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碎
缘着夜的悄寂、安谧,找寻那些属于昨天的情深缘浅。彼岸渔火,那是夜凉若水的醉,竟是金陵夕照晕染后,月白风清里的淡年浓情。秦淮岸畔,流淌过繁华酥骨的六朝金粉,沉淀着肆意汪洋的士人水墨。可,这能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秦淮的艳俗是透着脂粉气的,你屏住呼吸,却能浅浅听到那些沦落红尘的女子时断时续的啜泣。声声呜咽,道是无端,徒增几分悲戚。桃花折扇,锦玉香囊,深闺里的旷古清怨却是可以铭记、亦可以忘却得落寞之美,渺小的不可一世,殇情的不可一世。不是为赋新辞强说愁,那哀婉的柔情将月光的泠泠清辉渲染的余韵悠长。
或临风念远,或凭栏眺望,站在秦淮河边,在桥头,看阳光下河面的波粼,辉映着桥上的“秦淮人家”,思绪会如跳跃的烛火,明灭的刚刚好。
忆及金陵,不得不提及色艺双全的秦淮八艳,她们的身世相似的有些令人不可思议。因为贫穷,因为动荡,她们沦落与风尘中,对于女子,爱便是她们一生的归宿和坚守,守着一份温情,一生追随。渴盼,寻觅,等待,守护成了她们一生的姿态,不论阴晴圆缺,沧海横绝,不变就是不变!
自古红颜薄命。陈圆圆,一夜之间由坊间名妓成了亡国妖物,山海关开了!大明朝亡了!男人们美其名曰:冲冠一怒为红颜。呵,真的可笑,芳华易碎,恩宠难回,当美人迟暮,他已不再留恋她。她的一生,仅是一棵逐浪的浮萍,一朵随风而舞的蒲公英,绚烂过一次就够了。
秦淮里有太多的故事,不诉离伤。董小宛的温柔贤淑;柳如是的才情风华;李香君的贞烈,卞玉京的弦索冷淡。秦淮女子,金陵故事的主角,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