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家乡
离开了家乡已经几十年了,却时时在梦里看见她,想到我儿时玩耍的地方。 去年夏天我和妈妈到过家乡一趟,是我的一个小叔丈人过生日,老人家过生日是特别讲究,他们命说过了一年少一年,望着老人家一双沧桑颤动的手,和那被岁月刻成塑像的脸,我和妈妈发出了生命的感叹! 饭后我向妈妈说我和小叔到四周转转,妈妈把她的太阳帽给我,叫我早点回来。我没接妈妈的帽子,就这样赤头去寻找我儿时的梦的港湾。 路是深邃的,一直通向不尽的山的那边。我记得就是在那棵梧桐树下,是我们儿时的作战指挥部,当是我们特爱看《水浒传》,还把“忠义堂”写在树上,现在呢,那几个字被岁月夸大了,模糊了,像几根柴骨。水是浑浊的,一直延伸到无穷的尽头。我也记得就在那小摊里,我们一起洗澡,打水杖,我们会把我们的书包,衣服统统放在那从河中突出来的石头上,据村里的老人说,那是镇河的神像,我们在水滩欢笑,把水撒得满天都是。几个年青的村妇看见我们,赤身裸体的在河里,都把脸羞得红红的,底头洗着她们的衣服。然而现在呢!只有那轰轰的掏铁沙的机器在运作,河里没什么人了,更不要说什么孩童。 小叔看着我,笑了,他说现在这里大变了,村里把这条河卖给了掏铁的商人,现在河床低了,两岸的农田进不去水,我们向村里反映,可是机器根本没停,只是答应过在河岸有田的村户定期抽水灌田… 我听了这些后,酸酸的,是啊!我可爱的家乡,现实没了,在梦里,在心里。 在和小叔回家的路上,经过小村时,我看见一个大约五岁的孩子在心不在焉的写着作业,看见我们过来了,铮着大眼睛看着陌生的我,小叔喊着他的乳名,大概是胆怯我,他只是“哦”的一声作了回答。 我和妈妈坐上开往县城的车,出了这个小村,我在车上的反光镜看着她,一个被磨砺成千疮百箜她,现渐渐的离我远去,在车转弯的地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