忙拉着奶奶的衣角跟在后面。月亮已冉冉升起,爬过大门前的影壁照在西屋的北山墙上。过去的天空没有污染月亮更加皎洁可爱。顽皮的蟋蟀在墙角下的石缝里不停的发出“今今盖盖”的叫声。奶奶说“听见了吗?蟋蟀在说从现在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以免着凉。”听了奶奶的话我似懂非懂,又感到好奇,就跑到墙角旁掀起一块石头去抓蟋蟀,一只蟋蟀三蹦两跳又跑到另一块石头下无影无踪。奶奶见状赶忙喊我快回来,不要掀石头,有蝎子和蛇,我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石头跑到奶奶的身边。
出了我家的大门是一条五十米长的胡同,往北才是大街。这时已有很多人在乘凉,已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我和奶奶顺着胡同的西侧借着月亮的光亮慢慢的往北走去。地面上呈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奶奶的拐杖触到地面发出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音。我依然拉着奶奶的衣角紧紧的跟在后面。
五十五年过去了,奶奶父母早已去世。我已经有了外孙女。昨天在医院工作的大女儿给我送来了鸡鱼大虾等,八月十五用的食品应有尽有,还有一张两百元的购物卡。在外地读研究生的小女儿也打来了祝福的电话。
看看现在,想想过去,我们的日子已经到了天堂,应该感谢党的致富好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