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语独白
生平可恨之事虽多,但饮酒尚未尽兴而人已醉实亦算是人生可恨之事之一,倘醉倒了那便好,一觉下去纵使是炮轰雷鸣亦醒不过来那才算真是醉了,但可惜得很,醉而满腔恶心,头晕目眩,满口胡话,平日不敢向人袒露的言语亦全供认出来,第二日朋友相继吐出昨夜之言语,羞愧难当,挠头抓发回想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却又不是很清楚,想着只是头疼,奈何?
现在我亦未饮酒,脑子似乎不太清醒了,倒是胡言乱语起来,只因你在我如幻的梦中,在这场人生的大宴席中,怎不教我如痴如醉呢?
当把你拥在怀里的时候,当在你耳边低语的时候,世界全然是光明和柔和的,抚摸你的脸庞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了浓妆艳抹的斑驳,只有些枯涸但很有弹性,那种感觉,如在梦中的幻影,就在我的手掌之中,指尖之间,可它却要瞬间即逝,不能永远捧着爱抚着,当手离开,即刻幻化作了美丽的泡影,手指在时空中化作了美丽的弧线。当拥你入怀,心间猛如被击中的鼓面,嗡嗡狂颤不止,似乎要挣脱这半分的皮肉,烟花也似的冲向云霄去,空气仿佛也是静止的,时间似是定格在了那一秒,那一刻,再不要流走。但那只是我微弱的梦幻罢了,终于还是放开了你,让你摆着手说了再见……再见!说的那么轻巧,但何时才是再见呢?你走后我蹲在地上看着你远去……远去,直至消失再也看不见,手指间的烟头就要烫到了手指也浑然不知,我全然傻掉了,呆住了。心想莫非就此别过么?
于是你走后,我的心底长出了一座荒冢,一座孤独的荒冢,那荒冢上长满了刺眼的玫瑰,血似的红,红得刺眼,于是我再不想去看清世间的任何变态和病态,我就守在那荒冢前,每夜每夜用心血浇灌着,让那些血红似的玫瑰更加血红,红到发紫发黑,最后暗淡掉落,掉了一地的血玫瑰铺成你的影子,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追忆着你在的时候的容颜,没了浓妆艳抹的容颜,你笑时带着淡淡的羞涩的容颜,那容颜曾经受着致命的伤害,现在还是那样的美丽,--美丽依然的容颜。我不是那丢失了爱而歌颂的诗人,也不是永远活在梦中的痴人,我只是一个为你守候的孤独者--一一个蓬头垢面的落魄者。
孤独者。我曾在梦中多少次梦着你啊!你走后我不但没梦着了,就是梦也再没梦过,真怕自己梦着你了,当醒来的时候泪水黏住了双眼,难得睁开来看着一春的春光。当我睡下时就如死尸一般,怎么呼喊也不愿醒来,真想就那样不梦不想的一睡到底,死了一般的睡着,也许这样让我更少了一些怀念,不再做些无聊的思念罢了,这样更能永久的麻痹心灵,迫使自己不再想你,但是,我越是迫使自己不去想你,灵魂深处的精灵却不肯让我忘记你,你的一切又活生生浮现了,那样的逼真和自然,仿佛你又在我的眼前。我又醉了,醉在美丽的回忆中,我成了一个孤独者。孤苦伶仃地独自一人躺着,看着天花板--想念。
你是不再吸烟了的,这是顶好的事,而我却不行了,我每天依然还是吸很多烟,努力扮演一个尚且还有活力的青年,不至于老气横秋,仿佛一脚已经踏入坟墓中去。我还时时想着去找些酒来喝喝,以为每次醉了之后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死板板躺着,就是那样也能麻痹自己孤独的心,可是你知道么?当我每次醉倒的时候,满脑子全是你啊!就是天旋地转头疼恶心,你还是在我的脑子里,哦!该死的脑子,怎么就是忘不了你呢?
你走后我是真的不敢想你了,连想的念头都不敢萌生,哪怕是一点星火似的念头都不敢啊!我每天除了上网,看书,聊天,写一些无聊的文章,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谁的日子不是这样呢?可是当我上网的时候是多想看到你闪动的头像,看书的时候多想你打来一个电话,聊天的时候多想你发来一句问候,写文章的时候多想你也在另一边写着我,可都又是我的幻想了,我总在幻想中活着--虽然说自己不是一个活在梦幻中的人。可确切又是活在了梦一样的幻境中,在梦中自寻些不必要的烦恼来,生生折磨着自己的心。
常常醉倒在自己编织的好梦中,胡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叫人听也听不懂,悟也悟不通,这怎么好呢?可我是在梦中啊!梦中人所说的话连自己也是听不大懂的,何况别人呢?可我总还在发些牢骚,仿佛不发些牢骚自己很是空虚一般,难受得很,于其憋着不说出来怕你看见,还不如胡扯些东西,以此慰藉空洞的想念。
你是否知道我在想念你这是无重要的,好像那落伍的候鸟发出痛苦的哀鸣,带头的听到了也不会停下飞翔的翅膀来。你自顾飞去吧,向着更辽阔的天空,你自顾飞去吧,向着更温暖的天空。而我只是那只受伤的落伍的候鸟,只有自己发出声声痛苦的哀鸣……!
二〇一三年四月八日于匀城北
--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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