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是一幅油彩画
初冬已悄然而至。撩开季节更迭的画布,她似一帧帧凝固着的风景画卷,以庄严肃穆的姿态,缓缓地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冬的色彩,就像一幅油画,浓抹淡写,随意自然,常令人驻足,凝望,感怀;冬的韵味,就像一杯醇酒,只有等到春夏秋都经历一番之后,才可慢慢品润,咀嚼,回味。第一场雪过后,在原野的调色板上,阳光,残雪和泥土的三原色,调和出一块块联袂成片的油画,在远方向你热烈招手的白色芦苇,沃土的黑色,近处池塘边的杨柳依然垂着长长的枝条,黄绿斑驳,整体树冠单薄了很多,别具一种傲立冽风美,犹如画家大师特意渲染的效果,色彩丰富极了。
午后的阳光暖和多了,风的呜咽着划开了初冬的帷幕,吹落深秋的凝重,色调再深一点,浑厚的背景里那些凋落、枯干的枝桠构成了一个深邃的唯美画面。深远处、田间那棵略显疏落的老树,疏密有致的叶,包拢向上的枝,在岁月的镜头里仍然是柔软、坚强的,仿佛那就是一个骄傲的影子,在万物萧条中伸展着不屈的精神。抬起头,深望着眼前的景色,幽静、淡雅,象一幅幅写意的素描,象一卷卷水墨的山水,萧瑟、素染中,一切的美丽并未消失,只是深藏在我们的思想里,等着我们去思考,去发现。宁静的画面,自然的文章,尤其是那灰暗里面的鲜明,象跳动的音符,用画外音感染着画卷里深深的含义,并让我们心怀向往。
渐渐的风又起来了,一阵风吹过湖面,湖边景观树的枝桠上,几片落叶随风轻飘,轻轻地拂过发梢,抚过脸庞,在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后旋转着落于地面,落于尘世的瞬间,演绎着最后的凄美此时,我感觉有些冷,抬头仰望,怆然凝望,行行树木,萧萧而立,一种昂然挺立的气势,有些易水寒、壮士行的写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相比之下南方的冬天是温婉的,进入腊月最低温度是零上17度。如此暖和的气温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就是不服。2019年我在海南呆7个月,每天都昏昏沉沉,嗓子像堵个棉花团似的很难受,不是疫情耽搁我早就回来了。那个时候很向往北方季节的更替,春夏秋冬。没经历下雪总觉这一年还没过完。在我眼里北方的冬天更像一个汉子,夺门而去,带来一阵一阵的寒风,冷的清醒,冷的爽快。
这是初冬的世界,这是田野的画卷,在这里,或不见人影,只有几只笨拙的小鸟,在地里、树上来回跳跃着,在冷冷的寂寞里,孤单的寻找了属于自己的一点欢乐。
浅浅的冬,融合了秋的味道,寒风瑟瑟,但不入骨。气温在忽冷忽热中下降。忽然想起唐代诗人孟浩然的诗:“不觉初冬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真是屡霜见坚冰至,我开始敬慕大自然了,仰望中,心开始变的平静,然而,这种倔强的精神却引领着我,从一个萧瑟的风景走入了一个写意水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