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风雨下西楼
云生西北,雾锁东南,微微落下细雨,在细雨里,头戴孝头髻,穿一领白绢衫儿,细麻布裙的白蛇娘子出现在了杭州,只见她如玉般的身姿,秋水般的双眸,行走在春天的细雨微风里。
她知道,这世上像许宣般的男人,早早就躲在了苏州,不敢抛头露面,因为偷了官府的银锭可不是仅仅丢脸的事,连男人的尊严都丢失了,许宣不承认是他自己拿的,现在却告诉官府,是白蛇娘子使了离间招,逼他许宣拿的,自然许宣就可以脱身了,在苏州继续打着行医的幌子,行善积德。
白娘子想到世上恩爱的夫妻貌似不少,那些男人是否也如许宣一样,能躲则多,能不承认就不认认,能找理由就找理由吗?
当年,不是在高处的丰乐楼里,遇见以为是男人中的男人的许宣吗?看他说起国家大事,讲起朋友义气,可谓刚强有力,只是,当你慢慢走近一个男人,你会发现全是没有担当的,胆小如鼠的,斤斤计较的,原来是峨眉洞的老蛇们,美化了人间,诱惑这白蛇下山不成?人间可谓没有真正的男人。或者只是男权的文化美化了男人自己。什么不斤斤计较,不婆婆妈妈,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全是一派胡言,男人就是弱弱无能的家伙。
白娘子吸着着醉人的桃花香味,简直有点恨恨的了,不过,她登上西楼,风雨大了些,当西楼的电话亭打起电话铃响起,她问起在苏州的许宣最近可好时,只见她启樱桃口,露榴子牙。娇滴滴的身影。
“在苏州可好?”
“好。”许宣不冷不热。
“就是想你了。”白娘子挂完电话长叹一声,不知许宣归甚处?思念家中寸断肠。男人是不好,可是白娘子只有找到今生的男人才能超生,才能真正变为女人,而不是蛇们。
白娘子走下西楼楼,心中的风雨滚动,差一点将她的心理击溃,不做人了吧,但看着凡间的美好与丑陋,她还有点不舍,她淹没在人海里,淡化了自己心中的追求,人要的不过是一摸一样的外表,白娘子的修行不知道是简单了些还是失望了些,没办法,只好向远处的一个男人符号许宣表达着爱意,她行走在风雨渐渐曾强的春天,想着做蛇时的快乐,现在白娘子花影妖娆,醉人间,但白娘子明白这不是她理想间人的日子。她要的是心随明月共悠悠,一个有担当的心地开阔的知音。
在白娘子的心境里,风雨带来多少次的呼唤与希望,回眸间,在色彩的朦胧间重现,那个追寻一定存在。