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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这一天,那一年

作者: 殇魂5552013/07/16散文随笔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也不加收敛的紧跟其后,这完美的组合肆意的吞噬着原本安静而和谐的深夜,子时即过,可再也不能安然如往,难眠!此情此景,难免会有些许往事回首。

那一年,辞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坐上火车,沉着满满的希望,我开始奔波,特约的日子,特定的地点,我和阿龙准时相聚。雨中,我们相拥、欢笑,欣喜与激动充斥着所有,那湿漉漉的环境,也改变了夏天特有却又使人无可奈何的酷热。我们又坐上了火车,迫不及待的向下一站进发。

屋外,雷声已停,雨滴着地声奏起,平板房发出了抗议的呐喊,可这还不够,玻璃也被敲的砰砰响,似乎要冲破这仅有的难挡!那一晚,我们住在旅社,就在距目的地的前一站,奢侈的价格,破烂的旅社,但我们却无从选择,因为返回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中午的。那一晚,雨整整下了一夜,很大,陪着他的鼾声,我看了一夜的雨,听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我们仍旧在车上,一天一夜,我们又站在了初次相聚的地方,天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朦胧的四周,我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压抑之中还有羡慕:我们的无所事事,而他们至少还有个着落。

三天过去了,我们仍旧穿梭于大街小巷,报纸中的圈圈点点都已勾却,回到旅社,我们开始"另谋出路",翻遍整个电话薄,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寄托,也罢,或者我应该二返长安,虽然不光彩,可即将空空如也的钱夹却……他也是哪里出去的,也赞成我的意见。电话响了,没想到我们又有了希望,是我们的同学,偶然的问候却解了我们的困境,投靠他,去他那里发展:照他说的,条件很好!

我们再次出发,还是火车,要两天两夜,但因经济问题,我们是饿着肚子去的,到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很累很饿,可我们并没有休息,在那位同学及其同事的"盛情"款待下,我们还是硬撑了半天,好容易到天黑透了,我们才赶往他们住处,摸黑穿过数条曲曲折折的小巷,我们到了,敲开小小的铁闸门,不多时我们已到里屋,十几个玩牌的男女站起来了,周围都是地铺,我明白了,再三找借口都变成枉然……看来我今年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前次的返回就是因为在距目的地还有一站的时候,经过我的再三盘问阿龙才说那是传销),我认了。那个夜,半夜时分也下起了大雨,窗外一片模糊,眼前一片模糊!

雨停了,街道上的狗叫此起彼伏,推开门,几颗星星依稀可见,空气格外清新,很是令人舒畅。曾几何时,一连九天,我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真正的凝视他们--我曾经许愿还我自由也带给我好运精灵,可那时视线是模糊的,只有偷偷的紧握哥们的手才会入睡的!

那九天,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看到的只有那出租婆一家在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吃饭、逗小孩,听到的也只有鄂州大学内男少女宣杂的嬉戏生,不管屋内发出多大声响,他们都置若罔闻,那只有一堵墙的间隔!那是合法的公民,还有国家的栋梁,看来人血馒头还是有得卖,而鲁迅先生,逝去久已!

微风拂过,感觉格外清凉,庆幸的是今天我还能带着别样的心态享受这一切,如果那一年的六月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那么,我欣慰,毕竟此后的每一个六月都将是一个别样的感受。

时间总在飞逝,置身于生命长河的你我总将难逃大浪淘沙的宿命,但我们总得留点有价值的,他人或者社会,我们也终将遭遇各式各样的挫折,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也最终赢得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