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还有国的魂
国,还有国的魂
国的魂在轻盈的山风中,颤动
国的魂在枪炮的长啸中,消亡
国的魂在良知的顿悟中,重生
国的魂在伤痕累累的朦胧中,升腾
国还有国的土地
国的土地是国的魂
--题记
晋城颜
晋城当是上古时期最贴近国的心脏的庄严。
国的血脉绕着它的边缘涌动,溅起一种近乎于暗红的土黄色,里面注入了晋城的血。于是它滋养着千沟万壑的黄土地,那上面有一种叫做沧桑的野草哗啦啦的疯长,牵扯着走口外的一双双脚踝,缠绕着坐在门口的女人们,哀怨的目光,他们的脚踝与脸,包括月光,一律是泛着红色的土黄,这是晋城的脸。
晋城的脸在苍凉的走西口的绸子中凝成一片雾,然后雾散开了,国赐予它繁华的权利,混凝土路旁的灯投下一片片暗黄的色泽,灯下一样肤色人们,开始神色犬马。
晋城的繁华下是一片抹不去的粗旷,因为它看到,远远的黄土窑下,还有头上缠着白毛巾的汉子,吼着流传了数年的山歌,声音优雅而嘶哑。晋城脱下它的繁华,被握在那双手仰起的撅把上,杂项干涸的土地,与地的色融在一起,流入国的心脉。
晋城记得自己,就像记得国的过去,一样的粗犷不肯低头的模样。
黄埔情
这有一座学府,在枪炮声中生长起来,被冠以黄埔的名字。
这有一条江,同样孕育着这冷且艳的地方,被冠以黄埔的名字。
然后我们说:黄埔终是被冠以上海的名字。
走进上海,被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灼伤了眼睛,那一滴泪水流落时,上海停下它车水马龙的艳装,冷冷地朝你一笑,你便开始低下头。
上海是这样,像着旗袍的冷艳女子,即使在面对天崩地裂的满目疮痍时,也学会了很好的收起它的失意。我们看到的上海,是歌舞升平,红灯酒绿的喧嚣,是车夫一路颠簸的破旧黄包车。当然,欢快是前者,泪水属于后者,我们看不见它最终的表情。唯有黄浦江不分悲伤的的日夜涌动着,见证着它的亦喜亦悲,不喜不悲,看见它浓妆艳抹的屹立在中国的南方,老了却还是风韵依旧。
随后上海转了脸,泪水洒在不夜城的深处。
江南音
从描写江南女的那时起,我便知道,江南的音必定是江南女口中的柔腻的吴侬软语。
江南岸边红粉的蔷薇初绽,几点新香萦绕了整片江南,迁客骚人的目光怜惜的看着它冰一样的肌肤,摘几束花簪在它的发上。
倘若我说上海市冷艳的舞女,那江南必定是温婉动人的闺秀,江南音的细腻动人,响彻了几千年,但却让人生生世世听不够。这样的江南音是一江春水养出来的,和煦的阳光生它且育它,将青砖黛瓦的小屋安放在它的衣裳上,用一袭迷蒙的烟雨裹住它的身躯,朦朦胧胧间的暗香绽放。
江南音是在江南的音线上,清越的响彻波水荡漾间的小石桥,紫云英在歌声中起舞。造就紫色中不老去的江南。江南停在琵琶的弦上,一指颤动酥了的土地,蒹葭在细雨中摇曳,静谧了烟雨朦朦中清澈的江南……
你的江南音,响在我的心坎上。
草原殇
那柔嫩的新绿,本与殇,本与痛,没有任何的关联。
生机从枯败,死寂中萌发,未至多久已连至天涯,明净的蔚蓝下是一片柔绿的色泽。将成群的牛羊放逐在这里,牧民们的眼光也顿时变得温暖起来。这里活着的人们啊,以最淳朴的姿态坚守这片原野,使它不受一点污垢的浸染。
然而今天,我竟在面对这片温暖时开始哭泣,这柔绿上点缀嫩黄色的格桑,春来了便开,秋近了便落。我却在它本是最明艳的季节,放开了我最不愿放开的手,让誓言与风翻飞,逃去我寻不到的地方。
格桑成殇了,草原开始悲伤了。盼不到我能挽着那双手去看格桑花的一天了。我凄凄的哭声用来作哀乐,遍地都泛着草原殇。
格桑花都开败了,我该是怎样的寂寂,有一天我会伫立在这里,让明媚的花海记住那些故事,然后悄悄的告诉草原,旧时光,不曾老去。
我们记得,彼时国的魂散在风声与枪炮声中,今朝,我们拙劣的字将这魂一点点造就。因为,国的魂开始疏朗明媚,每一片土地上盘旋着的华美,共同组成五千年的中华魂。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