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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杂谈

作者: 周华颂2013/08/04心情短文

《乡土篇》

(农耕社会,乡土中国)

自从学校毕业,我便一脚踏进了城市,这一走就是好多年。然而我始终没有忘记,也从来没有刻意隐藏过自己乡下人的身份。

乡村的土地上有着我们生长的根系,可有意思的是,多数从农村走进城市的大学生都不愿承认或故意遗忘自己农民的前身,而他们的妻子或儿女更是对来自乡下的穷亲戚们冷嘲热讽。这不是矫情,而是为了显示自己非农业的优越感罢了。

道义的光环不能当饭吃,慢慢退去它的色泽是必然的趋势。在今天,就算你不是农村出来的大学生,普通的农民也不愿自称自己是个农民,这样的喧言当然是须要勇气的。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口中十个有九个是农民,到了21世纪,中国城市人口增长了40%,也就是说,在今天衣着光鲜的城市人里面,大部份是从农村走进城市的"泥腿子".既然如此,先进城的又凭什么看不起后到的呢?

当我们义无反顾的抛弃乡村的土地,敞天心怀地走进城市时,我们就开始努力地去适应上苍的安排,尽量将自己的行为定格在城市的方程式当中,让自己能在城市人的眼中不再灰头土脸。然而,中国社会的本质是乡土的,我们头顶上的高梁花子还没有来得及退去,扪心自问,我们不还是那个六神无主的农民吗?还得瑟个啥劲儿呢?

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字上我们取得许多的伟大胜利,中国的城市与乡村也早已纠葛在一起,但又壁垒分明,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无法充分发挥城市的带动作用,无法推进城乡一体化的进程,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没有得到切实的解决,户藉制度划定了我们的生存土壤,部分城市市民看不起农民,歧视农民,农民工在城市里缺失平等的待遇。

"农民、农民工"成了假冒伪劣商品的代名词,是啊,农民是文化的低能者,不该拥有城市居民的权利与待遇,但如果没有这双粗糙的手,所谓经济腾飞也就不存在,城市的文明也都不成立。城市亏欠农民工的实在太多,这不是我在为自己呜不平,而是社会的现状。

"士是国之国,儒为席上珍"我们既非万夫莫敌之"宝",也不是气宇轩昂之"珍".那些光辉灿烂的理想哪一个不是艰难险阻?那些光宗耀祖的殷切企盼哪一个不刻骨铭心?光耀门楣的责任感使我们游离在城乡之间,承受着又倍的压力。

城市的房屋窗明几净,冬有暧气夏有空调,而农村的生活条件实在太简陋了,孩子们要走很远的山路去上学,晚上要借着暗淡的灯泡来做作业。农村的医疗设备实在太简陋了,邻家大嫂难产就死在了半路的拖拉机上,诸如此类的事难道不是常见的事吗?

现代化的城市越来越时髦越来越光鲜夺目,而当下的农村却越来越灰头土脸,越来越暗淡无光。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天灾人祸,风雨交加。受制于理想和现实的双重压迫,进退两难。能够容纳草根阶层崛起的名利道只是让人聊以自慰的神话罢了,如果你也不幸生在了这一头,那么对不起,你的人生也终将暗然失色。

我们没有第一代进城的乡下人疾风暴雨专政手段的强硬,正值旧中国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第一次当家作主的亿万群众涌入城市,建设民族事业的伟大历程。

我们也没有第二代乡下人大批招工进的侥幸,万千上万的农村青年在祖国发出号召的时候,脱下粗布短衣,积极响应参与奋斗,用青春和热血推动着中国城市的经济与文化。

但是,我们这一代从农村走向城市的庄稼人,在点燃中国沿海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也折射出了自身的力量;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新一代的农民工分赴赴祖国的山南海北,走上新的岗位,以新的姿态书写多彩的人生篇章。

农民工是共和国建设中最艰苦奋斗的的一代人,这一命题越来越为社会各界所接受。改革开放三十年,壮怀激烈,感慨万千。潮起潮落,日月如梭,每一个农民工的背都有一段感人的故事,每一个感人的故事背后都有一个农民工。时至今日,我们仍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无悔于国家,无悔于自己!

