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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我的悲悯

2010/10/08散文随笔

近来,心中常常无端地升起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无所适从的无奈一时无法排遣。这又使我想到几天来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遭遇雨雪冰冻灾害的情景……于是潜意识中便有丝丝冷风从袖口钻入体内,一直钻到心里,进而心便噤若寒蝉,凄冷无比!

想像着曾经小桥流水、曲径幽廊的江南佳丽地,如何堪忍这等暴雪冰冻的苦处?疑惑着曾令我想入非非、魂牵梦绕的烟雨画舫楼又怎耐这“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腊月即飞雪”的侵袭?

悲悯的情怀透过南方肆虐的雪雾,从心底无限地漫延、扩散开来……想那滞留在广州火车站的17万旅客携老将雏、在露天广场接受暴风雪的洗礼;想那停在京广线上郴州和衡阳间的几百列电控火车,披挂银盔银甲、列队静默成长长的雪雕;想那高压电线路和塔架上的维修工人用木棍不断地敲打溜光铮亮、寒气袭人的冰块,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悲凉与感慨。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直被推崇为北方冬日的盛景,何曾想到风光旖旎、细腻温婉的南方,竞也一改往日的羞涩与腼腆,演绎起旋风劲舞、暴雪闹春的浪漫与狂野呢?而无论南方怎样的雪景如画、如何地意象翩跹,都不能使我愉悦,而只有悲怆与茫然!仿佛感到一个天真纯静、衣食无忧、生活安逸的端丽美人,忽然受到冷遇、遭受欺侮、乃至受到戕害一般,令人心痛和不安。

南方雨雪冰冻灾害的突如其来,令她措手不及,足以佐证她的防御意识异常地淡漠、以至于缺失,她的防控手段极其地薄弱、几近于无。而有甚于北方的雨雪灾害却何等地粗蛮无礼,他没有递交任何只言片语的战书就不期而至了,这似乎是天公跟南方开了一个大玩笑!

去年的今日我还在喟叹北方的《今冬无雪》,可谁料今年的南方竞然搅起漫天大雪,连日不绝……无奈,南方也终于藏起烟柳画桥的娇儿面、裹起风帘翠幕的女儿身,不得不精心装扮着南方的寒江雪柳、玉树琼花,口中呼着寒气急去追踪北方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了。

大自然真的是变幻莫测、了无定数啊!

面对南方的雪,我的悲悯无人能懂,对大自然的不公无人能伸,对人间的不解无人能知,对生存的无奈无可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