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不出题目所以随意写开去
不再经常动笔之后好像是有半年的光景了,那时毕业出来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只缺"指点江山"了。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得罪了先生老师,创作路上冷不伶仃受了一击,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而最终只觉得自己可笑,那辈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不与其同流合污也罢,"我自顾走吧",于是我便自顾走了,走到现实的生活中来,不敢再幻想那美丽的幻梦般的一番世界。
半年来我极少甚至不动手去写些东西,不是自己懒惰,实在是提笔起来无从下笔,又不能昧着良心瞎哼哼唧唧押韵排律做起让人看着恶心的诗来,也不能昧着良心写些歌功颂德党与国家的非常特别政治,只好把笔搁着。不料这一搁就是半年,半年来的生活是极其凄惨又极其丰富的,这说来倒是复杂得很。
凄惨乃是为着一口嘴的吃食而颠簸,常常是摸着空荡荡的裤兜心里打小算盘,这点银子还能僵持多久的生活?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事故而自己无银两去维持?这些小事总在心头东串西跳,弄得我好不安生,好不自在。然而在几个月之后的光景就好了些,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但风险又极大的工作,活也轻松,就是容易短款,一短款就得赔款,一个班下来也是提心吊胆,总担心遭赔款。
我好酒好烟成性,就差点成了酒徒烟鬼之辈。喝酒也不全是坏事,当然也有它的好处在的,许多被恋爱的毒汁伤到的总想找酒来麻醉自己,求一个麻醉让自己忘记痛苦,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酒的厉害作用,喝了酒之后对于想忘记的事反而更加难以忘记,何止是难以忘记,简直变本加厉越发清晰沉重起来,直笼罩在你的思想里肺腑间,让你挥之不去斥之不走,那才叫一个无奈痛苦。至于烟现在是不沾了的,所以亦不想做太多的言语表达对烟的好感,我不再沾那毒物一是为我爱和爱我的人一个美丽的诺言,一是为我一直就脆弱的身体着想。倒不是要扮一个"好人"的乖巧模样,以此来博取别人的好感。
那时毕业出来的时候,望着缓缓而流的剑江河,想想暗淡的前途,烟卷不知道点燃了多少只,手指间附上一层薄薄的黄色烟垢,然而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点起一只烟想想我那些去外面打拼的兄弟,有时候心竟酸楚起来。当然身边还是有些兄弟的,但是却没了联系,当经过千回百转之后才知道他们依然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过,只是一直没联系。这种怅惘的心情很快就随着剑江河的清水流逝掉了,安慰安慰自己现在谁都忙着打拼着将来。
我总是失眠,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一开始睡得很好的,之后熟悉了便开始失眠,这种失眠的病根在我来到匀城后就一直残留在我的身上,似乎不曾想过离开我的思想我的肉身,并且越发的严重起来,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明明困得眼睛酸楚却怎么也睡不下,当我离开学校这病根也跟着我跑出了学校,跟着我跑到工作上去了,也根深蒂固扎在了我的身上。一开始我还是睡得好,之后就"犯脖,每每到深夜人静之时便爬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靠着窗台想着昨天前天乃至去年去年的事情,想想自己暗淡的前途和暗淡的人生,说不出的惆怅和忧郁,每回照镜看见的不是自信阳光的脸,而是爬满了生的沧桑的面孔。我想我的面孔定如那威严的神像,没了光的色彩,只有一脸的严肃和宁静。
我忘不了那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生活,也不愿意舍弃那激情澎湃意气风发的生活,于是在断了几个月的酒之后又开始饮酒了,我饮酒不是为着麻醉自己的心灵,我是品味那饮酒中的乐趣和趣味,享受醉后的飘然感觉,我忘不了那感觉,那种感觉让我醉生梦死,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了繁华喧嚣,没有了争名夺利,没有了虚妄欺骗,没有了谄媚欺侮。我喜欢在酒池中尽情的摇摆,把那些凡尘污垢全抖落摇尽,然后一身的汗水坐在位置上抓起酒瓶子和着两个玩的很好的朋友一饮而尽,再点上一支烟悠悠然吸着,看着霓虹灯,听着劲爆的音乐,乐在其中。常常如此玩至深夜,再去街边的小吃店吃点烧烤再猜两拳,凌晨两三点钟才腆着大肚满足似的回自己的住处。
这样疯狂的生活大概有几个月了吧,直到向她发了宏愿不再喝酒抽烟了那生活才戛然而止,现在清心寡欲一个人躲在这无人问津的高速公里上,看着远方,无言以表……!
二〇一三端午于匀城北
--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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