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故乡的春天
残梦映晚霞,谁把眷恋晕染成相思的画,一笔一划都是记忆中的奇葩,烟雨的江南如画,袅袅的青烟氤氲出诗意的菲然。捧一杯温热的奶茶,看过往的云烟,年华如水,平淡的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听北风在窗楞上呼啸出嘶哑的暗号,隐藏的秘密无人知晓。这个冬天,冷的感受不到手心的暖,突然的开始怀念,怀念,故乡的春天。
还记得,一月是料峭的春寒,融化的积雪崭露出整齐的麦田,我穿上母亲新做的棉鞋,在田野里踩湿了半截。阁子的麻花辫还是那样的好看,缓妮的肚子腆的很圆,青儿的新衣服总是那么的鲜艳却常常沾着些污点。那时,天很蓝,风吹红了我们稚嫩的脸,阳光下我们追逐着,嬉闹着,送走了晚霞,迎来了明天,不知疲倦,不懂时间,只是贪玩。
院子里的椿树会在二月开始吐出嫩芽,盘虬卧龙般的枝干绕院子延伸了很远,葡萄藤的架子倾斜在一边,笔直的杨树不甘示弱的穿上了绿装,后院的姑娘生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奶奶的咳嗽惊扰了二月的魂梦,我害怕二月的风,风中藏满了奶奶的咳嗽,呻吟,和无休止的歇斯底里。二月的父亲满面愁绪,母亲面无表情,二月的风终是带走了奶奶的魂灵,那么轻,又那么的疼,我蜷缩在二月的怀抱里,泪落无声。
三月的柳絮纯美了如画的诗篇,细雨落在含苞待放的月季上,三分娇柔,七分好看。通往学校的路还是那么的远,书桌上的三八线不再纹理明显,和我同桌的男孩凶巴巴的还不爱洗脸,他总是用带眼屎的诡异的表情一边恶狠狠的说:刀剑无眼,越界就是一拳。那时男孩欺负女孩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就想欺负你,看你拿我怎么办,为此我的左胳膊总是一疼就是几天。
还记得那个木棉花开的春天,我遇到一个喜欢的男孩,他总是笑的很干净,写一手漂亮的楷体,为此我买了几本字帖,却依然练不出他的那种飘逸和苍劲有力。也就是在那个春天,他转学而去,悄然得离开,无声无息,于是,我哭了,我跑到奶奶的坟前,烧掉了所有关于他的日记和字帖,如今想起,年幼的我,是如此的天真与傻气。
阁子说她喜欢春天,春天像她的脾气,青儿说我喜欢夏天,夏天的田地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缓妮说她在夏天怀念冬天,在冬天怀念夏天,四季对她来说,不过是衣服的换来换去。而我喜欢在不同的季节编制不同的梦,春的温婉,夏的热烈,秋的含蓄,冬的沉默。
如果故乡的家有春的温暖,如果开门迎来的不是遍地的杂草与门前的青苔,如果哈利还在,会不会一样热情的摇着尾巴,然后扒上我的肩膀,亲吻我的脸颊。我多么希望过年可以回家,开门的是妈妈,掌勺的是父亲,姐姐带着孩子,我跟老弟相互拍马屁……异乡的风没有故土的柔情,徒留我在静夜里,静静的怀念,怀念,故乡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