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撒娇给天堂的妈妈
八月廿五日。
一抹剪影定格于岁月流苏的日子,我妈妈的诞辰。
秋风凉月洒下秋色银灰的余辉。星雨醉月愁来了人间的生离死别。
醉了,泪了。游子望着天上不说话的星星——看见了天堂的慈母。摇曵的手帕,悲恸地挥舞:孩子,别哭。
泪水似潮朦胧了我的双眼,车流辗扎着我的枯心。撕裂的车鸣余绕在东莞常平:天堂里的妈妈,你可安好?
农历八月廿五日,是您的生日。孩儿记得。面条没有了,鸡蛋不见了。如今的蛋糕也泪牛满面,浸透了心酸。难酵(孝)我慈母的伟大。
“孩子,不要怕,有妈妈。”
幼小的我与哥(T行键)相度岁月,特定的您在相距百余华里的祁邵两地步伐。为了什么?就是照顾两地的兄弟姐妹——你的娃。穿梭两地,一把辛酸一把泪,汗湿衣裳血滴脚印。没有手电,只寻火把。冬雪映衬了您的光辉,春雨浸透了您的年华,秋月见证了您的伟大,夏日酷尽了您的母爱!
妈,儿想您啊。我记得,好小。端午节,T哥把棕叶织成蒲扇,我在土砖墙上画起一个长头发的妈妈。因为您不在我俩身边。T哥的聪明在蚊帐的洞口上贴上一张张自创的年画,我用铅笔画了个粽粑。想妈妈,盼妈妈,只是两滴泪花。妈妈,您可知道,那一年你留给我和哥的一角钱,舍不得花,直至中秋节我和哥买了一个月饼(九分钱一个),还用一分钱买了一颗纸包糖。望月吃饼,吃糖。兄弟多甜蜜。哥要留一些给遥远妈,我嘴谗偷吃完了,哥打我了。妈你可知道,一角钱是十分。今天我才明白:月亮是明也是命。您闪动的母爱倾洒两地兄弟姐妹,苍桑的岁月,艰苦的年代母爱的伟大和无奈。
年代度日,岁月度人。我的记忆深处,在那个无米充饥的年代,有您在,我的饭碗底下总有惊喜——肉,鱼,蛋花。那就是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同伴们穿上了毛领大衣,戴上了手表。您说,孩子,等你二十岁时,买给你。八五年,我收到了白发苍苍的妈妈礼物(电子手表)。诺言,母爱。至今把它珍藏在。时间已经停驻,时针还在跳动。我的母爱长此定格在于永垂不杇的冬眠,盼望那春暖花开的经年。
又记起,幼小顽皮的我因犯错,招来了您的训打。长长的木板櫈上哟,我那开衩的屁股红肿了您那鸡毛扫杆的痕迹。我的哭叫中也看到了您的泪花。好久,你递给了一块黄橙橙的大糖。啊!妈妈的打又痛又疼又甜。
记忆犹新的是您手的自然晃动。每当夏天里吃饭时,您是一手摇扇,一手挟菜给我碗里,坐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们吃,笑得那么甜,那么香……直至为儿当大升为当家。您的那手的晃动已不分春夏秋冬,不分有无风扇,见儿就晃。摇动的手已成了您溺儿的习惯。这习惯凝住了最神圣,最伟大的母爱!
妈妈,我的指尖擅抖在手机屏上,画不出您的灵魂。妈,我不哭。天堂里的您可好?
王亮 2012年10月11日于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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