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结束了了无生趣的一天,回到这邋遢的狗窝,熟练的拿出一支烟,不经意就已经点燃,抽烟已经成为习惯,在孤独寂寞失意的岁月里,烟成为最好的伙伴。
在这苦闷的日子里,以为烟是治疗痛苦的灵药,能愈合失意的伤口,殊不知烟已经侵蚀了生命,麻醉了灵魂。以为随着烟飞灰灭,孤独就会烟消云散,可是寂寞开始弥漫。以为烟燃烧了寂寞,实际上已经吞噬了岁月。以为烟能够烘干了潮湿阴冷发霉的心情,却发现烟蒂躺在某个角落里冷笑。
也许不是每一支烟都是忧伤的传说,诉说着无奈、失意、与痛苦。也可能是一种思念,如痴如醉,成瘾成癖。也许是思想的火花,忽明忽暗,时不时的闪现着思维的转角,灵感的偶遇。也许是伟大的断伐,一场风暴在指尖轻轻落下。
也许有太多的可能在脑海出现,每一个都是合适的理由,终于明白,烟为什么没有广告却不愁销路。然而在看着在手中颤抖的烟慢慢的消失中,梭罗的诗却越来越清晰。虽然不是写的我们意义上的烟,可这诗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便不由自主的写出来:
羽翼轻灵的烟,像古希腊的飞人
高翔中被太阳熔化了你的翅膀
不唱歌的云雀,黎明的使者
在你营巢的茅屋上盘旋
或是消逝的梦,午夜的幻影
曳起你的长裙
夜间遮住了星星,日间
使光线黑暗并掩没了太阳
上天去吧,我壁炉的一炷香
去请求诸神原宥这明澈的火焰
在烟雾缭绕的孤寞之气中,我无法想象出飞人、云雀、使者,抑或梦与幻影。顶多把这烟想象成妖娆女人的曲线,缓解一下孤独的痛苦。究其原因因为我没有作者那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活,没有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可笑的我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作为一个农民,像那根烟一样,没有坚实的身体和踏实的心态,只是一身虚胖和浮华,还自诩见过繁华、看过美女,看破红尘,猜透生死,但却一直不能摆脱对伤感的代言。我多么希望自己能肩挑背扛,满头大汗,然后在忙碌的间隙,坐在田埂上,用肩头的毛巾抹一把汗,然后把烟丝压得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结实,然后悠然点燃,自在一吸一吐,看一下天上的蓝,瞄一下地上的绿。
正当对那耕种生活无限憧憬的时候,手不由自主的拿出一根烟,一愣神,烟掉下去了,像一个感叹号,也许这不是生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