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
这世上有种人总是可以让人期待,也让人挂怀。兴许是这现实的脚步太匆匆,不再眷恋这早秋的黄昏,落霞的余晖以及童年的梦,似乎只有在消逝的年华里才会想起身边这些牵挂。
我是一个很随性而又“古老”的人,初中时就常常抱着复读机不停地抽出英语听力磁带,换上王杰、阿杜的歌,很少去碰新潮的周杰伦,总是觉得我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声旋律。因为我一直迷信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与另一个有故事的人的对话。也许真的是生活这杯甘洌清纯的美酒,经过风吹雨打后浅斟慢酌,才会让这些歌如酒一般愈饮愈浓。在我看来王杰的确是一个会讲故事的鬼才,穷困潦倒后又慢慢爬起,岁月的抽打,世俗的冷艳让这个男人看生活正如歌中所写:“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我的世界里不该有你”。也许我们曾经太关注歌中的“你”,但也许只有他本身的灵魂深处知道这是生活给他酿的苦酒,开始让他着迷,慢慢品中又化成愁肠的眼泪。当然,如今的他,看起来连泪水都是甜的。
大学迷恋上天籁歌者梁静茹和音乐诗人罗大佑。也许,骨子里的确有种处女座的精神洁癖,容不得一点污浊沾染这纯净。梁静茹的歌就像一雨月夜,涤荡这繁华世故的心灵,唱着清寒的夜色,唱着可惜不是你的小爱情。再到罗大佑,与其说他是一位歌手,不如说是一位诗人,带着强烈社会现实烙印的“愤青”诗人。不仅是我们去回味光阴里的故事,想知道野百合的春天,也不去回想十年又一个十年到底的恋曲是怎样,亚细亚的孤儿又是哪般,只想道一句,听着他的歌仿佛又在中国的土地上慢慢的走了一遭。带着喜悦和悲情,踏碎一片荒凉,心中长满了惆怅。
再过几年,我们这一代九零后就开始一个又一个的遇见了。首先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正是这百般诱惑和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让我遇见了她。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实践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相遇,只不过是彼此的思念扯着思念;相知,只不过是相遇再相遇就了解了。看完《那些年》,又开始惦记着哪天你还能用圆珠笔轻轻的戳我的背,让我转过头告诉你这个问题怎么解。而我总是为此不安,班里的第一名坐在旁边不问,干嘛问我?有时我会莫名的嘀咕。最终,分班了,以学业的借口不再联系。当我们背向的走着,才知道输的地方不是我们分班了,而是我的性格,你的脾气。蓦然回首间,我发现我柔软的心,仿佛瞬间已老去了千年。
六年后的今天,突然开始大爱孙燕姿的一首歌《遇见》,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也许我只能期待下一个遇见,向右、向左、向前看,也许爱要拐过几个弯、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在一个不期遇见的时候遇见。写下这些文字,终于可以放下了,正如仓央嘉措所说“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就是天堂,却又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生活让我们变得寻寻觅觅,也正是这些记忆中的人,让我们难以释怀一个个有交集的背影。让我们在慢慢老去中珍藏这些泛黄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