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早晨下楼，看见天空灰蒙蒙的，又是一个雾霾天。一到秋冬，空气质量总是那么差，这对有呼吸系统疾病的人来说，是最不利的天气，比如我妈的慢阻肺，就最怕寒冬和雾霾。

忘了戴口罩。我要到医院问一下苏牙医，我妈的假牙已经两个星期了，为什么还没做好呢？医院就在学校对面，过街就是。上了二楼口腔科，苏医生说，刚送来，打算打电话要你下午来试戴的。说着，他拿出那副新做的假牙模型给我看。我不喜欢看假牙，也不喜欢看那个头部模型。

给妈打电话不到十分钟她就来了，苏医生就给试戴。

桌子下面有一些橘子，用塑料袋装着，色泽金黄，我用手捏了一下，感觉柔软、多汁，就剥了一个尝。小苏说这是黄山头的橘子，不晓得味道怎么样。我说味道不错，很甜。又剥了一个。

听说今年橘子不值钱，价格贱到一篓十块钱，果农卖出的钱还抵不了请人摘果的工钱，但是树上的果却是必须摘下来的，不然会影响明年的收成。于是想到早年初中的一篇课文，《多收了三五斗》，作者叶圣陶，讲的就是丰收成灾的现象。就算橘子再多也不至于连工钱都卖不出来啊，这市场到底诗歌什么行情？

上周我们从电排上的桔园经过，看见满园橘树挂着金灿灿的橘子，在阳光下像玲珑的小桔灯，真是爱死人了，好想下去摘，可是周围用网子拦着。

我们这普遍栽种的是无核桔，不易储藏，容易烂。早些年觉得蛮好吃，可能是土质或者气候的缘故，现在也不觉得好吃了，而且吃多了还容易上火。每年的深秋时节，都会弄些这样的橘子放在家里，可是没人吃，也只好扔掉。砂糖橘倒是很受青睐，原因是非常甜，个儿小，简单剥，是过年时候水果盘里的宠物。

如今人们吃水果越来越挑剔，都要吃上乘优质水果，我们家是不把水果切块装盘就没人吃。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可怜的无核桔渐渐失宠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