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韵味
一、推她
迷漫的目光悄然下滑,她牵着我的手,我的手就是她的世界;她终于变成全世界上最好的她,我知道的这个人就是她!
她在我的眼里,睡成一朵盛开的花。用清凉的手,我轻轻地推她,软软地推醒着她。她睁开了眼,像从远古时代走回来的女娲。我能让她几年后懵懂着步履蹒跚,然后一笔一划,笨拙地想,天真地画,不再挣扎,在自己的梦里跟我一起开花。这一天是我的快乐,不论是在白天,还是铺满夜晚,能够开出满地的花,就会长满着她的世界、她的家。
我知道她,知道我深深地爱她。我让她先长成娃娃,然后再成为娃娃的妈妈,傻傻地躲进幕纱。
每天早上,太阳还没长大,穿过青葱的缝隙,我会踏步而行,给她凉一杯淡淡的绿茶,让杯子抱着茶香的绿叶,接近她秀美的长发,我会让她有一口清淡的幸福、一袭松驰的碎花。
有时,我爱无休止地折磨她,让她醒来时也一样,躲过一次次世界对她的害怕,永远不再惊慌地逃避什么人蹑步前来害她。
二、下滑
林间的枝语,海边的流沙,空气里的想法,组成着一篇篇力大无敌的童话;活在人群里,我再给自己一个醒着的家,有她,有她,还有她,我再一个个地拥抱着看着我的她,一点点地量着身高,抵抗着她一天天长大。
温暖、阳光、椰树、微笑,有他,有它,还有在场的爸爸;牛、羊、狗和小青蛙,还有王子变成的白马,都会紧紧地相挨,被胖胖的手指,填进一张用白纸和彩笔绘成的画。
即使身心疲乏,会有一张宽大的床,房子的四周,有方方正正整齐列队的木栅。
我们都在逃避现代,还有当代。可是,谁也没有脱身的办法。最好的去处,是别害怕,迎接它。
如果那一天,我们都会被时光带走,却又把你留下,即使这样你也别害怕,我们再也无法叫醒她,却会有人挺身而来,保佑她勇敢走出梦境,彻底的拥有着它。
有时,听听她在说话,天不会坍塌。
三、不趴
生活在幻想里,有时是傻;有时,生活会变成恶梦里的压榨。
人,因为隐藏的欲望,会比一棵树更为可怕。树,挺着身子迎风而立,从不惶恐于斧头的砍代;树,会用枝叶的相触,体验快乐是能够站着说话,能让路过的人,听到年轻的叶片里,隐藏以久的哗哗拉拉。它们在歌唱,它们在说话,可惜我们听不懂,这是它们真实的语言呀。
可是,人并非如此:红墙深处,贪欲杀戮之后,自有独灯青瓦;心若自拘,不知听风看雨之乐,终生不再真潇洒。我将让她学着笑,学会哭,学会站,然后再趴;像树那样,为了站得更直,看到远方,走出优雅,就要先去学习趴下。趴下,让所有的生命,坐上只身渡苦难之河的木筏。
叫醒对你好的她,即使正仰看别人的脸,也要清楚,最不好的你,才会笑迎做假。
不论身在地狱,还是心在天堂,叫醒能叫醒的人,免得归去时一无所有,身心空空,坠地坍塌!
四、傻笑
我的心在哪里,就会在那里找到我的天涯。
天之际,情之缘,时光的尽头,万物皆在那儿等着;你才是力量的女娲,托举着单手,站在高高的坡顶,补天之功,给予大地一片绿茵里的嫩芽。
我会带着她,欣赏天下所有的青藤,心疼我家门前满墙的绿,明白争宠着风华正茂的夏,以育儿的姿态,慢慢地向上在爬;这才是它们活着的路、扎下的根,顺势而长,寄身于水,找到这份永恒在生存的办法。
即使再有无数的疑问,你也不需去回答;唯有倾情于她,才能让我知晓天下,丢掉复杂的努力傻傻地向上攀爬。
笑,有些傻,可是不笑,我们就不会傻吗?
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狠的惩罚,让爱的流水,放弃着远方的大海,仅仅守着坚硬冰凉的堤坝?
这才是对生命不负责任的重罚。
五、长大
我用清凉的手,轻轻地推她,软软地推醒着她。她睁开了眼,像从远古天地走来的女娲。
当斧头被用于采伐,当远眺成为优雅,当远足变得困乏,当耻辱不再被污泥冲刷,你又因为何故,哽咽着,成为忧愁的嘈杂,成秋季里水一样冰冷的喧哗。
村庄,睡去;村庄,醒着。河床,充盈;河床,干涸。广阔无垠的时间里,盘旋着黑色的寒鸦,它们早早成为天空的一缕黑发。你会看到,世界上总会有一座涂满黑色的灯塔。
我不去理会它,它有它的存在,我有我的泥沙,我们根本就不必刻意地掺杂。
不论失去多少白天,还是杀掉无数的夜晚,它们只是一片结痂的伤疤,我不再怕它。
唯有她,不管在哪,我会跟着她!
只要有一片开满大地的鲜花,我就能以蜜蜂的柔情接近她。留在她芬芳的周围,手端一杯茶,让杯沿冒着白色的热汽,双手递给她,看着花香带着茶香,悠闲地爬满她的世界、她的墙和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