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瓣里的思念
这个清明节果然下雨了如今,在雨珠的敲打中,满地的木棉花瓣零落成泥。轻轻的踏着刚刚被雨浸润的泥土,一股淡淡的思念的味道。异地的今晚没有月亮,有的只是被水冲洗的发亮的的泊油路,四月的微风拂过鼻端好似嗅到了淡淡的焚烧的味道,不必奇怪,只是有点怅然。这本是个祭祖的日子,我却平白的沦落为异乡人。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在这被凋零的木棉花瓣掩埋的岭南村落里,我找不到可以祭拜的唐氏先魂。或许是有的,我无从找起。
从打回家里的电话里得知外婆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及时发现,现在已经住院了。没法回家的我只能在电话里与外婆慢慢的聊着,也许是电话的话筒传声效果不太好吧,外婆的声音苍老了很多。当然依着外婆的年纪,允许我找一个可以自欺的借口吧。其实我真的好害怕,外婆61了,奶奶长外婆4岁。两位祖母的年龄其实都不年起了,每每回到家我还是喜欢跟奶奶外婆撒撒娇,还喜欢像小时候一样嚷着让奶奶陪我到处走走,让外婆给我煮美味的糖醋鱼。这样我就可以欺骗自己,其实我还小,其实她们都还很年轻。还能怎么办呢?外婆身体不好是常有的事情,小时候有段时间借住在外婆家,经常夜里听到外婆在低低的叹气,经常看见外婆喜欢烧香拜佛,向着某位神仙默默的祈祷。那时候不懂,可也跟着做,只因为好玩。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渐渐地也明白了。老人家思想上有个寄托总是个好事,不能说迷信,也不能随便说这种现象悲哀,我不能永远不懂事,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懂。奶奶呢?看起来身体健康的很,可是大家都知道。四姨奶奶前年去世了,二姨奶奶去年去世了,现在小姨奶奶在医院里据说情况很不好,家族遗传病,是一个可怕的名词,奶奶的姐妹没有一个活到70岁,奶奶已经65了,好害怕,害怕大学四年以后当我回到家,我再也看不见那个从小就疼爱我的奶奶,那个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选择不责怪的奶奶。在这个本该怀念先人的节日了里我却为着活人担忧。
短短的三天假我什么都做不了,找了一份兼职却只干了一天人家就不要我们干了,不能让雇主满意便是缘由了,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突然明白了,原来我什么都做不了,以前还可以凭借考试成绩优越于别人,现在的我能干嘛呢?大学里几乎是不需要考试成绩的,考试,只是个应付而已。我就算考了好成绩也只能偶尔打开教务系统独自欣赏几眼,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考好。朋友关系淡了很多,同学关系变得好假好假,于是在这种日子里我变开始变得非常怀念过去了,我还念我的小学怀念我的初中还念我的高中,怀念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景,怀念曾经的同学和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很多都不能再现了,即便是现在还可以看见,天真不见,纯洁不复。还记得寒假参加一个小学同学的生日聚会,见到了很多的小学同学,虽然我还可以叫上他们的名字,可是除了名字可以让我叫以外,我和他们没有话可以讲了,曾经的前后桌变成了如今的陌生人。是岁月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思绪回到现在,回到这个岭南小镇,回到这没有我可以祭奠的先人的土地上。这个夜晚,我只能独自抬头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想着我不能回的家,念着着我不能见的人。落地的木棉花瓣颜色没有那种入骨的红了,因为雨珠因为落地,花瓣已经烂了,只是黑黑的掺着泥土的花瓣静静的躺在地上。
木棉花开的很美可终究是抵挡不了凋零,如果可以好好的盛开谁愿意零落成泥碾作尘?木棉花里的思念,有谁可以读得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