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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文章

2022/12/11经典文章

月明文章(精选6篇)

渔港月明

文/莫永英

渔港人过中秋,别出心裁,风情万种。

黄昏,太阳象个红火球徐徐滑下大海,背后留下了一片淡红。天际边,几缕红白黄蓝相间的云彩,镶嵌在夕阳坠落的地方。大海从金光闪烁到暗淡灰蒙,涛声带着惬意从远到近,正向港湾延伸。渔船开足马力匆匆回港欢度中秋,象游子归来。

月亮刚刚升起,渔港就沸腾了。只见,港湾内快艇轻渡,浪花飞溅,载着一家人和赏月礼品,抢占海边最佳地段。公路上,摩托车、小轿车汽笛欢鸣,不一会,偌大的海边上便聚满了中秋赏月大军。他们择其所好,各自进入自己的领地。霎时,洁白松软的沙滩上就摆满了拜月的筵席。有亲朋挚友的,有阖家老小的,还有情侣靓妹帅哥的。一张圆桌,一个简易茶几,一块油布,一折胶纸,上面摆好带来的月饼、水果、饮料,宽裕点的还准备了炸虾、螃蟹、排骨什么的。最具特色的算“茶王”一席。有在外经商、风尘仆仆赶回的乡友,有文坛小有名气的同仁。那边,阿妹阿哥就简便多了,一盒月饼、一串葡萄、二瓶饮料,于树荫下石凳上一坐,便倾情于无声处。一眼望去,整条沙滩,灯火点缀,人头涌动。

不觉,月亮已悄悄的从椰梢上探出头来,觊觎着海边丰盛的筵席。顿时,海湾浮光跃金,沙滩上泻满了水银般的月光。人们对着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大海,默默祈祷生活一帆风顺,日子红红火火。憨汉子按耐不住歌瘾,几杯下肚,就亮开粗犷的嗓音,裹着酒味,唱起了《十五的月亮》,弄得全家人捧腹,不亦乐乎。斯文茶友,谈吐文雅,举止大方,边啜茶,边望着明月沉思,专心编织他们的生意经,构筑他们发财致富的美好蓝图。玩文字的程君和周君,诗兴正浓,即席吟赋。程君表情地吟诵唐杜甫的《月夜忆舍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周君即捧着绘有兰草的茶杯脱口作一对联,以助兴:“玉兰月影圆友梦,杯水茶香慰吾心”。霎地,沙滩欢声笑语,海湾歌声飘荡。

也有月色朦胧,清幽寂静的地方。一对对,一双双的恋人,一条石板凳,一张情人椅,偎依厮磨,窃窃私语,格外亲昵。帅哥对着明月,郑重祈求:“月老红娘,牵线搭桥,有情人终成眷属。”靓女言语不多,只细声道:“月亮代表我的心!”她凝视着海湾上银光似的月色,心在暗想,自己决不会远嫁,渔港是我家。

倏地,从林间传来悠悠的乐声和优美的旋律,只见歌舞厅里,霓虹灯光柱摇曳,人影绰绰。少男少女,激情高涨,起舞翩翩。他们大都是返乡过节的外出打工一族,难得一聚。因此,他们趁秋高气爽,月色迷人的中秋夜,相约到歌舞厅狂欢、浪漫,潇洒一回。

一湾明月,两种情调。正当海边欢腾喧闹时,港池内却一片静悄悄。渔船整齐有序地列泊码头,点点渔火溶于柔和的月光中。船上红旗彩带在海风吹拂下猎猎作响,波涛轻轻地拍打船舷,水花四射。原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当海边月亮从树梢上升起时,港内早就月光如昼了,渔船上赏月热潮已接近尾声。现在,吃饱喝足、玩够了的渔民,或闲聊家事、扯谈世态,或在分析盘算季节渔汛、市场行情。刚才,这里也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渔民汉子,早就不耐于在家里过中秋的旧习惯了,不知从哪年起,他们就把中秋案席搬到了船上。三五个人,船仓面、柜台上。光着臂膀,穿着裤衩,拖鞋一脱,席地而坐。一瓶啤酒罐下肚,就扯出一大串话题来,有鱼话、虾话,有白话、黎话,还有笑话,信口开河。有的还当着娘子的面,哼起了《敖包相会》,被娘子戮着脑门怪嗔:“孩子都上学了,还‘相会’,不知老。”说着,脸上泛出了一道红痕。

