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那一条小河（外一首）

缅怀那一条小河（外一首）

曾有过那涟漪
一圈一圈地扩延到我梦里
曾有过那波光
粼粼地荡漾在我心底
小时候
我总是不顾母亲的叮咛
顽皮地在你怀中嬉戏
未见过海的孩子
我一直都在幻想
你会赐给我一条可爱的美人鱼

可是现在你在哪里
是仙女拾回了那条玉带吗
还是她屏住了温柔的呼吸
我不再看见你的蜿蜒
也不再聆听到你的潺潺细语
我只看见
你坦露的干涸与梦靥般的孤寂
毫无反抗地被雨浸风袭

我幼稚地仰望苍天
云朵指向她身边高耸的烟囱
我虔诚地叩问大地
荒漠指向他怀中残喘的绿意
我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
其实答案已不言而喻
我多么渴望
能在现代文明的版图上
与从前的你再一次相遇

生产队长

三十年前你的形象
在今天依然朴实得高大
三十年后你的声音
在今天仍能戳破宁静的清晨
无需广播
也不用那口陈旧的悬钟
在村里走上那么一圈
吼上那么几嗓
懒汉都要颠颠地跑出院来

没拿过一分钱工资
劳动却必须冲在社员们最前边
没拿自己当过干部
陪公社来的领导吃顿饭
就感觉自己也像有了级别
婚丧嫁娶家常事
似乎事事有他身影
两口子打架劝和
邻里纠纷调解
也似乎阵阵少不下他

哦，三十年前的生产队长
不是村民海选的
是社员们心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