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写日记
有感写日记
一日,好友向我推荐一本书——《官径》,言及曾国藩如何从一名山村学子成为清政府中兴大臣云云。对曾氏的更多更深了解,是始于唐浩明著《血祭》、《野焚》、《黑雨》。唐先生的曾氏三书,可谓名噪一时,其描写曾氏之读书、之为官、之行伍、之用人、之家教、之修身、之立业,无不入木三分。每读唐氏三书,心领神会,收获颇多。如写日记就曾是曾氏自修自省自励的必修功课。日记成了知心朋友,可以促膝谈心、互诉衷肠;日记成了一面镜子,可以辨别真伪、检视言行。日记博大精深,记不尽的恩爱情仇、喜怒哀乐,写不完的春夏秋冬、沧海桑田。于是,我拿起笨拙的笔,开始记起该记的日记了。
然而,当拿起笔写日记时,笔是那样的沉,心是那样的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令人发狂的荒唐年代。那是公元一九七0 年,我刚进初中。拿着父母给的血汗钱,缴了学费,领了新书和作业本,其中还有一个红色塑料封面的日记本。班主任老师在天天读的时候郑重其事的要求,必须每天用这个日记本写日记,要记下光辉事迹,留下豪言壮语,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贡献出自己的一切。于是,被迫天天写日记。初写几天,是伟人的教导,再写几天,是英雄的格言,然后写下去,就剩下的只是无病呻吟了。一场追逐功利的写日记运动随着那个年代的结束而结束。从此以后,我也就没有写日记了。
写日记原本是一件十分有益的事,但一经折腾,也就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