月亮西斜,潮涨港满。港湾温馨得象个摇篮,被银纱似的月光笼罩着。艘艘渔船在涛声的哄抚中已甜入梦乡。但,歌舞厅那边还不时传来悠扬的乐声,渔排上还清晰听见“干杯”的吆喝,海鲜油炸的醇香随海风在溶溶的月光中荡漾。

啊,渔港月明!

秋风清,秋月明

没去拍照的日子,心是荒芜的。一早起来,百无聊赖地趴在阳台上看风景。四周都是逼仄人的高楼,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烦恼。可隔壁家的阳台上,三角梅开得正艳。早晨柔和的阳光洒在上面,流光溢彩。我于是跑回屋里,拿来相机,去记录那一份美丽。这心情就豁然开朗起来。

白露已过,秋风乍起。燥闷的空气中总算有了些微的凉意。我决定出去走走。于是信步闲游到东山湖。只见阳光在湖面洒下金子般璀璨的光芒,很多的往事随波荡漾。垂柳依依处,有乡愁在迎风飘扬。而湖面上,是谁在荡一叶小舟,打捞岁月深处的梦?

我悠悠然地走着。公园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三五成群,唱歌跳舞运动打牌,自在逍遥。只有我在孤独地行走。遇见一棵开满紫薇花的树,粉红的花朵缀满枝头,阳光下分外绚丽。而那春天邂逅的野鸭,它们已经长大,在高高的苇草中洋洋自得地挠痒。一大片的芦苇高高地伸向天空,我以蓝天为背景,定格下那片美丽。想起那句话:“人是能够思想的苇草。”心就变得开阔辽远起来。这随处可以生长的苇草跟毫不起眼的狗尾草一样,是我少年时的最爱。看到它,又有浓密的乡愁在心头泛起。

在公园消磨了一个上午,携带着满身的芬芳心满意足地返回。路过菜市场,那个卖猪红的女人还在不断吆喝,“猪红猪红,又香又甜。”她的嗓子又尖又细,那吆喝就像在唱歌。以致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那么热的天她捂着个大口罩,露出脸的一部分,显然是饱经风霜的劳动人民的脸。但她的笑容随着吆喝声绽放着,让人的心中平添几分温暖。我花了一块五买了一碗猪红。她手脚麻利地给我盛了一碗,找了钱,然后继续不知疲倦的对着走过的路人吆喝。我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这猪红果然又香又甜。只是有些烫,我吃得呲牙咧嘴鼻涕直流,全然没有半点淑女风范。可这又有什么呢?这走过路过的人,没有一个认识我,而我不过也只是个庸常的人,要的也只是这俗世中平凡的快乐和温暖。

晚上,好友敏打电话要我去她家提月饼,她说你儿子不是爱吃吗。我说好。就满怀欢喜踏着月色去了。我没有丝毫推辞婉拒,从敏那里提了几盒月饼回家,心中装着满满的温暖。有时候,友情就是这样,无须客套,只要默默接受。让爱和温暖传递,并汇成河流,静静流淌,成一曲岁月的歌。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又跑到阳台上去看风景。晚风轻拂,隔壁的三角梅在黑暗中摇曳。我抬头望天空,月亮已升到中天,昨天还是半圆,今天就差不多是个完整的圆了。天空中没有星星,却有美丽的云彩一层层将它围绕,像在举行一场盛宴。那么皎洁的月亮,让我的思绪飘飞,瞬间也驾着云彩,飘到那遥远的故乡。再过两天,当月儿圆了,我们就在月下举杯,邀明月一起,共享那份思念的甜蜜与幸福,共享那份清秋的深情与美好。

