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的雪
雪,恰巧赶在圣诞夜前跟圣诞老人一块儿来了。
大概是平安前夜零晨时光吧,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总算拉开了帷幕。只是缓缓的下起,像零星鹅毛,在天地间漫不经意的抛撒着,并不想一下子走进众多渴望者的视线里。
清晨,我跑步在街道上,任吝啬的雪片洒湿头发,呼吸进清新空气,久已缺油滋润般的心肺器管,舒服了许多,一场久违了的惬意,沁入心脾。大概是原始习性未改的必然吧,好长时间不见雪了,怪想的。任雪水滋润眼睛,滋润面容,滋润近乎僵化的大脑,一下子增添了不少快活。街边一小树腊梅迎雪悄悄绽开蓓蕾,分外耀眼,给节日增添了不少情趣;小雪,变幻着自己的形骸,在城里,在街道上,小雪只是以细雨的形态出现。城里本不是小雪的家啊。只有你去了野外,才能真正体会到雪落的快乐与壮美,田野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吧?
在关山阻隔处,很远很远、视线难以达到的地方小雪变大了吗?还真想看看那儿的小雪呢,小雪终究变成了了一付什么模样呢,变俊了吗?
不觉然间,就到了夜晚。万家灯火洒满小城,那些早已等不及的男男女女学生和青年们,不知从那儿一下子钻了出来。于是,大街小巷串连起了他们的身影,酒吧歌厅成了他们最扎堆的理想场所。
就在此时,我的老同学硬是叫跟他一起去过平安夜呢。我窃笑,真是耍大了呢,永远长不大的老玩童!踏着雪水,走进一家歌厅,又走进另一家歌厅,接连走了好几家,皆被“赶出”了门外。理由很简单:圣诞老人的信徒们早已将歌厅挤爆了!
同学不甘心,硬是给这个打电话那个发短信,总算在一处找到了一个KTV包间,他又么喝来三四个朋友,说是一块儿过平安夜。放的歌也是《青藏高原》之类的高八度曲子,KTV片子里正下雪,唱歌的人们却累得快要冒汗了,不见韩红那诚实女子唱歌多累吗?让人怪心痛的,咱放开喉咙一辈子大概也赶不上她了。
唱腔里,感觉不出谁有什么音乐细胞的美丽和悦耳天才。只是一个吼,老陕本有特性—爱干吼!不论什么歌曲到了嘴里一唱都变成了“秦腔”,就成了谁也分不清的音调与唱腔,加上那话筒更“严厉”,分明在测试着歌唱者的天分一般,让你唱起来,连一点儿假唱的机会和余地都没有。不卖力不由你!雪下在宽宽的银幕上,好大的雪啊,壮美的青藏高原,只是大家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到达其“峰巅”。
乘机给亲人与朋友发条连发短信:平安夜快乐,吉祥如意!
正说着唱着,忽见门开个缝儿,装扮成圣诞老人模样的服务生,神秘兮兮的猛的一撒手,圣诞老人就走进了我们的怀抱。看样子他老人家要与我们拥抱了,我赶紧接住“圣诞小老人”的投怀送抱。
看着和蔼可亲的“圣诞小老人”,我便与老人家对话了:你老人家已经不再是西方人一家的圣诞老人了,早已走向世界;老人家此时正在地球上大部分角落里遍撒爱心,巧克力的香味在全世界弥漫着,洋年的味道挺不错啊。
给所有热爱和平者送吉祥送平安,送上人人高兴的圣诞礼物。世界本该平安吉祥,人们本该吉祥如意,圣诞老人的初衷是多么的美好啊。但世界真正像圣诞老人期望的那样吗?此时地球上某个地方不正在剑拔弩张吗?让人感到平安夜里,世界并不平安啊。
个把小时的欢乐后,我们走出歌厅,曲终人散。屋檐上已经挂上细细的冰溜子,在霓虹灯照射下,冰溜子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来,平添了几份圣诞情趣,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话里。大街上的年轻人意犹未尽,正在到处游玩,继续等待着圣诞老人的丰厚礼物呢。
我走进自己的家门,透过玻璃窗,注目远处的屋顶,才真正看见了圣诞夜的雪。皑皑白雪,圣诞老人该是慢慢从天而降吧?我耐心的等候着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