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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居士的模样

作者: 瑾瑜先生2013/10/05短篇小说

我在梦里无数次的幻想,我的前生会以何种方式化人。是如童子一般静坐于莲心之中,双眸微闭,静默自持。亦或是袅袅白衣如炊烟,足踏莲花自远方缓缓而来。世人皆想探知我的模样,我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被这个问题久久地困扰着。

昔人已乘黄鹤去,音容笑貌渺难求

关于我的记忆最早可能要追溯到唐朝长安元年,也就是武则天执政后期的公元701年,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一个传奇人物,不是诗人,也不是千古奇才。他和其他的唐朝人一样,是一个不着边际的人物,一个模糊的故事,甚至他只是一个孩子。

个子不高,别人说他身不满七尺,也就一米七左右。所以在诗文里经常说:

虽长不满七尺,而新雄万夫。

但是他的眼睛特别有神,我再一次见到白鹤,飞在行云之上,它的同伴不见了,看起来如此孤单落寂,我问它,是否能载我同行。它弯下纤细的脖颈,自羽扇翻迁而落,我在想,若此时手中有一只玉笛,为它吹起一曲情歌,它是否能重拾曾经的高傲与柔情?

年轻时,我觅得一知己,他是一位诗人--魏颢。他说他很崇拜我,曾经跑了三千多里,就为的去找我,见上一面,当时我很感动,当然还有一番别的滋味在心头,他曾形容我:

“眸子炯然,哆如饿虎;

或是束带,风流蕴藉”

就说这人长得眼睛炯炯有神,张嘴的时候像饿虎一样,发威的时候有下山猛虎一样的气势,有的时候,穿戴整齐点,腰里系跟带子,头上挣着头巾,看上去斯斯文文像个知识分子,比较文静。

其实,我对穿戴一点也不讲究,这些细节就连我自己也没曾注意到。我原以为,有一天,我能为天下劳苦大众出一份子力气,到头来,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在梦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莲花生。我问它,它言:心中有我便是我,坚持本色。我却不以为然。再后来,我也不再梦见他,我想:这大概是心中无它了吧!

我最喜欢言谈,四处结交好友,我觉得畅谈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深深地记得好友崔宗之的同一诗里就说:

“清论既抵掌,玄谈又绝倒;

分明楚汉事,历历王霸道。”

这是说我爱发议论,能谈哲学,熟悉汉高祖楚霸王那样的历史故事,又能谈一套政治理论。那一年,一个本家弟弟李曾经醉中问我:

“哥哥的五脏都是绣花缎吗?要不,为什么开口就说得那样漂亮,下笔就那样哗哗不止呢?”

我也大笑,自己承认了。

我呢?喜欢穿紫袍子。曾经在金陵(现在的南京),把自己的紫皮袍拿去换酒,

“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

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

也曾穿着这紫皮袍去看望朋友,

“草裹乌纱巾,倒披紫绮裘,

两岸拍手笑,疑是王子猷”

这是说我潦潦草草地把黑纱在头上一缠,紫皮袍随便这么一穿,人们见了,是一阵哄笑,竟以为是晋朝那位爱看雪景又最有豪兴去访友的王子猷呢。

日复一日,即使日子还是如此荒诞不经,亦或安宁无邪,我也知静水之下不乏涌动的暗流,譬如雨后彩虹,宏光照屋,大地盎然震巅三次

关于幼年,我记得事寥寥无几,家乡昌隆,自汉末以来,便是道教活跃的地方。因此,我常去戴天山寻找道观的道士谈论道经,那一日,25岁的我离家远行,经巴渝、出三峡,抵达江陵,慕名拜访了著名道士司马承祯。

彼时,我并不这后世命运如何,知觉司马承祯不仅道行深厚,而且文采飞扬,出口成章,诗文飘逸如仙,我与之一交谈,顿生敬慕,即把自己的诗文呈上请其批阅。司马承祯见我器宇轩昂,举止不凡,已十分欣赏,看了我的诗文,更是惊叹不已,称赞其 ,

“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夸我有“仙根”.我得到宗师赞誉十分兴奋,当即诗兴大发写就《大鹏遇稀有鸟赋》一诗,序云:

“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赋中写道:

”伟哉鹏乎!此之乐也。吾右翼掩乎西极,左翼蔽于东荒,跨蹑地络,周旋天网;以恍惚为巢,以虚无为扬。我呼尔游,尔同我翔!“

以”大鹏“自比,以”稀有鸟“比司马承祯,抒发自己大鹏展翅的宏大志向

此次会面对我影响很大,当即表示要跟随司马承祯神游八极,”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从此我两人结为忘年交,互有诗赋往来,后来司马承祯把我列为他所结识的诗歌圈子”仙宗十友“之一。在司马承祯的这个文学圈子里,我也认识了”四明狂客“贺知章,贺知章称我为”谪仙人“,诗仙李白之名随之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