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文字里相见（七）

彻夜的长谈，因为我们还有理想，还有信仰。开玩笑的口吻：我们在谈人生。其实这里面有很多概念，不仅仅是人生。

一件埋在心里多年的事情，当你对你所信任的人说出来，说明你真的释怀了，真的放下了，而且你清楚的知道，那些被你所信任之人不会在日后拿着这些把柄戳穿你，戳伤你。只是偶尔回想起来，还是多多少少影响了你的心情。老师说，韩寒的很多文章都是批判教师的，他们常常被贬得一文不值。我告诉同桌，那是因为小学的某位老师给他留下了极为消极的影响，让他无法再对这个职业产生好感，以至于他用文字作为锋利的匕首刺伤那些毫无师德之人，没办法，谁让我们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谁又让他那么有个性。

有同学说，日后实习绝对不会去她曾经的小学，因为那里有她讨厌的老师。你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意思有几层？你知道她多有勇气才说出这种话？至少我理解，因为，我和她立场一样。人与人就是这样，只有当你真陷入过和对方同样的境地，你才能明白她的话，还有她的感受。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就在昨天，我说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如释重负。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位教我们数学的女老师，她姓蒋，一时之间，居然记不起她的名，难道是惠珍？她当时就已经五十多岁了，距离现在，可能退休了。她喜欢每天换两，三套衣服，特别是用她臃肿外加松弛不堪的身体操着一袭旗袍，我去……针对女生，偏袒男生，这是每个女数学老师，尤其是这种老女人的典型特征。很奇怪，当时的我虽然数学成绩谈不上拔尖，但三门总分加起来，绝对不会影响我在班里前几名的成绩，我至今仍旧不懂，那么讨老师喜欢的我，居然会被她处处为难，处处特么针对我！那次上数学课，蒋老女人说了一道算数题，几分之几的换算，我没听清，也没举手回答，那么多同学举手跃跃欲试的，她居然点名叫我回答，我说：老师，我没听清，能把题目再说一遍吗？以下是她说的话，我真想拿板砖拍死她！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怕老师，不敢反驳！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就定在她叫我回答问题的那天，直接上去给她啪啪两脚！再说一句：我艹你妈！她说：你刚才没听啊！你以为长得漂亮就是资本！以后就靠脸吃饭啊！不用学习知识了？！我当时皱着眉，听完她讲的每句话，一整堂课都没听。特么我当时都还没发育完全呢，那老女人居然眼睛出气说我漂亮，好为她下面的语境作铺垫！当时我有过告诉父母的念头，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奶奶在我上学第一天就告诉我：如果有老师骂你了，打你了，回来告诉我们，奶奶马上冲到学校去揍那个老师！当时我还真怕告诉了家人会出事，现在我后悔了，我当时怎么就没告诉！息事宁人，真是我们该做的么？就因为年龄小？从那天开始，我发现，她隔三差五的为难我，我看不清黑板上的数学题，还没来得及戴眼镜她就把我训了一顿，我擦！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老女人的素质有多低。有一次她自己让我们数学测验，全是应用题，一共八道，我有一道题结果算错，她让我那题全错，有一道我写不下，把答案写在前面，她又批我错，因为她没看到答案。当时班里做的最好的也就对个五六题，老子对了四题她居然还把我叫上去训话了，她以为我对三题，她又开始了：方倩玉，你平时在班里有职务么？我：副班长，学习委员，组长。她：你都是班干了，班主任期末给你颁了什么奖状？我：三好。她：就你把试卷做成这样，还三好？看来你把学数学的精力都放到其他两门上了，数学就不要学好了是伐！于是，她拿出我的试卷指着上面：这道题都错！我说：答案我写在前面了。她：干嘛字写那么大，都写不下，我也没看见。还有这道题，还错！我说：我只是结果算错了。她：你不能细心点！我艹你妈！说什么都有理由诡辩！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什么低俗恶劣的词可以去形容她了！问候她全家！制造了这么个垃圾！当时我真的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地，班主任对我像她孩子，姓蒋的视我如眼中钉，关键我还搞不明白什么原因！因为我小，因为她老？艹你妈！艹你全家！原谅我是个粗人，只能用些粗鄙之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只有这些词才能直接，毫不掩饰地去诠释她。

除了我六年级那一年饱受她的摧残之外，小学时代过得挺满意。也就从那时开始，日后的数学一蹶不振。我要感谢她，再过不久，也许我也要成为一名老师，她的举止行为让我明白如何才能配得上为人师表，衡量对错的标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视同仁。时刻告诫自己：不要步入她的后尘。

我要谢谢昨晚陪我聊天的你，很多事其实我不愿意提，但你让我看到了真诚，所以我愿意把不好的说出来，释怀，放下。谢谢这一路走来的日子里，出现的各个你，各个你们，构成了我的生活，还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