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忧伤不再忧伤
当冰冷的液体注进体内,我只昏昏沉沉的想睡。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就像一块被遗弃的抹布。南方小镇是有这样的情调,参差不齐的栅栏总能圈出一块像样的草坪。会有几个坐轮椅的的病人,把毯子盖在身上,在被耸立的高楼施舍的几许阳光下汲取温暖。这时,我总会想,那些斜耷在地上的影子应该是极不情愿的这样呆一下午,因为它们总是不安分的从左到右又从长到短。栅栏外还有几颗老树,树名我是叫不上来了。因为都近乎光秃秃的,没有叶子的树是极难辨认的。有些浪漫主义的诗人总爱说,每一片叶子的凋零都会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其实,我倒觉得,叶子离开树干,或许是它们策划了好久的一场旅行。旅行可是件有意义的事,它们是欣喜的,又怎么会悲伤呢。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一股呛人的消毒水味瞬间窜进我的鼻间。其实,这几天我应该习惯这种味道。可是,我总好奇这些从栅栏外走进来的人,领口、袖口怎么没带进来点深秋里那种浓郁的一发不可收拾的草木气息呢?难道,已经是深冬了,我不禁地紧紧衣领最上方的纽扣,将散落在床外一角的白棉被重重的揶起盖在身上。噢,春天不来,应该也是蜷缩在棉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