"领导干部走基层","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农村问题是社会各界始终关注的一个主题。特别是那些甘于献身平凡的记者们,他们以一张张朴实的照片,一个个感人的帖子,一声声撕心的呼喊,无时无刻地感动着我们,正是他们将人们的目光再次引向了农村的大地。

《漂泊篇》

(遥遥天涯路,义无反顾)

雾气笼罩,晨风拂面,风儿决定的蒲公英方向,我们迎风前走的人,在义无反顾漂泊远方的征途上,各自怀攫着不同的心情,是希望、是愁帐、是迷惘……在夜阑人静时候无眠,总想拾回渐然远逝的支支片片点点滴滴,可掏尽了心肠,却找不到适合的言语,也只好一如既往的沉寞了。

昔日故地一离别,便不知那头星光。儿时欢意,十几岁的天空,二十岁的一场流浪;成长不再是简单孤立的事件,岁月抹杀了曾经的过往;岁月虽积淀,愁帐却如斯。奔波的旅程,唤不回的青春年少,在无限的挣脱与兑变中,青春的岁月不知留下了多少深深浅浅的印记。

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漂泊的艰辛里孕育着无限的希望,然而也正这艰难远走的脚踪,谋篡了近在咫尺的幸福。这些年的远走生涯,葬去岂止是不经挥霍的青春呢?

多数的农家子弟,脱离了乡村的土地便开始装束了义无反顾的行囊,散落于城市的街角。而我也不例外,步晨曦余露,面映朝霞,在城市疯涨的楼群中寻找着理想的高贵,在指鹿为马的荒谬中艰难前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于懵懂的我们来说,模仿是最简单的起步方式,"黄头发、胶手表、哈哈镜"当这些东西出现在我们的身上时,却令人感觉异常的怪异。无奈只好在城市人另类的眼光中生存、挣扎、突破。

一路经行处,青苔见履痕。一直隐默在城市的一头,然后在一个只有那么五六个的的私企中度过,就像在学校那时各方面都不出众一样,过着过着也就过了,老板像所有故事里写的一样:小学毕业、没文化、"吝色"喜欢骂人各教训人。

岁月流转,繁华落荆南方的小镇于我而言,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新鲜感各诱惑力,生命的沉沦走向了堕落的泥潭,多年的城市之旅使我心力交瘁,在茫茫的楼海中,我分明看到了钢筋水泥铸就的冷漠,而唯有真可以融化心中的坚冰,给灵魂最好的归宿。

当落发耗尽了脑汁,当雏纹沧桑了心理,唯那缕清风,伴我再踏上远行的路。

《道路篇》

(鼓起勇气走完这段艰难的人生吧)

老子受得一身寡,誓把皇帝拉下马--都羡慕历代英雄书青史,可谁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乱世才会有血与火的英雄逐鹿。和平年代,哪一个还胆敢这样扬言?况且与其盼望着发这样的国难财,还不如脚踏实地一点哩。

小民百姓的生命是辅就英雄成功的基石,在空旷的世俗中,政治只服务于强权,诡计远胜于正直。有时候,我真想世上能有一面永恒的镜子,去映照那渐渐燃烧着的自己的青春与那些忧伤的灵魂。但在追逐未来的道路上,现实不会给幼稚的童话幻想以任何的同情和怜悯,我们始终被庸碌的尘层层的缠绕,成为别人陪衬和祭品。

"富贵天注定"是历代专制政权垄断名利场的基础,他们在自己的城头上高高的立起一杆忠义的大旗,而为的就是固化自家的统治地位。"钱壮英雄胆,有钱万事通"这是现代商人的思维,和历代专制不同,商人的思维:冷酷无情唯利是图。但他们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我们应该给自己制定一个长远的计划,把时间花费在有价值,有投资回报率的事情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有的人喜欢住在山上,有的人喜欢住在海边,有的人喜欢到城市定,而这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罢了。可生活又总能将人的个性同化,当时间劫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青春各理想时,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个成功的失败者了。

在城市,关于理想的追求,我只保留在了虚无的的精神世界里。我的昨天和明天都在今天之中过去和到来,当我发觉我的情绪与精神都已经到了临界点,甚至偶尔处于崩溃的状态时,我才从这样的梦里渐渐清醒。而清醒之后我发觉自己的青春早已煽然远逝,我不禁叩心自问:匆匆溜走的是否是昨天,悄悄滑过的是否只是今天,姗姗而来是否也只尚待的明天?

夜深人静时,萤火虫不甘在平庸的苦海里郁郁沉沦,展着轻盈的双翼,殚尽心中的余辉在夏夜里闪烁着光芒。其实,浪迹天涯的人又何尝不想将自己雕刻成一块精美的璞玉呢/?

滚滚红尘,流年似水,流芳百固然酣畅,可梦想越是美丽就越是遥不可及,我理这种遗憾,可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呢?光阴淌过,岁月沉淀,当狂风遣散白云,待时光斗转星移,所有的幻想和激情终归平淡,有过的故事也终成云烟,唯以支言片祭奠逝去的年华。

悲伤过后,收起行囊,继续远方的征途,为理想而拼搏是我一生愿望。不觉平庸,不觉平淡,不觉平凡!

