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路旁的那几支花
也许是去年夜里落花不知多少 ,才会有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许是去年冬天过得太久,才会有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也许是今年春风来得太猛,才会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若不是这样,怎么会在进入初夏的夜晚树木才突显那一抹绿呢?若不是这样,怎么会在路旁有那几支花似恨似喜的摇曳在风中呢?
同在神州大地上,为何东北没有其它地区一样四季分明呢?所谓的半年冬天半年夏天就是这样,而是从冬天直接过渡到夏天,从夏天就进入了冬季,从地理学角度简单的说:地球围绕太阳的公转和地球本身的自转,以及太阳的南北回归运动,调节着南北水分和热量的不平衡所致,东北就是处于温带和寒带之间。古代诗人曾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也正是这个道理。
在东北肥沃的黑土地上,酷寒的冬天迟迟舍不得离去,而温暖的春天,像极了一位撑着油纸扇,有着丁香一样忧愁姑娘姗姗来迟。松花江上的冰层啊,始终敌不过柔情似火一样的春风女子来袭,冰的解冻就好似无坚不摧的城堡,在顷刻间被核导弹炸得土崩瓦解,樯橹灰飞烟灭般不复存在。大地终于从冬眠里苏醒过来了,万物开始复苏。昔日人影稀疏的校园,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熙熙攘攘的迪斯尼乐园般,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一片生机怏然。
傍晚时分,跨上书包听着歌曲去上晚自习,由于时间尚早,所有慢步于校园小道上,不觉间来到了梦溪湖畔,夕阳洒在湖面上的光,像是许多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此时我想到了 一句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环顾四周,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校园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给本来就美丽哈师大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耸立在松花江胖,伫立于世界的东方
走过了湖畔,我来到了图书馆,路两旁,只有一种不知名的树丫上零稀的开了些花朵,有完全绽放的,红白相间的花瓣半包着花蕊,淡淡的芳香吸引了 少许的蜂和蝶。也有含苞待放的 正奋力拼搏赶上呢,在微风的吹拂下,它们抖动着身躯,招呼着其他的草木,快快发芽长叶;唤醒百花,催促它们相继开放。那一朵朵小花,有的朝下,如同倒挂的铃铛;有的朝上,像正在播放那英的春暖花开的迷你小喇叭。特别是那股淡淡的清香随风飘远,浸透了空气,也浸透了人们的心。
花的香味像放烟花一样,由一点向四面八方散去,一束一丝浓绿如碧。又像天空下的雨,覆盖这个区域,花朵像极当年陈圆圆所遗弃的粉红色珍珠,散落于枝头。尽管它没有玫瑰那娇艳的色彩,也没有牡丹那浓郁的芳香,可它不畏寒冷,顶着寒风,以顽强的意志,泛绿、吐蕾、开花,第一个用生命展示花花世界的来临。
瞧,你看远处,一群人正在争相拍照,俊男靓女们,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交错的快门声留下他们的青春笑脸,同时也照下了这里特别的几支花。再瞧,这几支花仿佛为了争上镜头,在微风吹拂下,争先恐后的亮相,谁都想被照在中间显眼的位置。
我隐约耳边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抬眼望去,迎面走来几位的靓丽妖娆的女子。左边身穿白色衬衫深蓝色裤子的那个女孩,纤腰瘦骨,清丽之容,花月之色,冷艳在眼,宛若仙人。右边那女孩,白色的背心和超短牛仔裤衬托出她身姿婀娜,飘逸的黑发,白里透红的肌肤火辣诱人。而中间身穿白色连衣裙, 深褐色的波浪式头发,戴着一顶粉红色破边的长鸭舌帽的女孩,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此时此刻,此时此景,我仿佛游离于一幅让人心碎的画卷中,又好像身处仙境,和美丽的仙子邂逅一样,更像是跳出了三界之外,来到不为外人知道的空间。不仅我被电住了,周围的过往人也不停的回眸,就连枝头的花在风的吹动下仿佛也赞不绝口,为之动容。要是古代绝世美人在此,尽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我想也得多看几眼吧。
大本钟敲响了六点,打碎了我沉迷于花衬人,人似花的意境。此时人早已散去,只有我驻守于此,我在想,那些没有绽放的花肯定按捺不住了,势有万芳我独放的趋势。
摇曳在路旁那几支花啊,你用美丽消融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
摇曳在路旁的那几支花啊,你用美丽为哈师大增添了几分色彩几分香
摇曳在路旁的那几支花啊,你用美丽为万物报告了花花世界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