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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一刻

作者: 独钓沅江听荷音2012/02/20散文随笔

爱需要更多的勇气 阴沉的天气冰冷而又萧瑟。在枝头残瓣不停地挣扎摇曳中,似乎这个古怪的冬天有点长的望不到边了。风随着乌云的翻滚而来、弥漫上了天空,于是阴霾上面那片蔚蓝的天空也消失不见,成为留在瞳孔里那种一直凝视着朝阳的光晕。一切又似深秋、却是照着“萧萧梧叶送寒声”那样比拟的。待看,枯黄的草地上,哪里还有冬日里最加纯洁的白出现?

记得前几天路过的多瑙河已经结冰了,残留的冰凌在河面上缓缓向下游漂去,闪烁着一股晶亮剔透的光泽。天气寒冷,到处都是属于寒冬的清冷景象。然而雪在整个冬天几乎都是藏着掖着的,虽然倒是下过几次的小雪,但这一次突然从天而降、几分钟说不好便就融尽无影了,甚至连万众守望的白色圣诞也是在连绵不断的雨点中度过的。听得耳旁呜呜、然而仍旧少了那地上使人眯起眼睛、耀一世界的洁白灿烂。于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在寂寥的空中独自曼舞着。之前从没有想过的下雪愿望,在这一刻、竟变得那样强烈。

中午的时候,天空突然压低了下来。恍若有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你的心似的,呼吸在那一刻都变得那样急促。房间里寂静的可怕,只听见风把窗口推开,然后猛地冲进来的“咣当”声,于是各种纸张便掉了一地。一片强光在没有开灯的阴暗房间里闪了一闪,只看到一道破空的长蛇划破天际,轰隆隆的雷声鸣就随行而来,风驰电掣般的灌入耳膜,形成一股久久萦绕的环声。

万物都在天威之呐喊中颤抖着,枯条被愈发大起来的风舞得如狂如痴。

突然的一刻,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样无声无息。但是,看---- 一动起来就发狠了,狂暴了,没命了!数不清的雪花如同一段段空中的链子一般地飘在窗外,在北风的呼啸下,在你心底的盼望下,疯狂的舞动着。暴雨一样,是急促狂躁的节奏;蜂群一样,是使人惧怕的密麻,大军一样,是不顾一切的气势。一点也不轻柔,一点也不妩媚,有的只是宏伟壮大的场面!好一场滋润的盛宴啊,斯洛伐克的暴风雪!即使“化作春泥捻做尘”,却还是有“香如故”!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愿望就这样一顺溜地倾斜了下来,在干燥清冷的空气中跳出了属于自己狂野而又豪气的舞步!这不是一个女子“雪绒花”般的柔软洁白,这是属于一个男子力量与美的爆发!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绵亘千里、永远不倒的雪山!

无穷无尽的雪花在耳旁血液的轰鸣声中翻飞,此时无声却更胜有声。这场暴风雪是那样的自然豪爽,以至于它在一度扭曲起来的空间里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连激动也已经停止了。

太阳再次从云层中走露出来,暴雪后的天空诚然湛蓝。阴影躲在事物的背后轻轻摇动,又归于平静了。见证刚刚这一切的,却只有覆盖了草地的满眼晶莹雪花,它们在冬日的阳光中依旧闪闪发亮。

耳旁是一声清脆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