伴得星星看月明

文/乐静尘

晚上走在路上,总会习惯抬头看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月光,更没有星星。虽然这里并不算是苏州的闹市区,没有多少的霓虹灯光,依然很难见到星光。每一次的抬头都是失望,于是便向记忆里寻求星空,童年的星空永远那么美丽,那么璀璨。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因为可以不用在屋里睡,在院门外铺张席,手脚张开躺在席上。地还没有凉透,余热透过竹席烫在皮肤上,痒痒的。夏天太阳落的比较晚,八点多天还亮着。吃过晚饭后,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外铺了席子,有的还撑起了蚊帐,躺在蚊帐里,摇着蒲扇,拍打着滚圆的肚皮。

天刚扯下黑幕,村巷里就热闹了,有家的凉席上甚至可以躺五六个人,边上还要坐一圈人,坐不下的就拿了凳子围席而坐。嘴里念叨着家长里短,婆媳儿孙,扯荤带腥。孩子们是不管这些的,几个人扭打在席上,并没有多少话要说,只是嘻嘻哈哈,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总有笑不完的事情。我是不喜欢和那些孩子打闹的,我喜欢骑在姥姥身上,或是趴在她旁边,扯着她因为岁月而松弛了的皮肤,那个时候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隔壁家男人是一个出了名的猎户,我那时候最喜欢听他说话,很多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对他讲的那些狼啊鬼啊的,倒还记得一些。这些东西是他时常讲的,尤其是停电的时候,无事可做,村里人就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这时他总会讲一些七八十年代村里过狼的事。那时候秦岭山里还有很多野狼,坝北是一片荒草。太阳还在中天的时候,狼就从秦岭山下来了,晚上刚好进村,偷鸡摸狗。遇到夏季村里人在外面乘凉,没有照看好小孩,十有八九就会被狼背去了。妈是最喜欢用这些事吓唬我的,她在猎人的故事里加了很多细节。她讲有一年村里进狼,背走了村头一家人的孩子,那是他家唯一的香火,家里人第二天起来发现没了孩子,找遍了村子,终于在村外的乱葬岗的一块石碑后发现了孩子的衣服和被吃剩下的骨头。听了这些就不敢在屋外睡了,却总渴望着能见到狼,童年总是这样,似乎越怕什么,就越想见到这东西。

虽然怕,还是要在外面睡,一是凉快,而是热闹,小孩子是最喜欢热闹的。前半夜并不打紧,村人大多没睡,到处都在大声说笑,这时候狼是不敢进村的。过了九、十点,说笑声就小了,一阵阵鼾声入耳,伴着角落的蛐蛐鸣叫,也算是一曲悦耳的和旋。有些人是要到十二点以后才睡的,说话的声很小,戚戚噈噈的,在幽静的黑夜里,这种戚噈声很有穿透力,有时即便睡着了也会被这声音吵醒,于是就再也睡不着,杵着耳朵使劲听,想要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终究是徒劳。还是会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躺在席上看星星,满眼的灿烂。我能找到的只有银河,宽宽的一条玉带,里面陈列着无数的宝珠。织女星和牵牛星我是从来没有找到过,虽然它们在星空里格外明亮,哥向我指过几次,我没有找到,后来也就放弃了。倒是自己偶尔发现了北斗七星,于是天天晚上便找北斗七星,很多时候又找不到,满天的星星冲我眨眼,眨啊眨的,眼也就花了。那个时候最容易发现的就是贼星了,满天的星星都动也不动,唯有它在缓慢的移动,从这颗星穿到那颗星,有时甚至会横穿银河。流星是不怎么能看到的,即便由此,每年夏天也能见到三四次,大多是看到的时候它已经拖着尾巴消失在暗夜里了,只在星空里耀眼了一秒不到的时间。

流星消失了,留给童年的却是永久灿烂的星空,一颗颗星如宝石般缀点在灰色的夜空上。夜是必须要有星和月相伴的,否则夜就死了,没了灵魂,死了的夜即便用再多的霓虹灯粉饰,也终究抵不过一颗星的耀眼。夜晚最美的不是看着霓虹想欲望,而是伴得星星看月明。

柔月明

文/古德---奈特

败落梧桐秋蝉鸣,叹一名,名落秋水两成音。柔月明,斜疏影,青草池塘佳人吟。举酒邀月,意不随情,无奈新酒醉人心。小楼明月难解愁,把酒当歌,愁难浇醒!

