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光年,化作琼树永生守候
流年的脚步未曾停止,时光,就这样,在回首展望中,匆匆忙忙,一路伴着风儿,腾着白云,吹飘到了迄今。
盛夏时分,泪眼已朦朦。
幼小的心灵承载着其过程有关太多的一切辛酸与无奈,多少个日日夜夜,不曾睡过安稳的一觉。失眠,痛彻,在午夜时段无一不准时纷涌向我踏来。
滴落的眼泪是对夜的抚慰,不安的心是对人世的恐惧。
窗沿上的我,抱膝蜷缩,眼神麻木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乱了发丝,凉了魂体,湿了被褥,也亦不去管,只需等待,等待生命无止的尽头,呵呵,到时我就可以解脱了,难道不是吗?告别一切与我无关的红尘琐事,逍遥的穿梭于另外一个世界,亦或变成一颗繁星,嵌镶在夜空,月亮的隔离,永世不移守候着爱疼我的凡尘妈妈,再不就是化作一棵琼花木,守在自家的庭前,妈妈难过了,红下泪眼,我就竭尽全力,请风儿将我舞动,在她面前,跳落一片片的纯白花瓣,将其围绕,让根须吸走她的泪水,让琼叶扇走她的悲凉,好使琼花馨香方存,永驻妈妈的心怀,得与一庭清新的瓣香,忘掉一切烦恼,笑对生活。
“滴答——滴答”,此刻钟摆的摇响,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抬头,隐约的感到,时间已走了好久。
窗外,夜色在慢慢地,淡远了,唯独剩下一片黎明的曙光。
“它还是把我给落下了”。我在心中喃喃自语道,“我是一个被快乐放飞的孩子,黎明它不属于我,唯黑暗,能安抚我受挫的心灵”。
落地,没有穿鞋,就这样光着脚丫径自走向了镜子前,一件白T恤,一条超短裤,凌乱的发丝,红肿的双眼,尚未透干的泪痕,没精打采,丑陋而又狰狞,十足一个吸了毒的女生,无可救药般,沉沦与堕落。
我是夜的孩子,我告知自己说,因为只有它才会在那一个又一个无止境的夜里静静地等待灵魂离体:
“一个落魄的身影,拖着沉甸甸的躯壳,毫无生气的沉沦在黑夜!死寂般的绝望!穿透死寂般的眼眸,一股刺烈的血腥味深深地弥散在每个角落。那白森森的躯壳在成海的血泊中有节奏地蠕动着,诱发出支离破碎,撕心裂肺的作响。?
心早已痛得无法呼吸,只听见耳畔有规律的滴答声,只见得汩汩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无法停息?的哀伤,无法暂滞的悲痛,转瞬间天蹦地裂,日月湮没。水,一汪绝望的死水,毫无生机。泪,一颗颗无助的泪坠入黑暗幽底。承载着悲愤与哀怨,绝望,溅起冤魂四溢。是,是黑得不着边的恐惧,没有半丝希望,不带一缕期待…?”
困了,累了,便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拉闭窗帘,不允许有任何的光透析溜进。
我不要见到光,我在心中颤栗着摇喊,“光是一件可怕的东西,深深地把我给刺伤,又如人没有穿衣服,赤裸裸地奔跑于大街上,被人透视般,更加地,我不想看到人心丑陋的那面,所以我要逃,逃到夜的怀抱中去,稳稳睡上一个好觉、醒了,就抱膝而坐,独舔白天余留的伤疤,反胃呕吐也亦再所不惜。”
冷,身子不停地在颤抖,心,痛得如同撕裂,那么多的长夜,那么多的不安,那么多的创伤,我永远都不可能痊愈了。
终于的,我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没有勇气,我还能等到入冬的那一天吗,好累,累到我自己什么也不想要了,生命赋予我欢乐有太少太少,给予我忧伤有太多太多,伤口的疤撕了又裂,无休无止。
如果,生命结束,可以将这份痛苦终止,那我祈求上天尽快终止这份折磨。
许久,风,撩起了心灵之纱,漠然地打开了灵魂之门,形体与灵魂刹那决裂,划破亘古难合的距离。希望,静静地,悄悄地,将这沉重的躯体掩埋进时空的间隙,让这伤痕累累的灵魂随风而逝,伴风涣散…?
努力地,我想睁开双眼,可眼皮却是那么的沉重,脑袋里是一阵接一阵的巨大轰鸣声,世界在那一刹那炸裂,眼前好像有大团的血色弥漫着,自天边聚集,劈天盖脸而来。
蓦地,在我紧闭的双眸里,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了下来,滑落在地上。
“天正在黑,我看不见你的脸
梦正下沉,我找不到你的身影
那是我心里的光,藏在最黑的天堂
那是我心里的光,藏在最黑的地方”
伴随着歌声,我睡着了,在琼花还未凋零的前夕,因为经不住死亡的诱召,所以我跟着它走了。
再见,那些回不去的过去,再见,那些匆忙路过我薄凉的生命,斑驳的青春,却留下那么多印记的,人们。
还记得,在此的过程,死神它问我,说:“下辈子,如果还有轮回转世的机会,你想做什么”
听罢,我笑了,答之曰:“一棵树吧,对,一棵琼花树,永生地守在自家大门前,蝴蝶它围着我转,阳光它照射着我,雨儿它滋润着我,而我,则舞动自己,把这一切所收集到的东西,全部送与我妈妈,悉心守候在其身边,不离不弃”。
此去经年,遥遥无期。消失的光年,永生守候,妈妈,你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幸福,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