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说
总想说点什么,但这阵子太忙了。意念没有达成,想念显得分外强烈。似乎做不到的,得不到的,往往都是最具魅力的?
直至昨晚在爸妈家门口重又感受这一弯圆月,才有光阴如梭的感觉。这阵子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灵魂被无形分裂。一如白昼的明亮,成片美丽的鱼鳞云,唤醒我去年握着佳能80立于如此场景疯狂的咔嚓与摄录。哦,又是中秋了。家乡人民习惯说,一旦中秋过了,年也近尾了。嘿嘿,不是刚过完年吗?怎么又中秋了呢?这几个季度,我做过了什么?收获了什么?充实了?快乐了?这些一如年少时天真的反问与思索,真真切切占据我的脑海,有多久没有如此掂量过自己的喜乐与否我无从说起,只是心中迅捷划过一丝快意,小嘴微翘,我心飞扬。我还年轻,我爱我还年轻。
越来越崇尚简约,越来越排斥形式。尽管如此,中秋前夕收到芬姐的八盒云片糕和挚友妈妈送来的双黄白莲蓉御香月饼,还是不禁雀跃起来。“物以稀为贵”。记得三年前以上的几个中秋节,不止自家人,熟络的亲友都能分到我与桐爸收纳的月饼。而今,这虽越显大家的节约呈时尚文明现象,忽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使人多少有点落寞。
中秋前两天,心中就暗自盘算着如何张罗与两个女孩的节庆。甚至还浪漫地跟妈妈说,今儿个,我就把Lily妈送了我好几个月的那瓶红酒开封,重新感受一下当年在百色的豪放。还没实行,单只想像那场景,我就忍不住乐了,多优雅美好的假设呀。结果,由于节前节后雨水对潮汕大地的一再恩赐,雨具生意很有起色。这三天几乎时时都在与雨衣雨伞打交道,加上其它的林林总总繁琐活,一个人忙不过来。亲朋好友来到,沏功夫茶的重任都必须主动承担。作罢时想都没想起不到24小时前刚说过的话。
桐这个不像样的小P孩,无论平时如何温柔对我许诺,逢上某几个能一再包容她的尊长或哥哥姐姐,死皮赖脸便不自觉重现。中秋当天,不念我从晨早就格外纵容他们姐弟仨各享用一支五羊冰淇淋,中午下午至傍晚,动不动就央求给她添置这个那个。哇,老娘任务繁重,不发威都是奇迹了,你还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她的悲惨遭遇你们可想而知。劝阻无效,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时,觉得我终于愿意精心策划的美好佳节就这么被毁了,格外窒息。吵累了,闹够了,泪渍未干的她睡着了,重望向安静可爱的她的小脸,自责与心酸忽地浮上心头。她过分吗?她也只是个小孩。过节了,索要一盏低档的喜庆的带音乐盒圆柱状小小花灯,难道有错?过节了,骑着单车买回一瓶大百事,丢了找回的五元莫非堪称滔天大罪?客人来了,我随便嚷嚷力求引起注意,只能证明我善于打心理战,我聪明妈你妒忌?
一场几度假设的微笑对视品香茗宴,隔了九年之久。繁忙的此情此景,除了坦然自然,我感觉自己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手忙脚乱。
每逢值得一提,都很懊恼重聚时,我必须是如此现状。可是算了,除了顽强跟命运抗衡,我是不甘之于此倒下的。
你我都忙,想说什么,没机会说什么,让什么停滞在空气里,任之意犹未尽。
中秋你此行,我感激,亦开怀。正如有你的心,为了配合我弟更完美地工作,我早已两手准备。盼望有更多机会,你俩愉悦合作。
有的情,越来越淡;有的情,越来越浓。
想起张明敏的梦驼铃脚印,有的深,有的浅。
淡了的,一波激起千层浪。只是久远之后的几句交代与交流,那晚梦里皆是。是啊,这仅是友情啊,我引以为傲的友情啊。千回百转,庆幸非凡友情还在。
浓了的,是时间恩典,是患难与共,是臭味相投,是惺惺相惜,是天时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