叹一句,万里具清。道如今,红药开遍岭,谁解男儿情!赏月醉酒,万端离愁,怎一句放手了的。今朝有酒,何能不休。待明日,任细雨,涤愁心!

云重千里,月明何处觅

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高锁的楼台舞动低垂的帘幕,他在舞低杨柳楼新月中,歌尽桃花扇底风,夜雨染成天水碧,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落花人独立,又怎奈微雨燕双飞?

--- 题记

烟遮杨柳,怅风袭孤城;

时光消清梦,韶华转飞蓬。

岁月在走,冬夜宵寒,我独守灯火阑珊。

冷月,伴着诗意,浅浅的掠过心扉。

揽一片月影萦怀,轻轻地撩拨万千心事,

过往如浮光掠影般在心底一一闪现,

仿佛昨日的一切已相隔甚远,

却又时不时的萦绕于眼前,

有些茫然,有些无奈,又有些忧伤……

尘缘如烟,淡去无痕。佛说:聚散离合皆为缘,只是这缘向来都是那般迷幻、似是而非。凭栏对月,抛却红尘之外的闲思,缓缓追溯昔日的旧时光,苦涩的味道怅然弥漫着胸口,那年的杯樽谈笑,那年的抚琴焚香,又在低吟浅唱、繁华成殇。

弦上轻歌,思念成诗泪千行,难言的往事,在寂寥的文字里铺就一篇篇悲情的断章。彼岸是堪不破的风花雪月,是谁的影子,蹁跹起舞、悄然入梦?是谁夜夜凭栏瘦灯花,空守冷月,凄风满袖?

云沉霜冷、孤怀愁几许。掠过阵阵寒凉,看一弯瘦月惨淡无力的碎影散开,心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缘何,仿佛似我的心在这寂廖落寞的深夜冷的发颤。浮云逐梦,岁月中冗长的等待,又是谁在红尘烟雨中撑帆独舞?

一曲清音,弦冷了相思晶莹。如烟的记忆,被时光漂白的深处,心扉翻卷起一缕缕惆怅地叹息。弹一曲清歌,将细碎的忧愁敲打、洒落于心底。循着古韵幽咽的宫商,一路上笔歌墨舞,摇曳紫陌纷繁,拂乱一身愁肠忧悒。

今生与你,依然是我未曾看破的红尘因果。指尖流逝的缱绻,残留一些爱一些痴一些不舍,于心底浅浅停驻却深深依恋。一份被绞的支离破碎的感情,终究会在心里留有一道无法释怀的痕,就让那过往随着尘烟,淡淡的飘逝于素笺水墨,把这份疼痛而又甜蜜的交集留作回忆。

江河烟沙、帆影渐远,看着千帆过尽,只留下我空对离愁。掬一捧沾湿了思念的月色,撒进岁月的长河里,旋出几圈浅浅的涟漪,流水依旧,心事也在汩汩地流淌。而你此刻正停留在哪一渡口的航程,欣赏着这个寒冬的风景。

依旧习惯了把心事寄托在文字里,依旧习惯一个人游离于夜晚的星辰。回眸凝望,那段纯真的情怀,就只在夕阳中剩下一个单薄的剪影,满目留恋、心生疼痛。世人万千,独在心底给了你一份思念,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偏爱吧。

那段以为不可分割的情感,终究在错落的时光中渐行渐远,记忆于岁月长河中泛起苍白的浪花,一圈一圈的漾开,一种别样的心情,在这样昏暗的街灯下悄然绽放,偷偷的在心底给自己一份缅怀。

