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我不知道荒草的世界。
月光清冷的晚上,被或起或落的荒草迷失方向。
我聪明的站在原地,因为害怕反方向越走越远。
试过探头探脑的张望前面的天光。
天光弥散下来千丝万缕的伤怀,落黯了我的视线,抚平了我的伤感。
荒草在耳边随风轰然,撕裂了我每一寸虚弱。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有些地方,总是有宿命的宣判,粗糙的忏悔。
不是在破烂的十字架下,而是我浑噩的梦境。
我把黑色的审判送给水深下的平地,看见它们掠过水面,水波不兴。
我把白色的忏悔递给几千米的上天,声音大片大片掉在地面,没有回应。
我无助的审判不平等的命运,它就像平静的水面默不作声,没有风吹,没有草动,我不依不饶的等待。
等待他默认自己连连的罪行,答应借给我多一点明媚的岁月,欢快的时间。
每天都有这样的梦在我心里死掉,在惶恐无助担心忧虑的夜晚,它们匍匐在我的胸口,我感觉到它们在我身体过了一个又一个时差。
有人在空间上说努力刻画幸福,我却莫名刻画出失落。
有人在空间说,隐形的稻草人守护天真,生命的尽头还在自欺欺人。
有人的网名叫,不痛。
有人说,回家温暖,我却只希望万家灯火不灭,有人说旅行,我却只想给心放一天假。
这些话就像变重的尘埃,让我哽咽,如昭然春色袭来的嘲讽。
又下雪了,我在白色的病房,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外面热闹的议论摆渡。
季节交替,可能只是陌生的小雪下错了城市,泛白了生命的脆弱。
我躲在这个冗长的冬天,在这个关头帮你期待来年的春天,穷尽今生的虔诚,花光来世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