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
但愿
我的手,我的脚,
被这手铐和脚燎,
牢牢的拴。
在那四周坚硬的石壁上,
全身的肌肉与骨骼都束缚在那命脉的中央。
压迫的心房也早已变了形,
就连眼睛也看不到光明。
被这黑黑的厚布蒙。
严森森的铁网密不透风,
就连那最微软的鲜新的空气也无法走进来。
头顶的高压线让我胆怯,
时间看见了偷粮的老鼠,
燃烧的身体冒烟似的下地逃窜。
反倒是跑的越快生命也就越短暂,
到头来还不是丰满变干枯,
肥肿变消瘦。
靠近了,污垢的头法就会竖起来,
在那即将交汇的地方摩擦出静电的火花。
远离了,一切都变成了僵死的灵魂,
枯黄的野草,
失去了原本的生机与活力。
就连自由也是有限的,
生活在这里已不再是什么痛苦。
更不再是为了赎罪而赎罪而改造。
反过来是好好的磨练与体会的时候了。
这黑夜曾经点燃过多少盏明灯,
又熄灭过多少盏明灯啊!
这黑夜又有多少问题的冷静的思考,
和多少生命的孕育的萌动,
和多少平凡的宁静的生命的终结。
唯独这里,也只有这里。
黑夜从不点燃希望。
也不熄灭希望,
既不指点前进方向的人,
也不告诫迷失方向的人。
这里更谈不上有什么久长的生命的存在。
就算有,
也只能是用自已的一生弥补自已过失的人。
就像那暴风雨吹走些什么,
又带来些什么。
而风雨从不光顾这里,
就算路过,不是擦肩而过,
就是绕道而行,或是远远的逃避。
从来不会正视的看你几眼,
反倒是冷眼与白眼,
讥讽与嘲笑。
却被人们议论纷纷,
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和家常。
这倒好,如果每件事情少了评论,
岂不是报社与媒体,新闻与大众,
都掉失了饭碗吗?
生活也失去了情趣。
一些看不见的喉舌和伸张正义的工具,
都成了哑吧吗?
成了那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废人吗?
到那时李白的,
那块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招牌也要摘掉,
换上了那天生我才没有用罢了。
当希望变成失望时,
当热情变成冷灰时,
当自信失去信心时,
当涌动的泪水干涸时,
最后当那叛决书犹如那最后通谍,
或是圾叛员手中的那张红牌,
揣在自已的手里细细瑞详时:
我看到了上帝又在向我招手,
看到了那西天的如来,
又给我讲起了佛学的真谛,
看到了那些耶稣,
又给我讲起了圣经的故事。
一声啊弥驼佛,一声主啊上帝,
又代表了些什么呢?
看到了那叛决书上,
所有的字或词都失去了光彩。
而最终看到的唯有两个词像两把刀一样,
交叉地放在我这细小的脖子上,
那就是死刑,极刑!
四个大字被鲜红的剪刀架着,
冰凉的剪刀此时也失却了光彩。
再也不会剪出喧丽多姿的色彩来。
画了押,认了罪,空虚的内容被填补,
子虚乌有的案件也被移植了一大笔。
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公文圣旨。
一副打肿脸充胖子的执法长老。
排资论辈地一手拿起了,
号令千百万丐帮弟子的打狗帮,
一手拿起那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
装着一副土黄帝的模样,
发号着施令,歪曲着事实,颠倒着黑白。
丧心病疯的挥舞着手中的权力,魔力威力。
和那些所谓的民心民力。
那时候,
还有谁会想起了那丐帮的先祖和那秦始皇!
为何还要留下这么多的后患呢?
当这一切都草草地收场时,
谁还会在乎千百万个冤魂中的你一个!
谁还会知道那荒唐的圆满背后,
又有多少破绽和败笔啊!
当旋转的子弹带着赤鼻的火药味,
飞奔着直逼你的心房时,
当生命即将终结时,
但愿不止是天知道,
一个生命的终给意味着什么,
不单单是一个生命的消失,
和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那么的简单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