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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流行花裙子

作者: 风儿殷殷2011/07/10散文随笔

阳光灿灿的白,而那些花一样的女人们都穿起了花裙子。  

蝶儿是心痒的,只是她很少穿。   

阳光灿灿的白,而那些花一样的女人们都穿起了花裙子。

蝶儿是心痒的,只是她很少穿。

假如是钱少买不起,她会努力赚钱,她会奔着她的理想飞奔。这样也许有人会猜,那肯定是长得胖或者矮,穿上裙子比穿周正的套装还难看,那就没有必要穿且正剩下羡慕的份了。

只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也或者没有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理的因素。

刚记事时父母的戏言她还记得少许,就是东家的二姑,西家的二姨稀罕她,说要不就跟去吧,其实她知道父母更期望她是个男孩子,而她事实是粉嘟嘟的女娃,几岁的时候有过沉进水里,死过一次的经历,同龄的孩子们总是取笑她“呀,那个孩子呀,差点淹死了!”这一句话在她耳边萦绕了好多年。十几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叫所谓非礼的遭遇。那是一个大几岁懵懵懂懂较成熟的坏孩子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抱了她,她哭着告诉父母,父母找了他的家人,也吓唬他不许再非礼,同时父母也叮嘱她事事要小心,从此她再也没有恣意过。

那年高中刚毕业,在家期待成绩的她,焦虑,烦躁,寂寥,邻家的姐姐看着她可怜就喊她一块逛超市,在五彩缤纷的花裙子里她打眼看上了一条白底子细碎青花的连衣裙,美滋滋的买回家,父亲大怒,不许,必须退,只好换了纯白的细线牛仔裤,一条薄薄得红绸无袖衫,父母也唠叨了好长时间,她一直想做一个乖孩子,父母能留她在身边,她的心里早已下决心好好报答他们,并且不让他们生气,父母真的不易,供她吃穿读书,父母是她的天。

因为读书和工作,该嫁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好多姻缘,在别人提亲时她不想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只想了三个条件:个子比自己高,年龄比自己大或者同岁,再就是文凭最差也一样。说到眼前的正好符合,再没有了别的理由,只好应了,第一次见面她和他聊着聊着,哭了,哭得说不出话,他呆呆的立在那儿也不知道那儿出了错,其实他哪里知道,她的话是说给自己的,那是一次和那个小小的自己做别,当提亲的人追问到底咋样的时候,她沉默了,“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就这样她又一次懵懵懂懂的做了新娘,在出嫁的那个晚上,是伯母陪她睡得,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婚车来了,穿着洁白婚裙的她颤颤巍巍上车,头“吭哧”一下撞到了车顶,她疼的两眼昏黑,白裙子惨白惨白的印在记忆里。

先生是个严肃严谨的人,出身好,家庭好,而这不是她在别人眼里是“攀爬”的本意,真的不是,当初嫁只为去掉父母的心事而已。不知在怎么样个状况,先生让别人猜度自己的日子,而她这个大难不死的人总是多了些优势,生活的历练已经把她的处世为人打磨的玲珑剔透,而不变的依旧是她的身材,她一直记得好多人说起来都说有一种人的身材叫魔鬼身材,而她是沾边的。每一个女子都有爱美的情结,她也不例外,只是习惯了小心行走,即使最亲近的人,她也顾忌,喜欢逛超市,喜欢在那些花裙子里来来回回穿梭,偶尔也买,她的眼光总是很独特,看上眼的裙子总是在她的身上泛着魔力的光彩,而那种内心的欣喜一点一点蔓延,那是一种很奢侈的感觉,因此只要逛超市就喜欢在琳琅满目的花衣群里流连忘返,让那种愉悦从一点到一线到一面网,让自己罩在那种窃喜的意境里。

每每翻开衣橱,一件一件裙子旗袍立在那儿,淡雅,安静,就如自己站在那个角落,怯怯地笑,在安静的晚上,拿一件穿上,仰起脸走几圈,自己就羞红了脸,再换一件,低头看着摆动的裙裾,一种痒爬进心里,这样的时候性情总是无比的兴奋。

只是每天的早晨出门前,伸进衣橱的手总是缩回来,不需要穿的理由一下盖过来:上班,在办公室,不方便。公共场合:自己总不想进入别人的视线,也无需要。偶尔,晚上宴会需要,却已经累了一天了,没有了力气和心情。

又到绚烂的夏天,街上流行花裙子,依旧羡慕,很多时候站在窗前,安静的看着白花花的光线里,养眼的裙子飘动,好看的不好看的人都随着裙子飘动情绪飞扬,心里的虱子总是千军万马般得涌动,痒的很。想起张爱玲的话:人生是一件华丽的旗袍,却生满了虱子。每每这样的时候总是一半笑,一半恼,总是左抱着惆怅,右抱着希望品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