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不，我最近就差点要命了一回。

好久以来，牙一直疼，再是上火，嘴唇上起了N多透明泡。后来顿觉吃饭时牙齿酥软，无力咀嚼。去社区卫生服务站看医生，有一美女医生身着白大褂，让我半躺在拔牙椅上，用棉签看了下，竟然一下子长了两颗智齿，一上一下，且分布不规则，医生建议去大医院拔掉了事。由于疼痛难忍，便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拔掉。回想牙疼这些天，常在半夜疼痛难忍，一个大男人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幸亏厨房里的麻椒，抓了一把又一把地填往嘴里，才稍微感觉轻松了一些。

打了出租车，向口腔医院奔。我坐在车上一直用手捂着半边脸，吸溜不已。出租车司机是个爽朗的人，说兄弟你牙疼吧，我说快疼死了，这把年纪了还长了智齿，并且是两颗。司机打开了话匣子，车子一路在二环的车流里穿梭，司机一边给我讲起了他的拔牙史。原来他奔四了还长了智齿，且是没有长出来就疼痛难忍。用他的话说，牙疼的时候让人烦心地抓狂，两天里粒米未进，自己媳妇心疼，让他吃点饭，他就火冒三丈，说是火上浇油。直至现在，媳妇还说他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到了医院，挂号，缴费，拍片，拔牙的人络绎不绝。在等待区的时候，见有男男女女从医疗区走了出来，难受不已。上了拔牙台，在没打麻药之前，和长相魁梧的医生聊了几句，他每天拔牙的人数竟然达200人以上，且大部分为智齿患者。脸部进行局部麻醉之后，医生说在拔的时候如果疼就举手，我突然想起了春晚三十年节目里赵连甲与王刚表演的小品《拔牙》。病人问医生拔牙疼不疼时，大夫说“这要看谁拔，就你这牙搁在别人手里算完了，碰到我算是行了，咱俩有缘啊，你放心不觉（脚）疼”的经典台词。我突然想笑，可是打了麻药的右脸庞已经失去知觉。

护士端来了盘子，盘子里躺着上颚钳、下颚钳等等。拔牙椅上的灯已亮，医生说先试下，开始用拔牙的家伙在口腔里进进出出，一旁的护士一直向口腔里喷着什么。没有几下，只听见哐啷两声，拔掉的那两个智齿已乖乖地躺在了手术盘里，我口里还咬上了纱布，并在一周后来拆线。拔牙还缝针，愚钝的我算是又开阔了一下眼界。

从医院出来，我就变成了“哑巴”。媳妇笑着问我说还敢再欺负她不，我用手机打字说你打我的右脸吧，反正目前麻药未散，毫无知觉，应该抓紧时间有仇就报。媳妇说那你晚上吃饭不，我又打字说晚上让她吃好的，医生说拔牙后不能吃饭。媳妇晚上大口朵颐、风卷残云地享受着美餐，我只能眼巴巴地咽口水了。

长智齿的人很多，有的人经历了疼痛，有的人却安然无恙。有部叫《智齿》的电影里说：“爱情真的是一件十分需要智慧的事情，我们要了解自己，了解爱人，还要了解爱情，我们得自己给自己做鉴定，但是，我们往往要在错了之后才会感到智齿的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