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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 孙 子

作者: 慕尧2013/05/09心情随笔

2008年8月22日(农历七月二十二日)17时30分,我的小孙子来到了我们家。他是在我们家对门的一家乡镇医院出生的,我这天16时看着媳妇送进产房,我和老伴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半小时,突然从产房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孩提声,当我听到这第一声婴儿的啼哭时,我的眼泪顺着两腮簌簌地往下流,我心情激动、情绪亢奋。我急不可耐地催促老伴进房探视。不一会,产房的推拉门开了,走出一护士对我说:“恭喜你,你家媳妇顺产一男孩,母子平安,小孩身体健康,体重3.9千克。”说完,她转身回产房。我急忙掏出手机,给远在广东的儿子打电话,后又给我的亲戚们接二连三地打电话,让他们都来分享我的喜悦。

媳妇和孙子送进观察室,我这才前往探视,见我的孙子:黑黑的头发,红红的小脸,圆鼓的额头下两只小眼睛微微眯着,突起的鼻子在面部的中央,鼻下的小嘴巴成“O”形,微翘的上唇,尖尖的下巴,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紧紧握成小拳头,自然地放在头的两边,身体包裹着,两只小脚丫露在外面。灯光下愈发可爱,我掏出照相机,高兴地拍下了当时的照片。

当天晚上20时30分,我征得医生同意后,媳妇继续留在医院里打点滴,把孙子抱回了家。可以说,带孙子,我是全身心地投入,对孙子的关怀应该是无微不至。只要我在家,孙子一哭,我准时到场。

孙子满月了,儿子媳妇要回广东了。带孙子的任务,历史性地落在我和老伴身上。带孙子的过程中,每天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但这是自愿的,更是乐意的。孙子在我们的呵护下渐渐地成长,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可爱。我每天逗着他玩,看到他小嘴一咧,满脸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线,两只小手不停地抓挠,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孙子刚满三个月的一天夜里,他突然上吐下泻,我立即把他送进医院。医生问我:“你给孩子喂过什么别的东西吗?”我想了想说:“没有呀!除非我昨天中午给他喂了两粒石榴籽。”医生断定:这孩子的病是吃了石榴导致的肠胃炎。我这时后悔不已,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只恨自己没脑子。

三天过去了,孙子的病情根本没有减轻。我心里焦急,就把他转到县医院。县医院的医生也没有说出孩子的病因,只是又打点滴。又过了三天,病情仍是没有好转的迹象。我的姐夫是中医师,在一所乡村卫生院上班,我打电话询问他,他要我把孙子带到他家,试着用中医调理一下。我连出院手续都没办,连夜带着孙子赶到了姐夫家。姐夫用中药水给孙子洗肠、喝药、打针,经过一番调理,病情稍有好转。这样,我们在姐夫家住了四天。

由于我要上班,所以,看孙子病一有好转,我就匆匆赶回家来。回家后的当天晚上,孙子又突然吐泻起来。这时,我看着无精打采的孙子,心里异常紧张,我实在是无可奈何,老伴也是一筹莫展,现在是无法形容我们那时的心情,记得我跟老伴说:“如果能叫我孙子的病好,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即便是死,我也情愿。”

第天一大早,我和老伴就又抱着孙子、打着的士、准备去我们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市里医院——淮委医院,途中,的士司机问我:“你们去淮委医院是看孩子吗?”我说:“是。”司机又说:“淮委医院对于肿瘤和一些大的病似乎好一些,但看孩子淮委医院不行,不如到妇幼保健院去,我只是建议,去不去随你们。”我觉得司机的话有道理,就让他把我们取道妇幼保健院。

下了车,我挂了专家门诊的号码,给孙子看病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医生,她一边给孩子检查一边问我:“这孩子多大了?”我说:“三个多月。”“哪儿不好?在什么地方看过吗?发病多长时间了?”她接着问。我告诉她:“孩子发病今天是第十一天了,上吐下泻不止,在我们家的镇医院和县医院都看过。”“他们都怎么说?”她放下听诊器,回到座位上问我。我把前面治疗的经过如实地向她讲述。她笑了:“这孩子没病,没事!”我半信半疑地望着她:“没病!?”她看我一脸的疑惑,接着说:“我告诉你:这孩子的病是积食,吃多了。你有了孙子,不知道如何心疼,总希望他多吃,喂多了,孩子消化不了,知道吗?回家后,从现在起到明天晚上都不能给他奶喝,只能是哭了就稍给他一点温开水喝,然后才渐渐的给他少一些奶喝,千万不能再喂多了,记住吗?”我连连点头,随意说了声:“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一个医生跟我说是积食?他饿了就哭!”她紧接着严肃地问我:“他们要是能告诉你,还要我们这些专家干什么?孩子哭就是饿呀?孩子告诉你他饿了吗?你要是不记住我的话,这孩子就不会好!”我问医生:“要不要住院治疗和要不要开点药?”她说:“医院不比你家好,不用住院,回家住去。我给你开点药,但只要孩子好转,就立即停止服药。”

我虽然被医生训了一顿,但觉得值。我出了医院大门,抱着孙子,心情一下开朗起来,脚步格外地轻松。打的士回到家里,十天来没有感觉到肚子饿,今天却觉得饥肠辘辘了,我让老伴炒两个菜,自斟自饮,喝下了半斤白酒。

我按照医生的吩咐,精心的护理着孙子,不几天,他就恢复了。这事到了现在,我仍然是记忆犹新。

现在,我的孙子还有三个多月就五周岁了,他已上幼儿园。四年多来,他在我们的呵护下渐渐地成长。他生病,我心里纠结、放不下;他哭闹,我看着生气、批评他;她调皮、耍无赖,我觉得可笑、不理他;他聪明,我万分高兴、表扬他。每当我和老伴说腰疼、腿疼时,他总是握着小拳头,在我的腰上和她奶奶的腿上砸几下,还不停地问:“好了吗?疼不疼了?”我们一一应答:“好了!不疼了!”这才收场。每当我下班回来,总是要抱着我的头朝我脸上亲一下。就这些,让我觉得:我所有对他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2013年5月9日于常坟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