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残梦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突遭横祸。

本来我在路上漫步、走得好好的，

一辆大卡车却在这个时候朝着我的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一时之间刹不住车，

我惊惶地呆在原处手足无措，

我以为我会被车撞飞到数里之处。

但意料之外的是你突然出现，

然后拼了命地奔向我，

将我重重地推向远处。

待我回转过来，

车从你的身上碾过，

血花飞溅而出，

遗落在柏油的高速公路上，

震慑住两端的陌客，

吓傻了被鲜血践踏在脸上形象邋遢的我。

不知是谁情急之下叫了一辆救护车，

当你被抬上救护车，

眼睛始终不曾从我身上滑落时，

我才知道我在恐惧什么。

当医生告诉我，

你剩下的时间不多时，

我的理智顷刻间化为虚无。

于是，

我朝着医院的所有看客发了疯地大吼，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而当我用尽全身气力呼唤你的时候，

你却只是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

然后，

再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的心突然就空空的。

此刻我终于明白，

你的离去对我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行尸走肉，

或许是一具空壳，

冰冷的、就如同我从来没有被阳光温暖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看电视剧看得太多，

才会如此胡思乱想地将自己带入悲剧的沼泽。

但我同时深深地知道，

虽然只是一场南柯一梦，

却好似让我演绎了一场戏剧性的剧目，

拥有一份比清醒时更理智的对感情的懂得。

所以，

我明知道这只是梦，

却还是将悲伤演得愈来愈浓。

而早上的我醒来的时候，

才发现枕头竟然是湿的，

就连脸上或多或少的还有哭过的痕迹，

一下子回想起梦境里的所有，

原来心里还是苦涩的。

那么，

这场惊魂残梦，

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哀歌。

但愿，

现实不会重蹈梦的覆辙。

那么，

我说，

我们会好好的。

2013.6.2.

文 / 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