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旧时光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转经筒里的纸条上写着……
“……总是想有你陪的旧时光,暖暖感觉没悲伤……我们唱着……
“我要去西藏玩了~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么?大叔?”初一起始的某课间她突然问我“哈?要去玩啊,礼物的话,随便吧,廉价的东西就行了~大妈?”我开玩笑似的回答她,她面带尴尬的笑容对我极为卡通地飞起一脚,好险…躲开了“哎呀…说真的…”她对我无奈般说道,眼神里透出一句话:“再敢乱说,信不信我灭了你!!”“我不是说了么…廉价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要花太多钱的。”我对她“严肃”说着,她想了想,说:“那我就给你带一瓶新鲜的高原空气吧~不要钱的哦~够廉价吧。”她用怪怪的语音语调配以“想出来了!”的动作让我无语。“去死啊…”我只能这样说…然后因为某句话,我们都绽放出了那如梦如幻的崩坏笑容。对,我们经常这样,如此欢脱的二人在班上绯闻也不少。
十一黄金周过去后,我们又开始了每日一崩坏,因为日复一日的这样,我们两人的形象值始终徘徊在某个圆形数字符号左右。“哈,哈哈,噗嘻吼吼哈哈喵咪咩…”我和她抽风一般笑着,周围的人是空气乃至浮云,最烦的是每次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次去玩了后给你带了礼物…”她突然说道“新鲜的高原空气?”我依旧崩坏笑,她压低声音像爷们儿似得吐出个无奈的“呃…”,接着她开始在兜里找东西。因为是晚上,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拿出东西说:“不是,是这个。”。我接过后看了几眼:是一个比较小的转经筒,没什么特别的。外形像西藏随便一个地摊上都买得到的,四面有塑料做的绿翡翠和奇葩般的粉翡翠。“啊…谢谢了…”我不知说什么才好,第一次有人真的会要给我礼物而且还真的给我带了礼物,我只有傻不拉唧说着些有的没的。当时晚自习下课,长廊上没几个人。“喂,大叔,明天见咯~”说罢,她小碎步跳走~我习惯性扭开它上面的尖儿,打开盖子,发现里面除了该有的一卷经文这种东西外,还有一张纸条:……能认识你这个盆友我很高兴……你是我最好的盆友……我当时真的笑了,不是违背内心的笑,不是嘲笑,真的是一种莫名的开心,一种敞开心扉似的轻松。
“哦~桑!”初二每周返校,我最期待这个声音,而且已经条件反射般,会吼:“哦~巴!”,我知道,只有她会这样叫我,看都不用看。每逢返校,不是我跑她位置边转悠、崩坏,就是她飞到我座位上游荡、欢脱,课间也如此。只要不回寝、不上卫生间、不背书、不跳楼,我们完全形影不离。以至于老湿们都以为我们在早恋,乃至编出了“看见了你们在操场上牵手”这种谎言让我们各走其道。最可怜的还是她,每次老师都找她,弄到郁闷状态,导致我们都不敢一起参加活动。最后,还不是参加了?
初二儿童节前夕,我找她商量参加歌手比赛。东拼西凑找齐了6人,分好工,一遍又一遍调试,高音、低音、跑调、走位……终于弄好时,班主任一句话让我们崩溃:“直接去竞选”天,我们只排了班上表演,其它全是黑纸一本。还是她有主意,又重新排了几下,终于敷衍出来了新的,虽说动作不多,但也凑和。
一个人唱错,全乱套了,其实也不怪那个人,是我没让大家再排一遍并加上音乐。可我们还是依旧唱着:“……总是想 有你陪的 旧时光,暖暖感觉没悲伤;总是唱 你爱唱的 旧时光,橘子水的金黄……我在 未来的某天想 我的旧时光……”
期末考试完了的那个晚上,我因计划被打乱的事而向她抱怨正在班上放映的电影,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吵了起来,全班人注视下她走开了。不久后回来把我拖了出去,问道:“好了,到底怎么了?这么生气?”我心里冒出一句话:“还是你最了解我”可没能说出来。
……
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教室外,倚在栏杆上仰望着渺茫星空时所说的话么?还记得我想给你却没给的那个分别礼物么?还记得彼此的承诺么?还记得那夜为何而哭么?还记得互相的劝告么?还记得我们友谊最直接见证的那个东西么?那么多件事,那么多句话,那么多个物,我全都记着,那是我永生不忘且不允许忘记的。我完好保存着那个转金筒,直至今日,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有2011年12月6日那天在书店你给我买的那些书,我全存着。
茫茫人海中,有谁能让我们驻足停留。还好我们遇见了彼此,你为我红颜知己,我做你蓝颜知己。“知己”,这种朋友,有之者甚少,也难怪有人会说关于知己的书会卖不出去无人问津。可我不会放弃,我依旧在为《旧时光》这本书添文加墨。我要让这段友谊在我们记忆中留下刻骨铭心的绚丽,不让其流水般划过我们的命运,不让其成为我们人生中的注脚,不让其平凡下去。
对不起,以前每次我有想法的时候都不敢去做,而是让你替我去做,我很内疚,对不起。
此文谨献给我的知己 李某某
2012.10.18
黄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