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年又一年
一家人都回了,我还是习惯性地熬夜,听音乐,背单词,除夕、大年初一,就这么过了。
哪里都不想去,什么人都不想见,所有的短信都懒得回,也不主动发一条短信、打一个电话,不想说别人的短信都是没有温度的,但至少,我不愿意群发短信----爱不说也不会溢出来,如果仅仅是一个记得你的形式,那有没有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你们的身后,永远都有一双默默关注的眼睛。
某些时候,我不合群,我不近人情,我放弃大多数人的选择和生存法则,淡淡地、冷冷地坚持自己。不想说自己对,也不想说自己不对,因果有报,得到的、失去的,很多时候不仅仅是天意。
除夕夜用三个多小时洗碗,妈妈真的老了,在厨房忙了一天,没整出什么菜来,倒是把家里所有能翻出来的锅碗瓢盆全部弄了个底朝天!很耐心地整理好一切,然后躲在电脑前悄悄流泪,曾经是多么精明能干的妈妈啊,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没了章法?岁月真的可以磨蚀掉所有的经验和智慧?
五岁的宝宝第一次熬到凌晨,伏在爷爷肩头玩武大郎放风筝的自创游戏,一老一小在家里穿来穿去,乐此不彼,宝宝不知道,爷爷的白发早已经染白了鬓角,宝宝也不知道,爷爷的腰早已经撑不起宝宝小小的重量……
弟媳妇说:新房子从买到装修、到买所有的家具配件都是两个老人一手操办,弄好了去看了一眼,完全是我们想要的样子;弟弟说:真不敢相信爸爸已是七十岁的老人,有时候想起来都害怕。是的,很少想,不是不想想,是不敢想。我们是幸运的,两个七十岁的老人还能独立撑起一片天,统领家庭发展大计,包揽所有的家务,管了小孩管大人,什么都没耽误。
我很知足,但难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