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历史和月色还寂寞
意大利美学家、哲学家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一个比克罗齐更傻逼更尖锐更有智慧的老外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历史永远戴着面具生活,历史永远缺席,历史永远寂寞。中国的文化已有5000年渊源,当然这只是传说,大不了再提一个级别,提到据说的层次。5000年和5年没什么差别,都是时间在和人类捉迷藏,都是雪花在唐诗宋词里倔强地飞翔,都是最好的早餐要数油条加豆浆。
历史有什么脸面掺和人间的事,死去的才叫历史,而人间的事都是栩栩如生的,都是惟妙惟肖的,都是有脸有嘴有眼睛有鼻子的,也就是说都是活泼泼的。人类只要给历史留一个角落,历史就应该感恩感谢感激。但这只是人类的主观幻想,历史的憧憬是从角落里出来而且跳到前台,获得对任何一个时代的话语霸权。
历史疯掉了,但它没有死翘翘。历史说,它是身体里流淌的全部是人类和平与战争、升腾与坠落的血液,它也是活的生命,它需要人类的关注和尊重。历史还说,人类之所以不了解它,是因为懵懂是人类不可逆转的宿命。历史婀娜过,荒唐过,门庭若市过,门庭冷落过,只是如今的历史只有寂寞,人类不再听它所说。于是,历史从地面升到了天空,从白天来到了夜晚。它见到了吴刚,见到了嫦娥,来到了吴刚和嫦娥的家——璀璨星空包围中的月色。月色很苍白月色的脉搏很弱,因此月色也感到心中很荒凉,虽然它不知道这种荒凉叫寂寞。
所有的历史都是阴性的母性的女性的,所有的男人对历史既爱又恨,既想拥抱又想摆脱。历史和月色永远不冷不热,这让所有的男性很尴尬很狼狈内心里没有一点着落,一切都变成了海市蜃楼和空中楼阁。这样的寂寞,比月色还月色比寂寞还寂寞。
李白是诗人中的诗人,嫦娥是女人中的女人,后羿是王八中的王八,玫瑰是花朵中的花朵,一直有兴趣和老婆亲热是爱情中的爱情,佛教中的婆娑是婆娑中的婆娑。
我是男人中的男人,我雷厉风行,我风驰电掣,我大智若愚,我光明磊落。但越是这样,我就越寂寞。本以为我看不起历史,本以为我不喜欢月色,本以为有了理想就可以担当,但这一切全是错错错,比陆游错得还彻底比杜甫错得还忐忑。男人中的男人,就是宽阔中的宽阔,就是历史中的历史,就是月色中的月色,就是寂寞中的寂寞。
我的寂寞,比历史还历史,比月色还月色。
我比历史和月色更加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