《信仰篇》

(平凡不信靠,泥土是神佛)

信仰危机的年代,财富成为了权利和地位的象征,金钱宰着人类的灵魂和命运,拜金主义成为至高无上的做人准则。在许多人看来,世界上没有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了金钱而存在的,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发财,他们也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己去珍惜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考上了公务员就意味着做官,做就意味着发财,在一个权力至上的社会里,一旦攀上了权势的巅峰,也就意味着欲望和贪婪的无限膨胀。绝对的权力造就了绝对的腐败,这几乎成了官场的定律,成了个人垄断名利场的原则。做官无非就是为了赚钱,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直白顺理成章。

现代社会,人人都在奉行着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追求个人享乐的和人生哲学。有的人不赞同我这样的想法,说:也不是啊,我也有在孝敬自己的父母长辈,古人尽孝都可以当官叫做"孝廉"哩,我现在难道不是行了天大的善事吗?是的,你孝顺长辈是不假,可敬天孝亲本是做人的根本,又怎能居功论善呢?

佛说:弹指一挥间,人有900个念头生灭。我想,这当然是各心理学相吻合的。在有些人看来,除了自身的利益之外,从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痛苦。这是当代人的人生观的真实写照。虽然,这并不是人的原始本性,而更多的是人类进化的贪婪。

大腹能容容尽天下难容之事,慈颜欢笑笑尽天下可笑之人--这是弥乐佛祖的门楹。的确,我们这些人类也着实可笑,平时邻里关系不怎么样,倒还挺关心世界上没有没外星人。遇到难事的时候也不寻求邻里帮助,可庄稼地里的稻草人偏偏有人跑去烧香。骨子里的偶像崇拜情结根深蒂固,不为别的,主观须要而已,但要你能和邻里的关系处得好一些,你难道还至于犯这凄迷心?

物欲横流的社会,冷漠不断地漫延。路边的老人不肯扶,看见小偷不敢抓。"明哲保身"成为了越来越多人的生活态度,童年时的纯净心灵不知何时被坑骗利诱吞噬得残不全。而面对如此极端盛行的社风气,我们又该拿什么样的民族美德来教育我们的下一代人呢?也许我也只能说:"如果我是个流氓,请告诉世人我纯真过"这样的话了。

以往,人们对官员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因为我时常看到,那些口口声声为人民服务的人,那些为国奉献常持嘴边的人,早已金钱至上了。而突然某一天不知哪一个运气不好的就被"双规"了。然而,不可否认,在这片混沌的土壤中,仍有一些身影,不停地奔波在民众之间,想民之所想,忧民之所忧,他们孱弱的身影,慈善的脸庞,各谒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感动着我们。

只有那些时时刻刻把大公无私,为国奉献正挂在心的人,比如焦裕禄、比如杨善洲,一声温总理感动千万人。只有他们才配谈纯粹的信仰,也只有他们才配谈拥有真正的信仰!

《友情篇》

(少年乐相知,哀暮思故友--80后,写下挥别青春的祭言)

武汉一名小学生的考试答案这样写道:莫愁前路无知己,钱多自然有红颜。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道理。因为受制于"先天"的不足,我从来也没有真正拥有过很多钱。但是我知道,当我离开了中学的校园时,那纯真而弥足珍贵的友情,便开始随风而去,按着各自所填写的志愿散落于他方了。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同窗友谊情。记得球场上的挥汗如雨,记得郊游时间尘土飞扬,学生时代的友谊总是如此--纯真无瑕。它就如深潭中的淳淳细流,其中的甘苦可以用一生来回味。不像商场上机关算尽的尔虞我诈,更不像官场上刀光剑影的你争我斗。

虽说苟富贵勿忘,可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人际关系学认为,人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但人的地位或者金钱真的可以真正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吗?建立在金钱或者地位上的友谊有几分是真实的呢?又有多少可以值得我们真正去珍惜呢?

