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

昨下午吃了饭就进了被窝，开了电热毯，手机里放着歌，学着腾讯网里介绍的减肥运动，心情出奇的好。妹和妈去了街上，回来时我已脱了衣服有了些睡意。过不一会儿，听到老妈在楼下喊，以为是让下去吃饭，便没好气答了声：“脱了衣服了，不下去了。”，老妈突然很急躁，急切地上楼，急切推开门：“你姥爷死了！”，心里一惊的我猛然坐起，愣住片刻，便着忙找衣服穿上，张惶失措跑下楼。

晚上八点左右的光景，嫂嫂开着电车载上妈、妹和我，慌慌张张往舅舅家去，十多里的路上，各自都沉默着，没人多说一句话。刚进门，妈就扑到了姥爷躺着的床上，抱着呜咽起来，妹和嫂也跟着抽泣。而我，早已积聚的泪堆在眼角怎么也掉不下来。许久，妈被舅他们劝开，清晰看到姥爷的模样，他一动不动的躺着，张着的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哭起来，也再也不忍心去看第二眼。停止哭泣，我不由得想，前几天和妈一起去看他，还跟他说话，他还笑着逗舅家的小孙子，这一刻，却再也不能醒来。人的生命真就这么脆弱么？前一秒还说着、下一刻却再没了意识，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害怕，害怕有一天，爸、妈、还有他，身边的每个人也会突然离去。那样的突然，是那么残忍，让我不自觉悲恸，让我忍不住祈祷：但愿所有我爱的你们都不要走在我前面，不要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孤单。

想起老妈的那句话，“到时候，我和你爸在家，你们不在身边，死了不跟你们说，你们也不知道。”说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可现在却怕极了会有那么一天，忍不住想那时我一定要陪在他们身边，可我真的可以吗？那时又是几时？

很怕一个人睡、也不敢一个人在家，爸妈去哪里，心也不自觉跟去了哪里，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不够释然？

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多年前学的这句词，此刻才忍不住发自肺腑的念叨，当时的年少，还不太懂今天真切的期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