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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牧歌

作者: 夕泠2011/09/15散文随笔

最后的荷色站在亭亭的水域,涂满抒情的牧歌,可知我的归来只为牵动你飘零的衣袖,因你是我生命里纯粹的想像。如果说泪水能作一次浇灌,生命里洁白的花朵将盛开在如黑的夜色里。那样安谧,那样忧凄,只为前世未了的缘,化在每一次清瘦中。

夕阳下的波光,一层层荡开,荷渐渐成为一张残影,我坐在石阶上,有所思,无所思。生命里的许多事已不能深想,就如一张凋零的荷叶,只作暂时的徜徉,有什么力量才能焕发它新的容颜,只有想像。时光一旦消失就会永远消失,人一旦离开就永远离开,就连曾经的痕迹也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大地果真是白茫茫的。

远方的风景是诱人的,因为无法得到。人性是贪婪的,越是无法得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从小里说是一件漂亮的衣服,从大处说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从现实说是奢华的生活,从虚无说是无法握住的灵魂世界。人性也应是善良的,比如对苦难的同情与怜悯。善良与贪婪永远是两条平行线,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荷辞别了世界,把高洁的精神传给了菊。“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常常会想到《红楼梦》中咏菊的场景,当我们的灵魂一旦走进东篱的大门,一切忧怨便会得到安抚,人性的贪婪会收敛,善良会伸延,因为我们走入的并仅是一扇门,而是一个世界,一个灵魂世界。平日里的那些勾心斗角皆淡去,看谁能把诗写得更好,这是一个让人回味的世界,因此我常常流连忘返,希望得到永恒。这是一个与现实生活背离的世界,因此常常留在我的梦中,只是失眠的时候,灵魂世界会消失。这是一个“满纸荒唐言”的世界,能解其中味的必定是个荒唐人,世界在轮回中一直在静候荒唐的出现……

这是一首牧歌,黄昏式的牧歌,为何不是朝阳式的牧歌?因为朝阳升起的时候是一首进行曲。如同大自然的春天,相遇是美丽的,本真的,草是青黄的绿,没有黯然。

黄昏时分的红云与秋天的色彩最为相似,秋天的黄叶与黄昏的光照几乎一致,秋天与黄昏的变幻是绚烂的,多希望牧歌响起的时候,能沿着山上的小径一直走下去,任凭纷飞的叶,纷飞的泪雨,在身后落满山坡。抚过清凉的山脉,灵魂轻盈起来,可是在寻找回家的路吗?

秋天的相遇,仿佛是黄昏里一次还没有离席的等待,等来的是最后一杯知遇的沉醉。沉醉,也许是灵魂最温暖的家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