有人说:佛无至爱,只有众亲,我们不是佛,若许多人都是你的朋友,恐怕更多的是狐朋狗友。古人道: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其实,这两者都只是想说明的一个道理:在我们的心理,一辈子真的接纳的,只是有限的那么几个人。

2008年的冬至,我们迎来了毕业后的第一个同学会,来的人不多,除了班长、班副,就连班主任也没有到。三分之一,加起来也就是十来个人;个人有个人的事由,没有来也是情有可原,再者说也是无法强求的。

放上一张怀旧的CD,把音量调得很小,听起班长和班副谈起当年的共同经:男生支持的罗纳尔多,女生坚决拥护的贝克汉姆,校警被捉弄得气急败坏后的惨像……此时,我们各自怀撮着不同心情,往杯中斟下了满满的烈酒,然后一饮而荆泪水涟涟,"近况如何"这样的话已经不用再多说了,推杯换盏之际,我们似乎都能读懂彼此内心的苦楚。

醉了就醉了,暂且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当明天的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们又将再踏上自己的路。不在乎前方急风暴雨抑或或悲喜交加,只因临别时,那一声轻轻的道别所带来的温暖与感动。

经历成长的烦恼,共度少年的苦乐年华,请相信,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爱情篇》

(一缕情丝几多哀愁)

看着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说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两个没有必然联系的事件,整合了一个缺憾的句子,其中又整合了多少情感的原素呢?

相知无悔,相识无泪。当岁月积淀时,生活终究只是一杯纯净的白开水,没有了激情。而当你坐在别人的车子里掘尘而去的时候,我看着远去的车轮扬起的尘土,那些纠缠于心的前尘过往,我才开始抽身回味。

念昨日兰舟去向无影踪,今日举杯消意正浓。问世间何以解千愁,都说唯有杜康酒。欢梦昨日已远走,今我何不纵情歌舞,何不诗酒狂疏?人生百年,也且待我醉他个三万六千场吧!

今昔醉醒,已是夕阳叶落,我独自踏上你我曾经共同游的山河。于城郊古庙,于樱花不曾眷顾的角落默默收集你的足迹。"蝶去莺飞无处,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却不见"蝶去莺回还有意,排山倒海,秋波暗送来"的款款深情,自故地疏隔也曾有过肠断常相忆的追思。而如今,别道伤高恨远,都付临风笛。尽堪愁寂,花时往事,更多情个人忆。

杜鹃的啼呜只有深谷给它回啸,白云的欢乐只有蓝天知晓,山谷的幽深只有鸟儿知道,野花的芳香也只有舞蝶明了,而我生感动只缘君。举步登上宝锋塔,重望赋山胜梁鸿,处处仙音飘飘送,此去别离,再无恨意也无情!幸福在尘世中流转轮回,你我的爱早已不再纯粹。不愿再无益追问空惹牢骚一腹,不愿再自作多情催生白发满头,吐露着昨日的愁云,且听那笛声的悠远连绵罢。

夏虫轻灵地叩散了水中的月光,敲击着我内心深处曾经呼过千万次而刻骨铭心的名字。化悲作蝶,舞蝶又如我隔世离空的红颜,从庄周的梦里踏破飞雁,从梁山泊化蝶的故乡翩翩掠过,飞越千山万水而带我入梦。

有的人一厢情愿了很久却被拒绝了很久,有的人无心的表情却成了心中永恒的思念。落拓浮生,彼此的相聚也许只是一个擦肩,然后久久回眸。有人说:"许多人随日升日落结伴而行,而憩,有许多只是伴而非侣".我理解这样的缺憾,如泡沫般的爱恋有多少可以值得真正去珍惜?除了短暂的喜悦和虚荣心的满足之外,留下的,只会是一颗更加孤独的心。

秋去冬来,雏菊花开,一份悸动滋生了一段陶醉的历程。辗转几度的山和水,许下的只是一个约定。待万事变换,事事终成云烟,男人,你又何苦为多情所累?放下那个你心中不曾放下的人儿吧,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有时设身处地的想她比你还可怜。

玉酒添成国色,素衣染尽天香。空塌间,仅我独眠,而君不知:梦尽头,随处是芳丘!

《志向篇》

(生有涯而志无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八百多年前,女词人李清照写了这流传千古的诗句,鲜明地提出了人生的价值取向,而我对人生观产生想法是在第一次走进城市的时候。

头次走进城市是在二爷家的女儿出嫁的那天,二爷的小女儿嫁了个城里人的有钱人家,按着村里人的说法,小妮子算是给二爷挣着脸了。

豪华的大巴把我们周氏的本家接到城里,绕过几条繁华的大街后,停靠在豪华的酒店门口,怀着畏惧的心情,我随道贺的人们走正门进入,保安楞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同样豪华的殿堂透着珠光宝绿的贵气,看着那些满身绫罗腰缠万贯的人,强烈的自卑感由然而生,可我又清醒的明白,眼前的一切跟我没有太大的联系。

