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隔几时
五月七日,不能忘记的遥遥无期。
恍如隔了一世的流年,天地的荒芜都落下,你回来了,我为你陇上厚重的屏风,你却凿了雀羽样的孔,只拿了流苏遮我的眼,掩不住那一世的繁华灿烂,我别过脸去宛然一笑,你终以为我的快乐水满则溢了,我心内却已大雨滂沱,落寞如我,在冰凉的雨中游投奔走,淅淅沥沥如箭穿心,哦~~我心心念念的你,我亲爱的你,你终于要走,你终于不懂。
那晚,我们举杯,你说你懂,你微笑着凝望我,我似隔了千万重山水的迷雾,心中冷笑着,我挺直颤抖的身子,背过身去看那无归宿而又放诸四海的薄暮,丝帕从锦袖中滑落,你看不见我念你时的滴滴泣血,你不曾触碰环上我眼眸的那抹无情,我惊诧地立在冰天雪地里,看你终将分与我的那十万分之一的柔情,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你背后那艮辽远的土地,我曾提着雪月弯刀跌跌撞撞向你千里奔袭,现在想来,只有自己是伤痕累累的。我举起酒杯,看那里面欢呼雀跃的流光溢彩,“让该离你远的人离你远些”那些鲜活的生命被我一饮而尽,在得到前早已深深地失去,结局早已先我一步抵达,我能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笑笑,转身,然后走…
你伸出手拍拍我的脑袋“怎么那么傻”,我微笑着看杯底那悲恸的血腥,好像还是有泪落了,只是不同于初次见你的那天。我背向你凝望着远处,云在那里翻滚着绞痛着,海在那里天真的以为能有一天与天空牵手,我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左肩三声澄明的清澈,我掘琥珀之墓将它漫入云海,哦,你不该早早地将这一片冰心掷入我的玉壶…
手帕如鸽便好了,无生命也可以带我飞。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