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
那山,那水
我的家乡地处长江中下游的丘陵地带,因靠近长江,所以我们那里的水资源非常丰富。山与水的天然结合,使那块土地有条件孕育我们的祖祖辈辈。我在家乡呆了近二十年,家乡的山山水水早已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我心底。
因为地处丘陵地带,所以家乡的山并不高,没有泰山的威武,没有庐山的英姿,没有黄山的神奇。家乡的山是很普通的群山,每一座山几乎都是一样的颜色——被灌木覆盖的青色。山是我们的重要财富之一,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山。以前,我们家乡的经济不怎么好,全村也没有一家人烧煤气,我们烧的都是从山上砍下来的灌木柴。每年的农历十一月份,全村妇女就上山砍柴了,大家都是以相互帮助的方式把柴收完的。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全村几千亩山上的柴就被砍光了,不过,过了一年,这些柴还会长到原来的样子。所以,我时常想,这样的循环是不是自然对我们的恩赐呢?使得我们还能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下去。
山上的野果子是我儿时最好的零食。我上学要走五六里的山路,每到秋季,我就会和一些伙伴一起在山上找野山楂、野草莓、野梨子和有一些我不知道名的野果子,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迟到。现在想起来其实倒是挺有趣的,虽然挨了老师的板子,但是我满足了自己吃的欲望。
家乡的水像山一样,分布比较广。主要是以湖为主。我们那里的湖都是两用的,把闸开了就是几千亩水田,把闸关了就是大湖了。
种田的时候,最繁忙的季节是农历四五月和农历九月低到十月之间,一个是种水稻的季节,一个是收水稻的季节。
每年的四五月,那几千亩水田上到处都是人影,个个都是戴着草帽弯着腰。田埂上也是人来人往的,他们是送秧苗的,当他们到达时,就站在田埂上把一捆捆的秧苗以凹弧线的形式丢到田里。有时田埂因为长期被水淹就会变得像沼泽地一样,当人们走在上面是就会下沉,淤泥往往会盖过大腿。就在那样的条件下,我们还是要完成水稻的种植。
九月是金黄色的季节,我们的水稻成熟了,那几千亩水田上全都是金灿灿的,微风吹过,时长会带来片片稻香。近几年,家乡引进了收割机,收稻子就很快了。
若是以湖的形式来养鱼,鱼农就更忙了,十月底开始收鱼,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几,次年正月份又得放鱼苗了。我们起鱼时没有多少可利用的工具,就是简单的木船,渔网,起鱼全都是人工进行的。起鱼的时候是很冷的,有时气温只有两三度,但是为了收成,人们还是冒着寒冷去抓鱼。我曾经也去湖里帮人家抓过鱼(不过是为了好玩摆了),不过那时还小,不会抓,见到鱼就用手去捏,由于没有多大力气,鱼的身子又很滑,所以几个小时下来一条鱼也没有抓到,倒是把自己糊成泥人了。回家的时候,鱼农还是送给了我一条鱼,我当然很高兴,抱着鱼往家里跑,早已忘了寒冷。
家乡的山山水水养育了我,在我生命当中,没有了家乡就等于没有了最根本的依靠。不管走到哪里,那山,那水,将永远留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