回来后我萌生了平生关于人生的第一个志向,那就是干保安。我觉得这是离我的生命起点最为相近的,而且也是离那些繁华的场所最相关联的职业,更重要的是它也是最为切实可行的目标。我也常常跟身边的同伴们扬言:等我中学毕业了,我就去学着干保安,看到哪个比我更"不顺眼"的,我就多瞪他几眼,让他们也知道俺们的威风。可李富贵不乐意了,他说:干保有个本事,要干就他娘的干"城管",痛打"落水狗"的事哪个不爱干哩。

随着岁月的增长,自己的个子连同自己的心思也一天天的往上窜,人生的价值观也有了极大的改变,那些少年时候的幼稚想法也早已荡然无存。我想,人生志向不在平庸与否、富贵与否,而在乎高远而大义。

在今天,当欧洲的债务危机笼罩全球,当各国饱尝地震和捍捞之灾,当饥荒的阴霾席卷整个非洲大地,当日寇的渔船事件燃起了"海上"狼烟。却没有多少"志仕"敢于立下如李大词那样高亢豪迈的人生喧言。

"残阳如血,男儿豪气冲云天"五•四那天,也仅仅是那一天,各大媒体和商家才唤起了我们内心尚存的一丝热血,才让我们感觉到"惜取少年时,今朝共立志"的急切感和紧迫感。可五•四过后,我们照样回到自己的老样子,谈股票或聊八卦新闻,把昨日的豪情壮志都留给了明年的青年节。

"非智不可以料敌应机,非信不可以训人率下,非仁不可以负众扶上,非勇不可以决谋合成,非严不可以服强齐众"--智、信、仁、勇、严是为大将者应当具备的五德,我们当中很少人能够做到这几点,其实我也不例外,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自甘平庸的理由,沙场之上也没有哪一个大兵是不经风雨磨砺而成为大将的。

有些人看到别人入了党,自己也想入党,高呼报效祖国、献身民族的口号,嘴上呱呱其谈,可内在的存心与目的只他自己才知道。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不低级趣味的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人。在我们着手设计自己的将来,并选择了人生的事业时,我们就应该以毕生的精力献身该事业,否则即使你嘴上再怎么"主义",人生也不会有什么成就,你看那些晓喻千家万户令人铭记着的人,哪一个是靠耍嘴皮子挣来的?

生活中会有许多的艰难与挫折,也许我们穷困潦倒生活不济,也许我们低眉顺眼被人瞧不起,但我们誓不做毫无骨节的烂泥枯木。不为别的,只为给生命一个交待!

《人生篇》

(彪悍的人生勿须言语,平凡的人生却难以启齿)

我对于一切关于人生的翔实方案都是嗤之以鼻的,因为自从走进中学以后,自己的人生都是由自己来打理,工作以后更是如此。这倒不是说父母对我的人生之路漠不关心,只是母亲的关于人生里的一些生活"秘决"至多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宽慰之言罢了,我甚至都是不屑一顾的。

有时候为了生活而生不如死,当我独自走在人生的叉路上裹足不前时,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观在跟自己的人生开玩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母亲的那些絮叨里面包含着许多的人生道理。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每次拼力的冲刺的代价就是昂贵青春,我开始承认自己那些宝贵青春早已为数不多了,而在这段时光里我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乡村的土地跟学校,我拼了命的想在这两个最为熟悉不过的地方出人头地。可命定的出身注定了我的生存土壤,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市场经济,商品交换是铁定的事实,没有钱,不论哪一间学校都不愿让你多呆一天的,这样的事实谁也逃脱不了。

曾多见郊原万里黎民血,哪见到举地三尺有神灵?命运给了我们庄稼人走进城市的机会,又给了我们对面对未来的美好向往,然后又在我们满怀憧憬同时,将我们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扑灭。所谓的天意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小民百姓的生命是辅就"英雄"成功的基石,城市的繁华要用民工的鲜血来浇灌。或许那些哭天喊地,那些关于命运的许多抗争,就连满天的神佛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逆水行舟用力撑,一篙松劲退千寻"我深知,如果我不努力,命运的光环就不会就不会眷顾于我的道理。当我传情的投入,生活给了我一些我所想要东西,但同时它又让我认识到这没多大意思;面对人生的迷茫与困惑我总是束手无策,总想找一个理由,让生活的艰难与挫折自己可以不去承受。然而,"凡人、凡人"如果哪天真的不烦了,那就说明即将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心态端正烦恼少,遇事糊涂快乐多,世界很大,时间很短,过去的终将过去。"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我不得以这样来安慰自己,纡解自己人生的尴尬处境。

"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暮死而尽其乐",蜉蝣朝生而暮死,旦暮为期却乐过人生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