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家乡的雨是我永恒的思念。
紫色电光,轰隆雷鸣。夏日的雨来的就是这么直接,犹如发起的一次次英勇的冲锋,一滴滴啪啪地打在干涸的地面。那一块块干白的高地就这样轻易地被征服了。干脆,利落,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会儿,人的心也会有180度的转变:刚刚还躁动难以抑制现在却突然静止了,沉淀了,凉快了。雨,这时是老天意外的馈赠,是一份惊喜美丽的礼物?
雨歇,戴了帽子,踩在湿润的土地上,那时候的江山,好像是被屠戮过后。那些被折断,被压弯的枝条,在微风中奄奄,高傲的头颅沾满了泥浆……雨露从树叶缓缓滑下,滴到了大大小小的洼池中,一圈圈的漪轮像是深山中最原始的低鸣,墙缝边沿,一只蚂蚁从洞中探出了头,随后,一串蚂蚁便有序地走出洞来,开始了雨后的作业。不知何时被吓回窝里的鹅鸭们涌出来了。宁谧就此打破,它们欢唱着,跑着。有的用嘴探着水下的世界,有的则戳着自己的羽毛,不亦乐乎。
远离家乡异地求学倍感人生的多变,提着行囊,把耳机狠狠地塞进耳朵,那缓缓的旋律可以使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前进,家乡的树却成排地后退。就像父亲的木讷不善表达,这样安静地,注视又后退,连手都不招一下。满目涌入的还是那些沧桑而而仁爱的脸庞,伴随我的思绪融化进音符中去了。
秋天的大学,肃穆却宁适。南国的秋天,总给人朦胧迷醉之感。雨与雾,那时候纠结成了一块,没法辨识。我有早起的习惯,匆匆洗漱一番就出门了。一杯暖暖的豆浆是我忠诚的力量源泉,每每路过那一片梧桐林时,我总会驻足。这雨,小却密,严严实实飘在我的头上,衣服上,还有捧着豆浆的手上。他们在梧桐叶上聚集,汇合,瑟缩。寂寞梧桐,梧桐思雨等等一大批词汇在我脑海盘旋,还有梧桐本身所散发的那一股特有的代酸的香味。我想起了家乡的雨来,他们都是云层中亲近大地且思维活跃的部分,在摩擦的火花中以水珠的形式奔向大地。可表现形式却迥然不同,一个轰烈一个柔婉,却都曾乘着风调皮地从我的鼻尖滑落过。
以后每当下雨,第一个兴奋的涌入街道的人一定是我,我这样想着。直到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才明白这世上对于有着同样情结的人不止我一个。她说:"最高兴的就是看到雨落到落到植物上,任风吹拂,飘冶。我知道,我的故事中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笔了。
一段故事,一段记忆,凭栏远眺仍可看见远方云彩中水露的痕迹,我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