等待,是一个人一生最初的苍老。枯守了这么久,这个冬天依旧没有候到你的温暖,也不再有你给予的惊喜。轻语风儿,你是否也听见了寂寞的啜泣?我在云卷云舒的时光里,把心间深情轻轻地搁浅为一幕幽魂的水墨丹青。

于是,我明了,每次驻足回眸,脑海中萦绕的情愫,又开始了一场没有结果的回望,所有寂寞的音符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在心歌旋律中保持永久的悸动。

而今,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走完一条街,只是、那个斑驳的城墙下回旋了一半的恋曲,仍会在心里鼓瑟一弦惆怅的叹息。爱为哪般?情归何处?那段如流水般的过往,经年之后是否仍会在心里翻起苦涩的涟漪。

陌上红尘,只影向谁依?两行脚印,一直向前,记述自己的姿势不曾停歇、未遇栖息。路边的景色斑驳了一季又一季,只是被风霜浸染的那串街角风铃,涂抹了一圈又一圈的铜绿,穿插刻骨憔悴了一颗漂泊的心。

云重千里,月明何处觅?唯有揣一辄希望,在烟波浩渺的红尘渡口,静守一轮淡隐、凄美的斜阳。

月明有心,明月无情

文/L柒染

无意看到一句话,说年少时最不肯妥协的事情,就是妥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句子,能让我默然半响。

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妥协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对自己那无端阴暗的情绪。我一点点看着内心的腐烂变质,放任心魔如野草疯长,却无力改变,或许,是一种与己无关似的冷漠纵容。

有时会莫名感伤,在深夜,或是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避过人潮汹涌或是欢声笑语,眼泪蓄进眼眶,然后等待它慢慢干掉也终究没有落下来。

我一心一意想要修得喜怒不形于色,但人前或哭或笑,或嗔或怒,或嬉笑怒骂,或虚情假意,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我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开始越来越记不清,到底是哪一个分界线让我逐渐走向现在这个样子。像温水煮青蛙般,一步一步,走向与人无尤,与己有关的万劫不复。

或许有几分自傲和蛮横,但始终真诚和明媚。大概,这是曾经的自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记忆里那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样的无畏和勇气。我想,那是年少无知,可无论我怎样不想成为那样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对那时的自己,终究带了几分羡慕。

年少时渴望长大奔走四方,可要等到长大才知道,为何许多人说越长大越是是怀念小时候。长大的自己,或许早已忘了当初的英雄梦想,亦或许,早已没有奔走四方的勇气。那个游走在世间,身披晚霞的盖世英雄,潜沉心底,销声匿迹,或许就此便如千堆雪,日光一出,再无踪迹,或许在某个深夜,牵扯出仅剩的缱绻柔情,酿出一地泪如冷月。

北岛说:年少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我曾想,人这一辈子的勇气,有一大半用在我们觉得很傻叉的岁月里,剩下的,用来搏事业,搏婚姻,然后所剩无几。

我还未成长到可以用那时年少这样的句子作为开头来回首往事的年纪,却已开始忍不住对这个世界悲观。我曾那么信誓旦旦意气风发地将梦想刻在心里,我曾那么认真地相信生命的繁盛与鲜亮,哪怕生活回以刻薄与荒凉,我曾那么虔诚地认为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拨开层层烟雾,穿过茫茫人海走到身边,恰似心尖一点朱砂尘埃落定。可是亲手打破那些美好的幻想,爱情与梦想于我只是奢侈品,要么我被社会染黑,要么思虑过重郁郁不得终了。而我,处于后者,可谁知道我有一天会不会变成前者,向那些我曾认为的不公平和黑暗妥协然后参与其中,从不屑到理所当然,过程最终会被忽略。

未来,也许我会学会将就,不再固执地守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便,我只见过而未曾经历。可现在的我,却想任性地替未来做了决定不要将就,所以,是否算是,我还残存着那一点卑微的无畏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