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歌
2010年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在 12月7日夜里悄悄降临。
一个从小就在黔西北山峦起伏的怀抱里长大的人,对于冬天的雪是不陌生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几乎从未关注过它的来去以及大小。来了,也就来也,去了,也就去了;下大也罢,下小也好。走过的岁月里,几乎每一年都是如此的纯粹和自然。这样说来,并非说它不关乎我的生活。只是说它在我的生命轨迹里,没有留下深刻的记忆和故事。
当一大早起来准备上班的时候,我首先在狭小的院子里看见它了,这场小小的雪,薄薄的雪。走了一夜的漫漫夜路,累了的它此刻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美美的休憩。
它走过了山川,山川白了;它走过了草原,草原白了;它走过了原野,原野白了;它走过了树木花草,树木花草白了;它走过了弯弯的小路,弯弯的小路白了;它走过了村庄,村庄白了,它走过了房屋,房屋白了;它走过了校园,校园白了,它走过了城镇,城镇白了。凡是它到过的地方,都白了,白了。
白是它本性,白是它的心灵,白是它的追求,白是它的梦幻,白是它的舞蹈。听说有黑色的雪,我倒是至今都没有见过。不过,我也不想看见。也许,事物都有两面性。我只喜欢它白色的一面。
世间还有什么白能比白雪洁白的呢?蓝天上的白云吗?它不是白的。石灰的白吗,那是僵硬的白。人造的白吗,那是人为的白。
还有什么的白能比白雪的白呢?它白得纯粹,白得自然,白得晶莹,白得剔透,也白得冷漠。
夜里悄悄地来到人世间,带着一身的洁白。白天手舞足蹈的投进大地的怀抱,依然是一身的洁白。不管黑夜,还是白天,它总是一个色调,一个脸谱。不像一些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紫,台上一个样,台下一个样。
雪啊!来也悄悄,去也悄悄。不像风,来去都大呼小叫;也不像雨,来去都哗哗地议论不休。要融化,就融化成柔柔的水;要冻,就冻成坚硬的冰,宁折不屈;要走,也走得有温有暖,走在在温度的伫望里,走在在阳光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